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言笑把碎掉的破碗捡了出去。
沈北沉看着地上那慢慢漫开得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静的发呆。
等言笑重新把房间收拾好，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了。
沈北沉努力把自己缩得最小，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存在感，对于陌生的房间和陌生的男人，他实在是有些拿不准。
“喝点东西？”言笑拉开冰箱门，拿了杯果汁出来。
“不，不用了。”沈北沉不敢接。
沈北沉斜着眼，偷看喝水的言笑，心里暗暗的想，这男人喝水的样子真好看。
“我，我认识你吗？”沈北沉鼓足勇气问道，
言笑放下水杯，看着他，“你不认识我？”
沈北沉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言笑到阳台上把沈北沉的衣服取了下来，刚想直接抵过去，停顿了一会儿轻轻的摸了摸，“有些湿。”
“穿我的吧。”
沈北沉没有拒绝，他只想早点离开。
言笑站在门口，看着沈北沉几步就下了楼，甚至没有丝毫要回头的意思。
也许今天早上只是做了一个梦，明天醒过来的时候沈北沉还是那个缠着他的沈北沉。
言笑坐在沙发上，心中的酸涩爬满了全身，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北沉就这么重重的给了他一击，真的挺疼的。
房间里静得只有指针转动的声音，言笑在沙发上躺了会儿，打开电脑。
危楼高百尺的最后一条微博半个月以前的了，粉丝已经等不住慢慢的取关了。
言笑翻来覆去的翻着过去那些无厘头的私信记录，果然这个时候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却又假得有些可怕。
那个沈北沉一再强调的年纪，像根针一样扎进了言笑的眼睛里，痛得他双眼通红。
摩擦了很久键盘，言笑正想发消息过去，按下发送的时候，页面提示你要访问的页面不存在。
“……”言笑紧紧的捏紧了鼠标。
等他退回去，再一次刷新的时候，提示依然是对不起，你要访问的页面不存在。
如此往复，言笑失了很多次，那个叫做危楼高百尺的帐号却再也找不到了。
他在搜索栏里输入了无数次危楼高百尺这几个字，最后却不了了知。
唯一能够搜出来的只能是那句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那个大v帐号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言笑找不到沈北沉他存在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书签里还躺着沈北沉上次给的链接，一个奇怪的故事，言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点了，熬了半个小时之后点击进入，没有任何意外，果然还是访问的页面不存在。
阿九妹翻来覆去的刷新企鹅列表，她同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疯了？”
停下手，阿九妹深沉道，“我总觉得我有个作者不见了，可是找了好几次，列表里也没少了人。”
“吃药吧你，你作者那么多，消失几个多大点事儿。”
阿九妹想了想觉得也是，继续翘着腿磕瓜子。
言笑看着空白的电脑网页，除了脑袋里的记忆，所有的一切全都不见了，真像是一个梦啊，言笑靠在椅背上想。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言笑点开了那个加锁的截图相册。
“你最爱的北沉大大”
这是沈北沉当时的恶趣味，也是言笑当时不经大脑，鬼使神差的截图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