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凡间五域中的一大部分算是由魔教说了算了,正道中那些小门小户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的了,再想从他们的身上割点肉下来,简直就是要命一般,所以这些门派的弟子这般做法也就情有可原了,毕竟他们以针对林浩宇为借口而不是玄天观为借口,老辈的修士却是不会过多参与。
最重要的是,林浩宇自从被修真界诸人所熟悉的时候起到现在,还没有太多的人知晓他的实力,知道的那几个自然是守口如瓶,不会给林浩宇添堵;而大庭广众之下的战绩,似乎也之后干掉大上觉寺的空色和尚还能说得出口,至于沙漠中的那些经历,全都可以归类为运气。
“除了门中的强人护着,自己的运气好些,他还有什么能耐?”
这是现在大多数正道弟子对林浩宇的印象,再加上林浩宇辈分足够高,选择他作为打击玄天观威望的突破口便势在必然,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林浩宇会这般的难缠,即便韦渡海没有时间施展出足够的手段,但仅凭这份狠辣就足以让这些人心有忌惮。
“祖师爷大殿前打打闹闹成何体统,都退下!”
一声断喝从远处传来,一名凝丹期的玄天观修士骑着仙鹤从西方飞来,庞大的压力从他的身上传来,四周观看的修士们不敢再做停留,当即散去,但参与打斗的林浩宇等人则被这股真炁牢牢锁定,根本不得动弹分毫。
来人翻身下了仙鹤,脸色铁青犹如万载寒冰:“祖师爷殿前打打闹闹,甚至直接动用了刀柄,你们浩大的胆子!林浩宇、韦渡海、蒋涵蒙、尹禄,你们四个明天早晨大殿开门之后,都去三清殿外跪香一柱……”
按照道门的规矩,道观对于前来借宿的道士的确有暂时的管辖权,违反了清规戒律也可以直接执法,但是像面前这位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涉事之人统一处罚的却是太少,正常情况下怎么也要吧罪名分个三六九等,按照罪责轻重处罚才算公正。
一个门派的执法团队权力极大,甚至可以与凡间所说的“间官大一级”相仿,理论上甚至可以参与对元婴期修士的定罪,林浩宇这个掌门师弟的身份根本不好使,但是林浩宇睨了一眼来人,终究没有忍住,开口说道:“钱礼航就这么教你执法的?”
来人的衣服上,明显带有钱礼航一脉的花色,很显然,当初想要摆他一道的那个钱礼航终究没有坐住,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始给林浩宇找麻烦了,被挑衅依旧要罚跪香,这看似公允,实际上就是让玄天观之中的人没有了对掌门一脉的敬重。
“大胆!”这名道士怒哼了一声,“林浩宇,你虽为掌门的师弟,却也要受到观内规矩的约束,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是元婴期的长老犯了过错也要受罚,更何况你了?!”
林浩宇冷笑了一声,转过头看了看面前的三个人,突然笑道:“你们这一出戏演的不错,只可惜我不上当。”
说罢,他直接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块湛清色的玉石,一股真炁输入进去,里面便传出了韦渡海骂街一半难听的声音,除了刚刚开始的一节外分毫不差——林浩宇胸口的玉佩可是玩玉石的祖宗级别人物了,在短时间将一个记录声音的阵法铭刻在一块玉石之中,就和喝口水一般。
这物件往外一放,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了,这可是最直接的证据,只要里面的阵法经过检查无误,那么韦渡海至少也要担上一个“口出妄言、造谣生事”的罪过,在需要净口的正道圈子里面,最少也要领上一顿板子,而出言为他辩护的,也要担上一个大不是。
来人眉头跳了跳,伸手从地上捡起那枚玉石,根本看都没看,一缕真炁直接将玉石中的阵法碾成粉碎,冷笑出声:“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造证据,伤及同门……”
林浩宇冷冷地看着他,手中再度出现一枚玉石:“你真当我只有一份证据么?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么?”
根本每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林浩宇一步迈出,瞬息间到了他的面前,一击耳光直接抽在了他的脸上,来人措手不及,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林浩宇,你敢!”来人怒吼一声,手中剑光暴涨三尺,向着林浩宇当头劈下,“胆敢伤害执法弟子,罪加一等,还不束手就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