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胸口都贴着隐身符。
游戏有点不放心的把符往自己胸口上用力按了按:“这不会突然掉了吧?”
长岁说:“又不是用胶水粘的,上面附着我的灵力,除非我帮你摘下来,或者过了三个小时的时效,否则它是不会掉的。”
游戏这才放心了,又问道:“贺侓怎么也跟你一起来了?”
长岁说:“他不放心我,我也担心他在家里会一直担心我,就让他一起来了。”
游戏问道:“你好像很信任他?你就不怕万一你们以后分手了他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长岁有点不高兴的瞥了他一眼:“能不能说点好听的?第一,我很信任他,这种信任不是因为他是我男朋友我信任他,而是出于对他的人品的信任,第二,我们不会分手,所以闭上你的乌鸦嘴。”
游戏立刻冲她道歉卖乖:“好好好,我错了,你别生气。”
长岁倒也没真的生气,只是下意识护短,这时压低了声音说道:“有些事我要事先提醒你,待会儿我们进入妖管局以后,不管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一切行动都要听我指挥。要记住,我们今天的目的是把白滢救出来,其他的事情,我们一概不管。”
游戏是妖怪,长岁担心他在看到地下五层那些妖怪的处境以后,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事情暴露他们。
长岁语气罕见的有些严厉:“记住,白滢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命,都在你手里捏着。”
游戏脸色也严肃起来,答应道:“你放心,我分得清轻重。”他顿了顿,问道:“那妖管局里到底有什么?”会让她这么郑重其事的警告他。
长岁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游戏被长岁这个复杂的眼神看的心里顿时有点打鼓。
......
两人在妖管局大门潜伏了十几分钟后,成功潜入了妖管局大楼内部。
游戏作为一只妖怪,一进妖管局就有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寒意。
长岁上次踩过点,这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直接带着游戏找到了后门的货梯。
现在进了妖管局内部,两人都不能再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交流,游戏一开始还有点慌,等到发现那些人都对他视若无睹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两人又等了五分钟,才等来一个人过来坐货梯。
正是长岁昨晚来踩点见过的那个穿白袍的年轻男人。
他的工作牌就挂在脖子上,长岁看了一眼工作牌上的名字——邹文
邹文进了电梯后,就用自己的工作牌在按键右侧的感应区刷了一下,才按下地下五层。
他一个人站在电梯里,浑然不知电梯里还有另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些放空,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在那里傻笑起来。
游戏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然后冲着长岁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示意她是不是他的脑子有点问题。
长岁没搭理他。
货梯停在地下三层,又走进来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
邹文脸上的笑容立刻收敛起来,跟他们点点头打了声招呼,但是看起来彼此并不熟。
而长岁和游戏则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形。
终于,地下五层到了。
赵文又重新刷了工作卡,电梯门才打开。
他们三个人依次走了出去,长岁和游戏紧跟着他们走出了电梯。
游戏走出电梯后,脸上原本称得上轻松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住了,他呆立在电梯门口,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些无声矗立在大厅中的透明舱,悬浮在淡蓝色液体中赤.裸着身体的人形妖怪显然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眼前的场景对于游戏的冲击感远比长岁感受到的要强烈的多,因为那些透明舱里的,都是他的同类。
游戏的黑眸隐隐显出了代表妖性的金绿色,血一下子从脚底冲到了脑门,他终于知道在进入妖管局之前,长岁为什么会那么郑重其事的提醒他了。
但是打死他都想不到,他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此前想象到的,最低限度也就是妖怪被妖管局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而现在他的同类被当成某种实验体被困在那些诡异的透明舱里,生机微弱。
他身体里的妖力控制逐渐开始紊乱,眼珠迸出血丝——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腕,冰凉而又很有力。
他清醒过来,转头一看,长岁那双漆黑冷静的黑眸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游戏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想到长岁刚才在外面说过的话,顿时露出一个羞愧又抱歉的表情。
长岁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有关系,随即用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
游戏把紊乱的妖力调整好,把目光收了回来,跟上了长岁。
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两边的透明舱,然后也看到了那些插在妖怪背里的细管和那些连接着细管的金属罐子,他满心的疑问,但是也知道现在不能问,只能竭力克制住,抿紧唇跟着长岁的脚步继续往里走。
前面的长岁走着走着,脚步突然一顿。
游戏跟着走上前去,发现她正站在一个透明舱前,而那个透明舱里是个浑身赤·裸的漂亮女人。
长岁一眼就认出这个透明舱里浸泡的女人就是她昨天晚上在第一个玻璃房子里看到的那只三尾妖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