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应承下来,王婶欢喜的回了厨房,戚善不太懂得这里面的事情,她在娘家的时候,长辈们虽说也会信佛信道的,可是一个个都是随缘的信。
元家村的人,仿佛更加相信自个的祖宗,遇事都喜欢祭祖请教一番。当然他们村的人,也只是冲着祖地行礼祭拜。
戚善初时心里面是有些慌张,出门的时候,都怕会不会在无意当中惊忧了祖宗们的安静。
她和林氏说起的时候,林氏说当年她也是这样的想法,后来村里的老人们说,元家的后辈子孙在自家村里走来走去的,祖宗们只会觉得欢喜。
戚善到了京城后,有一次和元达笙提及元家村的一些习俗做法,他笑着说:“我从前以为外面的人家,也是和我们村里一样的做法,遇事喜欢和祖宗们说一说。
进城读书后,听他们说,家里的长辈们遇事就要去道观拜一拜,我反而觉得我们村里长辈的做法很是朴实。”
戚善四下张望后,低声说:“我觉得祖宗们太过辛苦了一些,已经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要为小辈们排忧解难。”
元达笙好气又好笑的瞧着她:“你这是怂了吧。村里人心里面其实是明白的,只是大家习惯去望着祖地拜一拜,更多的是求一个心安吧。”
戚善在这方面是特别的怂,瞧得见人和事,反而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元达笙听妻子的话,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在官场越往上面走,越知道什么叫敬畏之心。
元家村的人,对许多的事情保持一种敬畏心,对他和村里出来的人,都是有极大的好处。
这一次,高老大人便是因为老家族里的人犯事,让他给牵连得直接降了一级,又回到原职了,而且高老大人直到事发,才知道家里人打着他的名号,在外面做下来的恶事。
高大人和元达笙提及此事的事情,也是满脸无奈神情:“十多年前,我父亲已经和老家族里商量过分支的事情,族里老人怎么都不肯分枝,他们还坚决说,会约束好族人。
这些年,我们家和族里联系不太多,我父亲一再和族里人交待,一定要遵守法规,千万不要做违法的事情。别人借着我父亲的名义,直接侵占了别人家田地,差一点就害了人命。”
高大人心里面也有些庆幸,幸好那一家人头硬,知道跑出来向官府告状,当地知县大人为人公正,也主持了公道。
高夫人来元家的时候,她说了高家族人犯下的事情,叹道:“我公公辛苦了好些年,好不容易迈过那个坎,眼看着仕途平顺了,这一下,又不顺了。”
戚善总觉得她话里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仔细瞧了瞧她的面色,又见她满脸惋惜的神情。
高夫人被戚善左一眼打量右一眼观察,颇有几分恼意:“你这是瞧着我又美了几分?”
戚善笑着说:“我瞧着你是美了好几分,面色红润眼里面有光。你要是不提这桩事情,我还想问你,是不是家有喜事?”
她随意挥一挥手:“有什么喜事啊。现在我们家无事就是天大的喜事。我这不是想和你说吗?我儿子给夫子夸赞了,说明年可以尝试着去参加童生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