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军大营之内,李密与祖君彦,徐世绩,单雄信等大将,皆是一并坐着喝酒。
东都已包围半年之久,昔日繁华之东都郊外,已成为一片瓦砾,但王世充屡战屡败,但偏偏瓦岗军就是不能攻破东都。
宴席之中,瓦岗寨大将却不见丝毫忧色,李密对于东都成竹在胸,自是不将眼下这点困难放在眼底。
“魏公,窦建德来信!”
宴席之上,一人上前禀报。
李密点点头,将羽扇向前一摊,接过信来。
李密拆信之后,手捏羽扇,将这封窦建德写给自己的信,从头到尾看完,当下笑了笑,将信递给左右看过,最后到了大将徐世绩的手中。
在瓦岗军这等精悍的众将之中,唯独徐世绩透着一股书生气,格格不入,其乃是儒将一般的人物。
徐世绩将信看了一遍,当下不语。
李密笑着言道:“茂功啊,你怎么看窦建德此信啊?尽管说说。”
徐世绩问道:“回禀魏公,很简单,窦建德与李重九有隙,故而致书信而来。”
一旁原武阳郡丞元宝藏,言道:“可是窦建德说的也没错,李重九名为魏公下属,但未得魏公答允,公然在幽州替昏君发丧,这实在是自作主张。”
说了这里,李密亦点了点头,言道:“单当家的,你怎么看?”
单雄信抱拳言道:“魏公,某是粗人,不懂得那么多门门道道。”单雄信也明白,自己与李重九关系亲厚,在这时候不方便说什么。
李密见单雄信不答,用羽扇点了点对方,笑而不言。
这时徐世绩拱手,言道:“魏公,据我看李重九确实自作主张,但是窦建德之心思也明显,现在窦建德已夺取黄河以北大部,尚有幽州六郡未下,而幽州李重九乃是他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次听闻罗艺之子罗成,投靠窦建德,欲将北平郡,涿郡两县献之,对于一直有意于幽州的窦建德而言,此是一个很好的口实,故而我想窦建德有攻打李重九之心,故而先发信借助此事来投石问路,试探一下魏公的态度。”
李密抚掌言道:“茂公,真不愧是我瓦岗军的小诸葛,真是一语中的。窦建德何许人,他出身寒微,却有汉高祖之志,他以为孤看不出,否则上一次孤请他至黎阳,他必然赴约。”
元宝藏言道:“可是魏公,据我看,这李重九也不是没有大志的人啊。”
李密将羽扇放下,长叹言道:“问鼎天下,逐鹿中原,试问何人没有此心?你们说这鼎,这鹿,参与了吗不跳字。
众人听李密之言,皆是露出深思之色。
李密言道:“天道循环,位序不正,因此才有纷争,干戈。密于乱世之中拔剑而起,乃是为了正纲纪,让百姓各守其位,各谋其事,让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获,消弭这场纷争。”
“窦建德,李重九算是两位人杰,但天下之中,似有他们这等心思之人,还少吗?李渊?杜伏威?宇文化及?若是一一征讨过去,一一防范过去,则是兵无止戈之日,亦是防不甚防,唯一要灭绝他们的心思,是不要对他们用兵,而是先一步确认我瓦岗军的威势。”
“眼下攻打东都,即是如此,若是我们先一步攻下东都,如此他们眼见于无望,就会降伏。到时大家可以同享太平盛世。”
众将一并言道:“魏公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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