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让我谋害我爹?”白守义脸色一变。
丁跃溪轻笑道:“并非让你谋害,只让你给你爹下一种药,如此他便会诱发中风了,到时候,人还健在,就是很难开口说话,你趁机拉拢白家的族老们夺权,坐上家主之位就易如反掌了。”
白守义脸色变化,内向也在挣扎,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与虎谋皮,但是可以夺回原本轮到他的家主之位,也十分心动。
丁跃溪见他没有当场翻脸,那就代表有戏,可以继续游说了。
其实,在宴请之前,丁家人早就研究过白家嫡系二房这位白守义,年轻时候吃喝嫖赌,不务正业,没有什么能力,典型志大才疏,野心也不小。当初白家大房白守仁残废之后,白守义便想着掌控白家生意,但是被白老爷子直接否定,不让他管理家族任何大事,推出了白素素来打理家族生意。
如此一来,白守义对老爷子和白素素俱都怀恨在心了,一直拿着每个月一百两的零用钱,心中早就怨意滔天了。
今日却是一个机会,丁跃溪威逼利诱一番,白守义心里已蠢蠢欲动了。
丁跃溪继续诱导说道:“不用害死你爹,只是让他中风后,不再发号施令,对家族事物指指点点这就行了。你若觉得愧疚,得到家主之位后,还可以多在床榻前敬点孝道,至于白家的瓷器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除了瓷器外,你们白家还有那么多副业,交到你手里,仍然在江左属于二流大家族,足够你打理了。”
“但瓷器,可一直是我白家的主业啊!”白守义也有一些不舍。
丁跃溪冷冷一笑道:“我说过了,你们白家的秘方,我丁家已经掌控了,很快我丁家的白瓷会截断你们白家的大部分售卖铺子和渠道,青白瓷同时混搭出售,价格只会比你们更低,白家制瓷这条路已经要断了。你在这时候趁机家族一乱,令尊中风,你站出来夺取家主之位,才名正言顺,很容易做到,否则,你不会有机会的!”
白守义思索了一下,的确是这个道理,白家制瓷秘方外泄后,注定要不行了,没有了抵抗余地,还不如想着如何在副业上继续经营,哪怕瓷器销量缩减后,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但瘦死骆驼比马大,从江左九大家族掉下来,至少还是一个二流家族,那也是商贾大族,非一般富足乡绅可比的。
“容我想一想!”白守义有些心乱,利益家权和亲情道德之间,在做取舍。
“别犹豫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令尊已经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活到够本了,该享受的荣华富贵也都享受,如今儿孙满堂,家产千万贯,也该知足了。这又不会要他命,就是让他躺下来该休息了。”丁跃溪轻轻一笑,然后把一个药粉包塞在了白守义的手里。
同席的丁殷也面带着得意笑容道:“侄儿先恭喜白叔叔即将夺回家主之位,到时候,若白家还想与我丁家交好,晚辈还是可以登门求亲,把素素娶回丁家,以后白家的陶瓷,也能够少量生产,对白家的影响也不会太大,以后咱们两族就是一家人了。”
丁跃溪点头道:“殷儿说的对,若是成为一家人,那么白家的陶瓷市场,也会给一些豁口留给白家,这样白家的产业,其实影响并不大,你只需干完这一票就行了,正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还犹豫什么,无毒不丈夫嘛!”
白守义闻言后,手掌紧握,眼神渐渐冷冽下来,已经被这对丁家父子说的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