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君彦说了这么一大通,魏征一直没有开口,而是坐在那,暗中却在观察李重九,苏素二人。到了祖君彦将现在瓦岗军的情况介绍完毕以后,魏征这才言道:“听闻太守在草原上收服番人,自立为可汗,也是大为得势,只是不知是否还记得当初与蒲山公之诺呢?”
李重九点点头,他当初与李密言,若瓦岗军入河北,他愿引一万草原铁骑南下为李密铺路,眼下李密是派魏征,祖君彦二人千里迢迢而来,是要李重九兑现诺言来了。
李重九仔细打量,看着历史上以人为镜的名臣,诤臣,眼下三十多岁,之前他是作为一名道士出家,后为武阳郡郡丞元宝藏征辟为书记,后说服他的主子,献了整个武阳郡,投靠了李密,在历史上李密降唐后,魏征也跟着降唐,但不被重用,之后为窦建德所俘,遂又降伏窦建德,充作中书舍人。窦建德失败后,魏征就投靠了李建成,玄武门之变后,又投靠了李世民,最后青云直上。
若是放之现在,魏征有一张履历表放在e李重九的桌前,李重九肯定是要叹服,在那个没有网络的年代,魏征正恰恰诠释了找工作不必上智联招聘。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听说魏兄曾为黄冠?”
魏征讶然,当下言道:“没想到太守也有耳闻,在下出身卑微,让太守见笑了。”
李重九当然不会说这是穿越者的本事,当下言道:“如此说,让张子房置于何地啊,不瞒魏兄,我几年前,我也在少林寺出过家。”
魏征听了顿时拍腿,笑着言道:“原来如此,李兄也有如此一番经历。你我可算是分出释道两派了。”
此言一出二者关系迅速为拉近,这也算是商人在商场上与人套近乎的本能。见魏征放下矜持后,李重九笑了笑,言道:“你我也算是有缘了,我早有意南下,但是你也看到了,王须拔,宋金刚阻拦在路上,我进退不得。不知蒲山公眼下可知河北之势否?”
魏征听了言道:“正要洗耳恭听。”
李重九言道:“眼下河北局势纷乱,但若是述其条理,大概有三分,首先是官军,官兵有杨义臣,薛世雄之流手握重兵,而地方还有杨善会,王琮等能臣守之,势力仍十分强大。”
“其次就是反王窦建德,王须拔,高开道,势力次之。最末就是我与罗艺如此原先隋将,叛隋自立的,势力最末。”
魏征听了点点头,李重九言道:“若是我是调兵南下相助蒲山公,那么其地必然周边诸强窥视,况且我铁骑上万,番军虽是骁勇,但也是善变,每日日吃马嚼所费堆积成山,纵然南下,恐怕蒲山公虽有黎阳仓可供给我大军吃食,但又去哪里给马弄牧草呢。”
祖君彦连忙言道:“太守说的虽也有自己的道理,但是总是答应过的事,岂可出尔反尔。”
祖君彦刚刚开口,魏征咳嗽一声,打断了对方言道:“太守不必担忧,不久前窦建德已献书,愿奉我瓦岗军为首,甘愿依附其后。”
“不仅是窦建德,朱粲、孟海公,徐圆朗等人也是愿投效蒲山公。”祖君彦开口言道。
朱粲?李重九双眼一眯,心道李密也真是来者不拒,连这等人渣也收。李重九言道:“祖兄,魏兄,不要误会,我没有出尔反尔的意思。我不是不想南下,而是想请蒲山公北上!”
“北上?”祖君彦,魏征对望了一眼。
李重九点点头,言道:“眼下高士达,张金称先后败死于杨义臣之手,河北义军现在是群龙无首,”
说到这里,李重九顿了顿,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在窦建德,就是乘着这二人身死之机,收容了二人残部,最后一举跃居河北义军的总瓢把子,最后席卷了河北。而反观李重九不是,不想打这二人主意,但是无奈他一声望不足,二来自己是出身官军,两边不是一个系统的,这群流贼无论如何也不会投效他。
说到这里李重九言道:“所以我想请蒲山公以主力北上,会合河北群豪,与杨义臣决战,一战而定河北,若蒲山公愿意北上,我愿出兵充作前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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