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直接为诸位将军推脱责任,把自己裹挟其中,看似他为众将求情,实则是打算促成“法不责众”的局面。
若二皇子要问罪,总不可能把所有战败之将都责罚了。
苏宸自然听出了王昭远的话意,心中暗骂一句:这个老狐狸!
顿时间,几位将领微微点头,似乎赞同王昭远的开脱之词,觉得战败不应该怪他们这些将领,胜败是兵家常事。
孟玄钰也是聪慧之人,生于皇室,对玩权谋这些,所见所闻并不少。
“好一个非战之罪!或许这些偏将、都虞侯,的确奋勇杀敌,一心报国,出了不少力,吃了不少苦,但是王大人你,却要为这几次的战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孟玄钰声音有些冷,一句话,把这些偏将、监军、都虞侯等将官都给刨出去了。
无形中,分化了王昭远和诸位将领的责任和立场,要把王昭远孤立起来。
他这次主要对付的就是王昭远,其余将领,事后根据责任,再慢慢收拾不迟。
在场的诸将,如韩保正、李进、蓝思绾、王审超等人,全都眼神一亮,带着一股惊讶和振奋之色。
看这意思,二皇子打算问责北路军统帅王昭远了。
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二皇子的意思呢?
众人心中疑惑,觉得二皇子这次,可能要夺军权了。
王昭远脸色阴沉,目光盯着二皇子,对方既然这样跟他说话,显然要给他追责定罪,难道要撕破脸吗?
“二殿下,老陈是否有罪,是陛下说的算!我这北路军统帅,也是陛下亲自册封,若是二殿下对老臣有意见,大可以写折子,禀明陛下,让陛下决断!”
“是非曲直,是否有罪,需要兵部、枢密院、三司等,审过才有定论,但是现在,我还是三军统帅,二殿下觉得呢?”
王昭远抬起头,目光看向孟玄钰,打算跟二皇子玩权谋了。
用朝廷的规制,陛下的亲封,为自己正名,他才是这里统帅!
没有人在北路军的前线定他的罪,只有陛下、兵部、枢密院等,才有资格,才符合规矩和制度。
在场的人大都心如明镜,北路军统帅王昭远与二皇子孟玄钰发生了冲突,要撕破脸了。
孟玄钰瞥了这倚老卖老的宠臣一眼,心中厌恶,冷冷一笑道:“特殊时期,当行特殊之法。本殿下北上之前,已经得到陛下圣谕,可生杀大权,接管北路军指挥权,并有问责前线贻误战机、酿成大祸的将领权力。”
“经过调查取证,情报梳理,已经确认,正是由于王昭远指挥失误,战略错误,导致前面几关迅速失守,蜀军将士死伤无数。本殿下宣布,即刻起,解除王昭远北路军统帅职务,革职查办,待战事结束,送回京城受审!”
韩保正等人听完,都有些吃惊,旋即露出解恨的神色。
“这不可规矩!你这分明是要夺权,难道你要造反不成?”王昭远大惊,脸路怒容。
“规矩?好,给你看看规矩,你这些年身在高位,都做过什么丑恶事,这里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孟玄钰拿起一张小册子,扔给了王昭远。
临行前,孟玄钰通过对王昭远儿子入手,发动人脉和力量,与朝廷一些跟王昭远不对付的官员结盟,派人把王昭远这些年干过的坏事,贪赃枉法等查到许多,汇总一起,可对王昭远进行打击,双管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