老祖随即吩咐楚天秋和苏卿再下到潭底,将苏舜和阿金接出,潭下冰洞虽已无用,乃仙宅灵窟,恐日后再给妖魔占据,老祖便又设下禁制,然后才请众人皆往华山一聚。
楚天秋自与苏卿同下潭底去接苏舜阿金时,便与她搭讪说话,可是苏卿神色冷淡,竟然理也未理他,反弄得他心里悻悻。待接到苏舜阿金后,更不便再与她说话了。
苏舜伤势颇重,虽经老祖救治,性命无忧,但此时仍在昏迷中,那阿金只是中了妖人的妖毒,毒已尽去,只是浑身仍使不出半丝力气罢了,所以二人都需要静养些时日才可。
一行人很快便飞到了华山,径直在观外门前降落,却见范圆曦和陈良楚玉娘夫妇早就守在那里了。
老祖见三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或大或小都负了伤,以三人之力能挡得住无极十余妖人攻击,不问可知,当时这里战况也甚是惨烈。
待老祖和众人落地后,范圆曦忙领着陈楚夫妇上前给老祖见礼,老祖略问了几句,范圆曦只答观中几处受到毁坏,至于与妖人厮杀过程却一字未提。
老祖只略点了点了头,便又招呼他与众人见面。大家彼此都是熟人了,唯有风云双童新来,范圆曦不识,待经过楚天秋介绍之后,得知双音便是他在常春谷收下的记名弟子,心里甚是艳羡。
待众人进到观里,却才看出偌大的道观,经此一劫,受损颇大,并未范圆曦说得那般轻描淡写的只是几处而已,幸好大殿保存完好。
众人进了大殿,老祖又先吩咐楚天秋和苏卿将受伤的苏舜阿送到房里静养,随又请其他人一一落座。
楚天秋和苏卿各抱着苏舜阿金出了大殿往二人房间走去,一路楚天秋上几次欲向苏卿说话,可还未开口,及看到她神色冷若冰霜,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阿金一向随侍在老祖左右,他的房间就在老祖云房旁,楚天秋自是轻车熟路,将阿金送回房里后,又与他说了几句话,并嘱其安心静养后,便告辞离去了。
楚天秋顺着原路缓缓往大殿里走,希望能再见到苏卿,以诉这些来的衷肠。可是将走到大殿了,仍未见到苏卿,心里不便怅然若失。
这时,忽见从大殿里闪出一条人影,急向楚天秋奔了来,正是狐仙萧飞云。待奔到跟前,一手拉住楚天秋的手腕,便将他拉到无人处,还未开口,却是长吁短叹。
楚天秋因心里想着不知苏卿怎会突然间对自己冷淡起来,患得患失,及见狐仙神色郁郁,唉声叹气,强打精神,问道:“有什么事吗?”
狐仙踌躇了几下,还是说道:“阮姑娘走了!”
楚天秋听了,也甚觉意外,遂道:“阮姑娘不是随我们一起来华山了吗,又怎会走了呢?”
狐仙苦笑道:“她根本没随来华山,半路上便折道而去了。”
楚天秋听了,又是一怔,当时他满心只想着苏卿怎会不理自己之事,竟连阮玉娘半路离去,竟都未曾发觉,暗骂自己糊涂,先见阮玉香不请自来,还高兴不再需自己费力撮合,二人当会如愿了,不料事又有变,怔了一怔后,口里埋怨狐仙道:“你既发现阮姑娘半路飞走了,你却怎就任她这般走了,没去追呢?”
狐仙苦笑道:“阮姑娘走时,我当时也未发觉,待我发觉时,追也不及了。”
楚天秋道:“那你找我又要我做什么?”
狐仙讪讪地道:“我想此间事了后,要你陪我往武当山走一遭。”
楚天秋道:“往武功当走一遭干什么?难道要我陪你去找阮姑娘?可是你口口声声说过不喜欢她,却又找她为何?”
狐仙脸上忽红忽青,怔了一会儿,好似鼓了极的勇气说道:“其实我心里一直都是喜欢阮姑娘的,只因我二人人家狐殊道,故我才不敢妄想,这些都与你说过,你是知道的。更何况此次无极门来犯,阮姑娘又不畏之险,赶来与我并肩御敌,此情此义我再也无法拒绝了,所以我要去找她,向她承认我之前的不对,并还要亲口对她说我喜欢她。”
楚天秋道:“但你可要先有心里准备,就算找到了阮姑娘,若她不再接受你了呢?”
狐仙一怔,说道:“就算阮姑娘不再接受我了,我也要将心里话的对她说了,那怕她最后不能再回心转意,我也不后悔了。”
楚天秋摇头叹道:“既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随即又道:“我虽想帮你,却是有心无力呀,这事还需你自己亲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