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向李重九言道我与上谷公介绍,这位乃是家父。”
李重九抱拳,言道久闻徐伯慷慨好义之名,今日见之幸甚。”
这名老者抱拳回礼言道上谷公,折煞老朽了。犬子以后要劳烦上谷公照顾了。”
“不敢。”李重九微微躬身,这名老者乃是徐世绩之父徐盖,徐家当年乃是大户,徐盖徐世绩父子以家中米粮,多周济邻近贫苦百姓。
后翟让于瓦岗军起事,徐世绩与单雄信有旧,故而说服父亲一并散尽家财,投奔瓦岗寨。
“这位乃是长史郭孝恪。”
李重九见之对方容貌清奇,与见到众多瓦岗大将一般,都是透着一股不羁的草莽之气。
徐世绩与李重九介绍言道郭长史乃阳翟之人,为我帐下效力多年了。”
李重九闻言抱拳言道汝颍多奇士,今日见郭长史,足见此言不虚。”
郭孝和随意抱拳言道好说,好说。”言谈之间甚为怠慢。
徐世绩言道我就这脾气,见了魏公也是如此,勿怪。”
李重九点了点头,但凡倨傲之人,必有真本事,再说历史上这位郭孝和也非无名之辈。
李重九与三人相见后,徐世绩又招来府内十几员心腹将领,言道魏公,既已决定西入关中,之前告之我,瓦岗寨之中不愿去关中的弟兄们,可去留自便。我打算随上谷公去幽州,你们看?”
郭孝和重重一拳砸在地上,言道书生误国,都是许敬宗,姓柳等人这帮人,若是翟当家在,我瓦岗会败给王世充。”
徐盖言道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用?”
一名将领看了李重九一眼,言道徐大哥,魏公去关中捧李渊的臭脚也就是了,我们何必听他的话,关中老子不去,幽州也未必样。我看这黎阳很好,粮米就算再过十年也吃不尽,我们在此据城自守,何必去幽州,徐大哥,我何九愿奉你为瓦岗之主。”
此人话一说完,众将纷纷抱拳言道魏公素来待你不周,何必听他的话。我等愿意奉将军为瓦岗之主。”
“糊涂,”徐世绩重重一掌拍在案上黎阳若是可以守,魏公又何必弃黎阳,西入关中,现在黎阳南有王世充,西有宇文化及,李渊,东有窦建德,若是四人来攻,凭此孤城,你们可以守得几日?”徐世绩大声言道。
听徐世绩之言,众将皆是一愣,一名将领强自言道大不了打光了好了。”
“我瓦岗军只有断头将。”
还有一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咽,言道死有何意,当初我们聚义瓦岗,没想得太多,就是吃不饱饭,哪一日人马打光了,就到哪一日。现在我娶了孩子,我想回家。”
徐世绩看了一眼众将,眼眶不由湿润,言道是我徐某无能,对不住大家,人各有志,要去关中,要去留下回家的,我绝不勉强。”
听徐世绩这么说,众将皆是垂头。
“众位,请听我一言。”
李重九从徐世绩一旁站出身来,问道诸位可知在幽州,百姓们是如何说瓦岗军的吗不跳字。
众将皆抬起头看向李重九,一人问道说?”
“幽州百姓对瓦岗军无不肃然起敬,”李重九朗声言道,“翟当家,单当家当年创立的瓦岗寨,是何等了得,众杀官除害,劫富济贫,开仓放粮,河北百姓哪一个没有不受过你们恩德。”
“连名将张须陀都被你们打败了,官军拿之无可奈何,天下群雄都推瓦岗军为义军之首,谁提瓦岗军的名字不是竖起大拇指。眼下虽是时运不济,但你们可以忍心见的翟当家,魏公创立瓦岗军就此四分五裂吗不跳字。
众将听李重九之言,皆是不由拭泪,纷纷言道不能,不能。”
李重九抱拳言道在下不才,虽不出身瓦岗,但蒙魏公器重,又是单当家的弟兄,我李重九在此承诺,总有一日,带众们打回黎阳,打回东都,让所有人,这天下并非那些士家子弟,门阀巨头说得算。”
“中!”
瓦岗军众将纷纷拍了桌子。
一旁徐盖,郭孝和看向李重九不由亦多了几分佩服之色。
徐世绩自顾低声言道或许魏公说得对,此人真乃是可以力挽狂澜之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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