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达庆夫妻收了年礼,他们夫妻带着孩子们去了元达和的家里面,柳氏这个时候已经把东西收了起来,面对元达庆夫妻的打听,她也只提了元达笙夫妻送来的年礼。
元达庆听说是一样的年礼后,便没有打听的心思,骆氏却好奇元同泽准备了什么年礼?
柳氏很是嫌弃道:“他给我们准备做衣裳的布料,这一下子收到这么多的布料,我们村里人家也用不完啊。哦。他还给他三弟还准备了一份笔墨纸砚。”
骆氏愣了愣,问:“只给你和大哥准备了衣裳布料?”
柳氏笑瞧着她:“他给他二弟一家人和三弟都准备了做冬衣的布料,我瞧这孩子在外面学了铺张浪费,我一会和他爹叫三儿代写一封家信去训诫一番。”
骆氏很是心酸不已,元同泽上一次回来坚决要分家,现在又往家中送了这般厚实的年礼,他当日又何必提分家的事情。
他们夫妻回家后,想着自家儿子的年纪,元达庆对骆氏说:“我们老大成亲后想分家,我们也赞同吧。我瞧着泽儿这个孩子对待弟弟们用了心。”
骆氏低垂着头,元达庆敢赌的事情,她可没有那般心大去赌一份运气,而且元达笙夫妻也没有表现出愿意扶持他家老大的想法。
骆氏和元达庆商量:“卓儿年纪也不小了,他要是年后还是考不出什么名堂来,我们让他去京城投靠他小叔和大哥吧?”
元达庆瞧着她半会:“你是亲娘吗?卓儿要是和泽儿是一样的心性,我也不会由着他读这么多的书。我瞧着他的样子,今年就是不太行,明年还让他试一次。”
骆氏有几分伤心的瞧着他:“你这是觉得卓儿没有泽儿能干有本事?”
“他读书方面比泽儿有本事,在别的方面,的确不如泽儿能干。泽儿不读书能去城里寻一份跑堂的活做,卓儿的性子是做不了跑堂的。
我现在盼着他能够中了秀才,日后在城里进学堂当夫子,也能够养活一家人。”
骆氏面上有愤愤不平的神情,元达庆瞧见后嘲讽道:“你也信村里人的闲话?他们当年说老三没有出息,哪怕是中了童生,也挣不了几个银子,他一辈子要靠我们两个哥哥帮扶一把。
现在呢?谁还敢提及当年的事情?老三出了元家村后,他也只记得我们兄弟和为了他的亲事牵线的老村长,旁的人,他是不会上心的。”
元达和兄弟坐在一处说闲话,他们说过元达笙将来的事情,都觉得以元达笙的性子,将来是不会愿意再回到元家村过日子了。
元仕进夫妻活着的时候,他们兄弟还能够亲近往来。元仕进夫妻老去后,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就只能依靠小辈们的交情。
元达笙一家人远在京城,他们兄弟的孩子不去京城,下一辈的交情也会跟着淡了下来。
元达庆夫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元达庆没有起身走人,骆氏可受不了元达庆沉默,她起身去寻曾招娣说话,她们现在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