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大风疾飞。
契丹,南室韦,白霫的大军三面齐动。
大贺咄罗,大贺摩会当率大军赶到,指定伏击地点时,却发觉隋人大军,却早已退却了。
大贺咄罗不由喝道:“隋人大军呢?不是说进入我军伏击圈了吗?”
一旁大将回禀言道:“回禀可汗,隋人大军待进入伏击圈时,又突然向南退却了,显然是心知中计,撤退了。”
大贺咄罗闻言,将马鞭一折言道:“隋人倒是跑得很快?”
大贺摩会笑道:“父汗,隋人马再快,跑得我们?再往前追击就是。”
“我儿说得有理,这一次我们出动大军,绝不能空手而归。”大贺咄罗喝了一声,看着一望无垠草原,料定敌军也耍不出什么诡计来。
当下他下令契丹室韦全军追击。
契丹大军追击隋军整整一夜,直到次日天明,在距离乌侯秦水不远之处,终于追上了隋军后卫。
契丹狼骑立即回禀后方可汗大贺咄罗,大贺咄罗闻讯后,当下率领契丹最精锐的五千契丹白骑抵达。
青牛白马大纛,大贺咄罗亲自观阵。
此刻刚刚破晓,黎明渐渐降临草原,旭日从草原东面升起。
远方的隋军居然停下直接在草原上的空旷之地扎阵,并且布阵的方向上,有数道狼烟从南面天空飘起,直冲天空分外惹眼。
大风席卷,黑烟过尽,在远方的尽头,羽纛飞扬,大队骑兵人马,分作数波从西南向北缓缓逼近。
大贺咄罗手持马鞭对左右言道:“隋人在此施放狼烟,是要召集人马来前来增援,隋人看来要在草原上与我进行决战。”
大贺摩会看了一阵,言道:“父汗此刻根本无险可守,除了南面的水洼沼泽之地外,正适合骑兵驰骋,难道隋人真敢在平地与我们一拼?”
“不是敢于不敢,隋人大将一开始就是如此想的,”大贺咄罗目光浮过一丝凝重言道,“传令下去,命令各部加速向进军,与隋人决一死战。”
听闻苍凉的号角声,从远方契丹军骑兵一阵又一阵的传出。
赵军阵地一阵寂静,青草上的露珠打湿了马蹄。
感觉到大战前的压抑,战马一阵又一阵的嘶鸣,所有士卒皆是一并下马,蓄养马力。
赵军阵中,王君廓巍然揪住缰绳,看着远方几乎横铺到天际的契丹联军阵容。
饶是久经大战,一干番军大将此刻也是屏息静气。
王君廓举起马鞭,朝原来横铺而来的契丹大军一指,对一旁刘易言道:“你知道我生平最佩服何人吗?”
刘易乃是文官,第一次经历如此大战,难免精神紧张,但又怕旁人看轻自己,强自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故作惊讶的言道:“哦,这天下竟然还有大都护佩服之人,实在难得。”
王君廓笑了笑言道:“苍茫大地,余子寥寥,怎会在我眼底,追述古人,唯有卫青,霍去病之武功,令吾悠然神往。”
“原来大都护佩服的是卫青,霍去病啊,”刘易听王君廓如此说,对大战前的畏惧之心去了几分言道,“吾也有向往之人,大都护可想知道?”
王君廓一笑,看向刘易问道:“你倒也有,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