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闲汉抬头看了林浩宇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你找郭神仙啊,他今日病了,被人抬走了。”
“那诸位可知,郭神仙得了什么病,何时能够返回?”林浩宇丢出半贯大钱,急声问道。
那闲汉结果大钱,眼前就是一亮,也不似刚刚那样赖洋洋的模样:“今日郭神仙得的是急病,突然就晕倒了,被两个好心的汉子抬走,你看,连他吃饭的家伙事都没带走。”
林浩宇闻言,惋惜地叹道:“我一心向道,前来寻访神仙,怎料出了如此状况,却是无缘啊!”
说着,林浩宇佯作沮丧地转过身,回想着自己在水晶之中看过的景象,接着就沿着水镜中那两个壮汉离开的方向走去,凭着记忆,他很快找到了那个院落的附近。
刚到这里,林浩宇就感受到了一股阴风,他刚刚被黄兴真开了神魂层面的天眼,法力还未完全褪去,虽然距离算命先生身死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而且这间院落中还有法阵维护,但林浩宇依然有所感应。
他抬起头,看了看大门上刻着的太极图,又是一阵摇头,林子大了,可是什么鸟儿都有,那个“郭神仙”就是被那些道门的败类给坑了。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之前所看到的景象,又估摸了一下那个“老师”的实力,林浩宇寻了一个无人之处,飞身上了房顶,运转龟息功法,小心翼翼地向着正房方向前进,想要看看那个根本没有露面的“老师”究竟是何许人也。
“有人在里面!”
刚到屋顶上面,林浩宇就感觉到了有两个人的气息在房间里面,他将身子伏低,死死地贴在房上,两人交谈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中,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一个是陌生的男声,而另一个正是那个算命先生没有露面的老师。
“……唯有经历过,才能得到真知,袁晓啊,如今你也算是完成了奇门遁甲的修行,小六壬早已精熟,是时候走出学堂的大门,去凡俗之中做些实际的事情,用你的所学为那些平民百姓解决问题,积累功德。”老师的声音敦厚而慈祥,若不是之前曾经亲耳听过,林浩宇也大概不会将之前那个将算命先生舍弃的人与这个老师联系在一起。
那个大概是对方弟子的人回答道:“怎敢不遵师命,只是学生心中尚有疑惑,古书云‘善易者不卜’,老师为何要鼓励我等出门卜算?而卜算一途自古有说三留七的行规,到了老师这里,为何弃之如敝履?”
这个问题老师显然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这时候他笑道:“我的传承,自与别处不同,行入世法自然要看遍世间事,将所见所感说出,自然可以加深体会,如此这般信众感激,更多的香火的功德也都触手可及。”
男子沉默半晌,这才说道:“学生还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
“说罢,只要为师可以解答,自然会去解答,你可是为师最看重的弟子。”老师温和地笑着,即便隔着房顶,林浩宇也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法力波动,“过血传功的时候,可只有你一个人是为师亲自动手的啊。”
林浩宇这时候听得也是惊讶,这个“老师”也真舍得,为了骗取那个学生的信任,竟然直接用了过血传功的法子。
“既然老师恩准,那学生便问了。老师如此喜爱学生,为何迟迟不肯传下法脉,对弟子也是只传术法不传内炼?”男子直截了当地问。
老师和师父是两个概念,关系上更是差了不止一层,一个只管授业,一个还要兼顾做人方面的教导,自古老师坑学生的情况多得是,但师父下狠心坑徒弟的,却是少之又少,盖因收徒须得上表升疏,到祖师爷处存案,若是真个坑了自己的徒弟,惹得祖师爷震怒,那才叫得不偿失。
林浩宇嘀咕着,静静地等待着这老师的解答。
“道门拜师,最讲究的便是缘分,你我缘分便止于师生而非师徒;拜师学艺,讲究的是自身的缘法,你的缘法便在八字、六爻、小六壬、奇门遁甲而止,为师不教你风水阴宅,也是为此。”顿了一下,老师又道,“为师教与不教,自然有为师的道理,也都是为了你们好,你没看你好多的师兄弟要缴纳传功过血的学费时都被为师拦下了?”
“啧啧啧,收学费切一刀,出去算卦扒层皮,果然是好买卖。”林浩宇嘀咕着,“只是可怜魔教,严禁弟子研习占卜鬼神之术,只有负责祭祀真魔尔丹的才有资格研习一二,否则我当年学上一些,出来半个班也能日进百斗金,坐着就把钱赚了。”
过血传功,若是没有绝对的信任、长时间的考核,这样要命的秘传功法谁会给你?
林浩宇的想法男子自然不知道,老师的一席话已经把见识不多的他给唬住了,不过这人也不知道是谨慎还是多疑,此时竟然又问道了之前那算命仙神的身上:“对了,老师,我早些时候去看郭师兄为百姓消灾时他还在那,为何方才去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