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流贼头目郭三斤,乃是本地人,本是府兵要去辽东服兵役的,但是觉得一路之上路途辛苦,于是杀了校尉带了几十名弟兄,半路逃亡。
郭三斤回到家乡附近时,正好遇上了上千名从荥阳而来黄河水灾,无处可去的流民,于是两边正好聚拢在一处。
郭三斤心道反正逃役是死,还不如乘死前风光一回,于是率流民攻破了崇阳县,将以后欺压在头上的县令狗官杀了,并在附近大肆抢掠。
眼下郭三斤率众杀上少林寺,是本想抢过冬的粮食的,这样皇家供奉的佛寺本就有不少囤粮。结果郭三斤他们一到,僧众们连抵抗也没有,就四散而逃。
郭三斤也觉得应该如此,县城都被攻破了,何况一个寺庙,当下不以为意,正好这时手下将那袁家的女子救下,送到面前。
对郭三斤而言,造反所为何事,不就是保住性命后,再日日吃得饱饭,最后玩一玩以前觉得高不可攀的。
这袁家在崇阳县之中,也算得是绝色。郭三斤早就听闻过她的名字,以往连看她脚指头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但是眼下就要上她,而且还在庄严的大雄宝殿。
郭三斤已是将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玷污佛堂算,越是如此他越有一番快意。
当下他令四下看住,抓着这袁家,就要进入大殿。反正少林寺和尚都逃了,还可担心的。
而这时候,昙宗舞着铁杵,翻身上前,几名流贼原本皆是府兵,也有点身手,见一个大和尚舞着铁棍上前,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这一下倒是叫他们瞎了眼。
“昙宗,不可伤人!”觉远在李重九背后大声喝止。
只听砰地一声,流贼的脑袋犹如西瓜般爆裂。“阿弥陀佛!”觉远摇了摇头,开始念诵佛经。
昙宗手下不停,砰砰地连响,那流贼好似李重九以前看得那打地鼠游戏,个个是脑袋开裂,无一回合之将。
流贼头目郭三斤,从大雄宝殿内,精赤着两条腿而出,对着昙宗大喝言道你要作甚?”
话音未落,又是砰地一声!
郭三斤也被昙宗开了瓢。
“不好,大当家的死了!”
四周流贼一看,又见昙宗这等猛人,当下哪里敢再战,四下没命地逃了。
李重九见了到时,凝思一想,当下放下觉远。昙宗对李重九嘿嘿一笑,言道我已杀散贼子,乘乱逃出去!”
“不急!”李重九笑了笑,当下拔出短刀,来到大殿门前那郭三斤的尸体面前。
一旁那袁姓女子正搂着衣服,正缩成一团。
李重九当下对那女子喝道闭眼!”
袁姓女子茫然地点点头,闭上双目。李重九向佛祖告罪一声,当即手起刀落,向郭三斤砍去。
当下李重九提着郭三斤滴血的头颅,用尽全身气力吼道敌酋已被我所杀,还不束手就擒!”
昙宗见李重九此举一愣,觉远倒是喊了一句妙计。
李重九连声作吼,正巧碰上周独眼带着五六名村汉,被几十个贼人围攻。
那群贼人见李重九凶神恶煞一般,提着头目头颅,当下腿部发软,一哄而逃。
这群流贼人数虽众,但是却都是百姓,一听头目被杀了,一会儿有听有官兵杀来了,当下亦是不明所以。
混乱之间,群龙无首,又无人组织,眼见前方的人惊恐的退出寺外,当下亦是跟着一哄而下,直往山下退却。
一夜将尽,次日旭日跃然而上,天色已明。
本已是作不胜悔恨之状的方丈普胜,以及几名少林寺的长老,正在后山一处一起抱头痛哭。
待听闻消息时,却一个个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当即普胜方丈怀着一种失而复得之心情,返回寺中。
他们看到却是另一番景象,原本以为的残垣断壁,熊熊燃烧的僧舍,以及劫掠一空的粮仓库房皆未出现。
庄严的大雄宝殿依然耸立,金刚力士作怒目而视,僧舍一切完好,而粮仓库房大门皆是紧紧锁闭。
而一路之上,不断陆续返寺的僧人,被统一分发下棍棒,指定他们巡逻各个位置。
流贼的俘虏皆是被双手负后,被绳子紧紧捆绑,关押在一间大殿之内。寺庙内大门紧闭,各处皆有人把守,一切井然有序,一丝不乱,丝毫不见任何刀光血影。
普胜与几位少林寺的长老,几乎以为昨夜是做了一场大梦般,今日刚刚醒来,这少林寺居然丝毫无损。
普胜当下是咄咄称奇,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陡然涌上心底,一起向佛堂下拜感念佛祖保佑。
当下普胜等人截住一名帮手的乡民,问道昨夜是哪位英雄击退了山贼,救下了寺庙?”
那乡民亦不懂得,只是将手朝大堂方向一指。
普胜等人连忙快步登上台阶,只见大堂之内,一名穿着麻衣的少年,正指点几名僧人。
只见对方虽年轻,却自有一股沉稳之气度,虽是简短,但却自有一股不容拒绝,令行禁止之意,只见吩咐下去几名僧人无不认真听命。:今天上三江,求三江评价票,求推荐票,晚上还有一更,拜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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