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想象粗犷丑陋的突厥人,穿戴着女人衣服的样子,樊子盖不由大怒,言道,“难道各位,没有退敌之计吗不跳字。
这时一名将领一旁言道:“启禀令君,以目前的局势,即便我们突破雁门关突厥人阻拦,在之后,还有突厥二十万铁骑,所以眼下并非一味的打下去,我们需另想办法才行。”
樊子盖点点头,言道:“你说的不错,有何妙计?”
这名将领,环顾左右言道:“昔日汉高祖刘邦被围困于白登,最后采纳陈平之计突出重围,所赖何人,并非三十二万汉军之力,而全在于匈奴阏氏的一句话矣。”
听对方这么说,不少将领皆是点头。谁都知道义成公主,眼下正是始毕可汗的可敦。
樊子盖却一锤桌子,言道:“羞要言之,国家大难时,各位七尺男儿不思出力,却指望一个女人,我等有何面目立于当世!”
被对方这么一斥,众将皆是汗颜不语。
说到这里,樊子盖环顾帐内,大声言道:“众位平日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为何到这时齐作了哑巴。国家逢此大难,难道各位皆不思力挽狂澜吗不跳字。
“帐内之人,皆给我直言,若没有议出退敌之计,就不散帐!”
樊子盖说完,帐内又有几人发言,但是皆是不合其意。正无人有计之时,而角落一处,有一人言道:“在下有一计谋,试言之,不知可否帮到令君?”
樊子盖此刻正是无比焦躁,转头看去,说话之人,正站在李渊身后,最末的位置,在营帐之中连看座的资格都没有。
樊子盖不由有气,言道:“汝是何人?官居何职?”
对方行了一礼,言道:“在下李重九,在唐公麾下效力,眼下只是白身!”
“添乱,”樊子盖喝道,“你欺某营中无人吗?连官职都没有,怎敢大言,给我乱棒打出去!”
樊子盖言毕,中军校尉手持五色棍入内,正要拉扯对方。
“慢着!”
出声乃是李渊。
李渊出面言道:“令君何不听他一言,若是无礼,再乱棒打出亦不迟。”
而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长乐公主亦开口,言道:“樊公,不如听此人一言。”
樊子盖忍住气,言道:“姑且听之,若说不出道理来,打出!”
李重九看向樊子盖,沉声言道:“突厥围堵我等在雁门,乃是自以为后顾无忧。我军可以在雁门关两侧高山,昼竖旌旗,夜鸣钲鼓。突厥人多疑,以为我军要翻山侧袭其后路,必退!”
李重九一言既出,众将皆不由正色,重新打量李重九这位年轻人来。
樊子盖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喝道:“帐内众位身为大臣尚且谦让,汝等一介草民,安敢在此耀武扬威,给我赶出帐去!”
“慢着!樊公,我觉得此人说得有理,谁不必从之,焉能罚之。”长乐公主在一旁言道。
樊子盖怒道:“公主,既重一介草民,吾当无话可说,另请贤能吧!”
“樊公,既不喜我,何必言及公主,在下告退便是。”说罢,李重九转身就走。
“贤侄留步!”李渊不忍劝道。
“重九兄!”李世民,李芷婉亦是一并挽留,倒是柴绍不动声色站在原处。
李重九重新向李渊,李世民,李芷婉施礼,不作一词,神色平静地退出帐外。
当夜隋军在雁门关两侧山上,虚设旗帜,并鸣钲鼓。
于雁门关下的突厥骑兵,见之不明隋军底细,又见关后隋军旗帜云来,以为隋军援军又至,当下突厥骑兵后退,让出雁门关天险。
隋军援军抵近汾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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