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笙认可元同泽对家事的安排,只是这样一来,元达和夫妻和儿子们的感情多少会受影响,他想了想后,转头和元仕进提了提。
元达和当年对他的前程可以漠然置之,可是他却不能冷漠的不理会爹娘的感受。
元仕进听了元达笙的话,心里面觉得安慰不已,他和元达笙苦笑着说:“老大心思短浅,只想眼前的事情。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他的心里面什么都清楚。
不管他们当爹娘的如何做,泽儿兄弟都要孝顺他们,至于心里面是什么想法,他们夫妻都不会多想的。
从前家里面生活困难,我们只想着不让你们饿肚子,从来不去管你们在想什么。到了京城后,我听他们说得多了,才知道你能够有这般的出息,还真是祖宗们积了厚德。”
元达笙瞧着他面上的神情,笑着说:“爹,你想一想村里面别的人家情况,你和娘对待小辈已经极其的慈爱了。我们不去和他们大户人家做比较,他们是几辈人积存下来的底蕴。
我们只和村里面人家做比较,我们兄弟已经相当不错,祖父祖母在的时候,大哥二哥也是进了学堂的人,只是他们年纪小又贪玩,读了半年后,就执意不肯进学堂读书了。”
元仕进想着他爹在的时候,为了孙子们读书的事情,棍子都打断了好几根,却改变不了孩子们的心思,只有元达笙坚持下来。
“你说得对,你祖父活着的时候,只要孙子们愿意读书,他宁愿饿着自个,也要省下孩子进学堂的银子。”
元仕进想起自个的爹,心里面也有许多的感怀,他好些年前是怨愤有那样的一个爹,后来随着元达笙的出息,他的心里面便明白了,他爹比他是有远见。
元仕进在他爹没有几年后,他才真正理解了他爹的想法和做法,可惜老人已经故去,只有逢年过节烧纸时一缕烟火摇曳。
元达笙和元仕进说过话后,他也放心下来,转头就把这事情忘记了,元同泽兄弟本性不坏,他们和爹娘纵然隔了心,对待元达和夫妻的态度也不会太差。
家中关系和睦,元达笙心思放在公事上面,夜里书房烛火熄得晚,他早起的时候,只要不下雨,都会出门跑一跑。
元同泽只要在京城,也会跟着元达笙一起在巷子里跑步,他们还遇到许多的邻居,大家一起跑,然后差不多的时间各自归家。
元同泽还写信回去和元同真说了,要他一定要多活动,可不能死读书,最后把身体读坏了,有机会参加大考,身体也经不起大考的压力。
元达笙不太理会元同真读书的事情,他和元同泽交待说:“他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去请教夫子,他要是写信到京城来,路上耽误太久了,也影响他的学业进程。”
元同泽在家里面的日子不多,他有时候在家里的时候,也要陪着戚善和王婶出城去看货样,米子最初知道戚善做的事情,她悄悄和元同泽说:“石头爹,我能不能请小婶教我挑选布料?”
元同泽明白她的意思,却不太赞同她的想法:“我陪小婶出城好几次了,我认可的布料,小婶能够相中的没有几块,她认可的布料,我瞧着都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