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元达笙低声问戚善:“他们两人做事如何?”
戚善抬眼瞧了他:“眼下瞧着还行。只是我们家里的事情不多,现在也瞧不出他们夫妻深浅,还要慢慢的瞧一些日子。”
家里面添了两个下人后,戚善感觉到轻松了许多后,又觉得有些不太自在,她吩咐赵大牛夫妻做事的时候,总有一种想抢着去做事的冲动。
元达笙伸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他们从前在大户人家做过下人,大面上的规矩不会错。我们家现在用熟手,要比用临时挑选生手好,还不用你花心思调教他们的规矩。”
元达笙向官牙打听过赵大牛夫妻儿子儿媳妇的品行,官牙也说了,原本老夫妻是想签死契,是他们的儿子坚决要他们夫妻签了活契,还表明等到了年限,他会接爹娘归家养老。
官牙因此才知会了元达笙,在这方面自然不敢哄骗元达笙。
元家现在住的小巷子里面,小官员们众多,他听人说了,元家夫人和邻居夫人们很是交好,夫人们消息灵通,他在这方面越发不敢做错事情。
官牙低声和元达笙说:“元大人,这对夫妻品性纯良,前主子外任为官的时候,才会痛快的放他们出府。他们这些年在外面做着打杂的事情,店家们也说这对夫妻做事实在。
儿子儿媳妇也是老实人,挣的都是辛苦争取。如果不是小孩子一场大病,他们一家的日子也不会这样的难。”
大夫和他们当长辈的交待了,小孩子伤了元气,如今要好好的调养几年,才能让孩子的身子骨恢复过来。
赵大牛夫妻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意思再向亲戚好友们伸手借了,只能自卖自身,想为孙儿挣扎出一条平坦的生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