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飒打量着邢夫人,有些意外,“挺能撑的,受过专业训练?应该不会啊。”
蹲在地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地上的人,冷飒一边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这邢夫人看起来娇滴滴地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对痛苦的忍受能力竟然比寻常人还高不少。
“你到底想怎么样?”邢夫人咬牙道。
冷飒道,“告诉我萧南佳说的老师是谁,提醒你一下,别骗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邢夫人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老师。”
冷飒点点头,“那你告诉我,这些年你敛了那么多钱财,用到哪儿去了。”邢夫人咬着牙不说话,原本苍白的唇色已经被她咬出了血痕。
冷飒笑道,“勾搭那么多男人,当真是敛财有术。邢夫人你不觉得你这个职业很有意思吗?”
邢夫人脸色越发苍白,她毕竟是个女人,这样的羞辱无论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
更何况她还是个平素体面风光的女人,就算京城那些女人再怎么恨她讨厌她,敢当面羞辱她的人毕竟是极少数。
冷飒道,“我对你的职业没什么意见,纯属个人意愿。不过…专门挑选名门贵女洗脑培育出来之后再替你敛财拉关系网。邢夫人,你这个老师当得很不错。”
宫思和终于有些无法忍受了,“你少羞辱老师!她才没有……”
冷飒冷笑道,“没有什么?她没有以教授钢琴和礼仪为由,接触京城的名门千金?没有从中挑选合适的人对她们洗脑,引导她们选择她所希望的男子交往或者结婚?还是她没有暗中收容一些出身低微容貌美丽的孩子,养大了她们之后再介绍给达官权贵?”
冷飒眼底终于显露出了原本隐忍的厌恶,她伸手捏着邢夫人的下颚,低头道,“邢薇,如果让你死得痛快了,算我对不起你。”
说完又飞快地放开了手,抽出一张手帕擦拭,仿佛手指上沾染了什么细菌一般。
邢夫人对上她的眼神,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宫思和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了,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冷飒打量着宫思和,“她…或者是说她背后的人想让你嫁进傅家,傅凤城你拿不下来,就退而求其次选择傅钰城,结果还是不行。回到京城有没有受罚?”
宫思和不由得抖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记忆。
但是她很快就回过神来,警惕地瞪着冷飒。
冷飒笑道,“现在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真是好手段,连公主都能被你们驯服了,可惜…萧南佳毕竟是个公主,就算她再蠢你们也不能真的对她下狠手,大概是效果不太好吧?”
“你不必说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邢夫人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再次对上冷飒的眼睛。
她依然害怕,却似乎有什么在支撑着她,让她能够坚持住与冷飒对峙。
冷飒不以为然,杀人诛心嘛,冷爷也会啊。
冷飒含笑看向宫思和道,“一个女人肯为了一个人做这么大的牺牲,要么…是为了理想,要么…是为了感情。你想得到他吗?”
宫思和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冷飒在说什么。
冷飒的声音低沉,却仿佛一瞬间变得充满了魅惑的意味,“你、想得到他吗?独属于你一个人的……”
宫思和有些失神,仿佛想起了什么人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有甜蜜有痛苦有崇敬有畏惧还有纠结,最后却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的…我、不能……”
冷飒笑得更加温柔,“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爱情本身就是独占,你想想…如果你都不能完全独占一个人,又怎么算得上爱过呢?你爱他吗?他爱你吗?”
宫思和颤抖了一下,“我爱他,他…他也爱我。”
冷飒满意地点头道,“所以,去得到他,任何挡在你面前的女人都是你的敌人。这个女人……”
冷飒一把抓起邢夫人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来,“这个女人浑身污秽不堪,根本配不上他。你不一样,你年轻美丽,出身名门,学识渊博,独立坚强,只有你才能配得上他。”
“我……”宫思和望着被冷飒拎着狼狈不堪的邢夫人,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行!老师…老师……”
“思和!”邢夫人拼尽了力气,焦急地叫道。
宫思和一怔,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一般惊恐地看向冷飒。
冷飒有些可惜地啧了一声,外行果然还是不行啊。
不过她本来也不是打算催眠宫思和,要是那种秘密能靠她一个半吊子催眠问出来,就是怪事了。
随手将邢夫人扔在地上,双手在宫思和身上的衣服上擦了一把站起身来,“看来你们的日常生活还挺精彩的,我都有点好奇到底是何方高人了。不过,我觉得肯让女人干这种事情的,多半没把你们当回事儿。不知道他当年有没有什么求而不得的心上人,白月光呢?”
邢夫人脸色一变,冷飒清楚地从她眼中看到了扭曲的恨意和嫉妒。
冷飒耸耸肩,笑道,“看来是有了,我猜这个白月光现在如果还活着肯定是高高在上清贵无瑕受人敬仰,而你呢…只能像一团烂泥一样生活在污秽之中。”
邢夫人抖得更厉害了。
冷飒低头看着宫思和,“这种人渣啊不对,这种人才…我建议绑起来一个人慢慢玩儿,有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哦。提供全套服务,只要你买得起单,我可以把他绑成粽子送给你。”
说完冷飒似乎对她们的秘密已经失去了兴趣,潇洒地挥挥手转身往外面走去了。
推开门就看到苏泽站在门外,表情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冷飒不解,“干嘛这副表情?”
“……”少夫人,您知不知道有时候您表现的真的很像个变态?苏副官在心中默默道。
“少夫人,您不是去问话的啊?”离开关押的临时牢房,苏泽才问道。
冷飒道,“我不是问了吗?你没听到?”
全程都是您自己在叭叭叭啊,人家就没说两句话,而且大都是以不字儿开头的。
不过…信息量好像也有点大,苏副官在门外偷听表示自己被噎住了。
走了好一段儿才忍不住感慨,“京城的人真会玩儿。”
冷飒笑道,“你怎么知道只有京城呢?”
“……”我胆小,您还是别说话了。
------题外话------
啦啦啦~下午五点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