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乞阿术早早就将自己的皮袄,帐篷,以及上路的吃食,打包装上一匹马,而自己牵着另一匹马在帐口等他。柯木伦见了乞阿术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他知道乞阿术一直独身,父亲听说汉人的商人一夜留情所生,而母亲一人抚养他长大,不久前病逝了,而自己帐篷内,母亲也是早早将肉干都他做好,二人草草吃了一顿奶肉粥后,即前往幢主的幡幢前军帐报道,其余各帐的牧民战士也是到达,作为一名牧民,不说马倌了,其他人最少都是自备两匹马以上,都是上等的好马快马,至于族长让他们准备的五十马即是马受伤后换乘的,或者日后驮载伤病的,如此每人平均都有三骑以上。
眼下正值秋后,正是最膘肥马壮的时候,这时候战马若是长途奔驰行军,不会掉膘太多,同时也是最不容易死亡,而牧人们是最讨厌春季打仗了,那时候羊和马都是最瘦弱的时候,若是长途奔行战马最容易大批大批的死亡,眼下他们多备的战马也是有备无患,众人聚集之后一并前往御夷镇。
幢主他们先是行了一日,在一处山谷里与军主的大部会合,住了一夜,待十幢兵力齐备后。军主淘汰了一些老弱伤病的,点齐了四百五十人就出发前往御夷镇。因为有马可以换乘,一路行得极快,两日之后,抵达御夷镇。
“可汗,各部牧民得到你的金箭传令后,皆是争相前来,已是齐聚完毕,一共是二十军九千骑兵。”
李重九听得英贺弗禀告,点了点头向一旁的匠人言道:“李作匠,马鞋之事,进行得如何了?”
李作匠捋了下胡须言道:“回禀太守,已选了五十名匠人,一百五十名伙夫,他们都已训练了半年了,都可以给马钉马掌。”
李重九皱眉言道:“这人手还是不够。”
李作匠也是一脸的难色,言道:“太守,这也没有办法,只能给部分胡人骑兵先装上蹄铁了,而且就算装上蹄铁后,每个月还必拆下蹄铁重修一次,这也是麻烦。要知道我大隋军中十匹战马也才有一匹马钉了马掌,此事都军器监的人作的,一般的民匠根本不会,眼下我们草草练就,仅仅是为了本部一千铁骑的两千军马马掌,就费了三个月,若是手工粗糙了,钉了马掌,反而对马蹄有所伤害。”
一旁王马汉言道:“太守,我们走过去怀戎县的路,这里官道都是山路,没有石道,马蹄不会磨损太多,至于眼下又是秋天,天气干燥又是少雨,更不用担心地上泥泞烂了马蹄。”
李重九摇了摇头,言道:“不行,这没有钉马掌的战马,走个几十,上百里路还可,但是若是几百里路,非得崴了蹄子。我军是要长途奔袭的,骑兵的每匹马都要爱护,李作匠,你们马掌匠就索性一路随军前进,我军行军到哪里,你们就在哪里给我们钉马掌,胡人骑兵最少要一千骑有马掌的。”
李作匠听了当下领命。
几日奔波,到了御夷镇之后,柯木伦,乞阿术本以为可以休憩一阵,但是到了这里,却有数名汉人骑兵以及匠人一般的人物,要将他们的坐骑中牵走一匹,说是要钉马鞋。
马鞋,柯木伦,乞阿术他们是知道了,一匹马如果伤了蹄子,基本就废了,所以对于一名马倌来说,定期修整马掌是必备的,而若是长途远行,他们一般有六七匹好马换乘,另外也会给战马穿上皮革制的马鞋。柯木伦当下舍不了自己好马,追上去看了究竟,不看还好,一看反而是吓了一跳,原来他们所谓的钉马掌,乃是用铁钉铁片钉在马掌上。看着自己爱马挣扎的样子,柯木伦忍不住心底一纠,待冲上去时,被几名军卒拦在了外面。
“混账,擅闯军器营,你要领军法吗不跳字。一名汉人将领操着突厥语言道。
这时乞阿术连忙柯木伦拉到一旁,向这名汉人将领赔罪。柯木伦当下将给马钉马掌的事与乞阿术说了一遍,乞阿术听了倒是呵呵大笑,言道:“我以往走长城时,看到隋军精锐骑兵,马蹄上都钉着铁,这是好事,不是坏事。”
柯木伦听了不明所以,乞阿术开口言道:“你说咱们草原上,马是不缺,但是缺铁,故而没人给马钉蹄铁的,但是汉人不缺铁,却缺马才给马都钉上铁的,你放心,以后你的爱马就放心奔驰了。”听了乞阿术的话,柯木伦这才放下心来。
在怀荒镇休息一日,次日,李重九合并胡人九千骑兵,以及原先苍头军本部五个团的一千骑兵,一共是一万铁骑,率军南下。这一路沿着河谷之地南下,不过半日即到达了长城边境。
雄关依在,作为太行八陉中第一陉军都陉的入口,此处关隘就是独石口,明朝宣镇的咽喉所在,历史上瓦剌就是在破关之后,在此全歼了二十万明军,即人人皆知的土木堡之变。而土木堡就在怀戎县境内,对于布局整个河北而言,此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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