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言道:“不开城门,是担心有细作出门,将城下之虚实告之敌军。一旦敌军退去,就会再开城门,放任大家自由。”
这时又有人言道:“赵王说得轻巧,万一破城了,我等百姓遭乱军之苦,赵王哪里还保得住我们。”
李重九见有人在下面争对自己,心底有数,这不是李唐,就是李神通派来混入城中奸细,一般百姓如何有这么大胆量质问自己。若真的放他们出城了,城内底细就为李神通,王薄了然了。李重九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立即去搜索说话出声之人。
李重九站在车驾上,面对众百姓高声言道:“城不会破!孤敢在此担保。”
“空口无凭啊!”
李重九看向说话之人的方向,言道:“孤乃一国之主,与阁下相较,这条命孰轻孰重,你也可晓得吧。我既不怕死,坐镇在城中,你又有何惧之呢?”
此言一句,下面反驳之人不再出声。
李重九言道:“众位子民,皆是黎阳城的百姓,孤知道我们汉人子民,皆是安土重迁,若非为战乱所苦,何必迁离呢?这点是孤的不是,攻取了黎阳,以至惊扰百姓,但孤率十万铁骑南下,就是为了结束这乱世而来。”
说到这里李重九顿了顿,言道:“方才那人说得空口无凭,但孤要在这里,向诸位百姓承诺,只要我李重九为赵王一日,所以黎阳城的百姓三年之内,皆可不征,不调,不租,不役。”
“赵王说得可是真的?”一名皓首白发,满脸沧桑的老者,抱着怀中婴孩,双目颤颤的看向李重九。
李重九言道:“君无戏言。”
老者闻言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言道:“前年许军破城,我的儿媳被许军看上拉入军营再也没有回来,儿子又被抓了壮丁,没在了魏县,眼下就我这老汉还有这苦命的娃娃,若非兵荒马乱,老汉怎会带着这两岁大的孙儿出城,既然有赵王这句话,老汉就放心了。我这就带着孙儿回家。”
说完老者先迈一步,身后的百姓看了皆是纷纷掉头。
“孩子他娘,回家了!”
“回家,不知门栓了没有?”
“不说走时,那两件破家什不带了吗?怎么还惦记着。”
“唉,破家值万贯啊。”
李重九默然看着百姓们熙熙攘攘的背影,这时一旁侍卫言道:“奸细已是抓到了,王上是否审问。”
李重九言道:“给我撬开他们嘴巴,看是王薄,还是李神通的人。”
白马渡河边。
浊浪排空,对岸就是黎阳城所在的黎阳渡。
从白马渡望去,黎阳渡上只有区区几艘水船,丝毫不见重兵防备的迹象。
王薄在站在白马渡口,心情很好,踌躇满志的以马鞭指着滔滔黄河,对左右笑着言道:“李神通居然来派人来求我出兵,我眼下都不知道我王薄现在,居然有在他们眼底有这么重的分量。”
一旁将领言道:“大当家,李神通的价码不错啊,可以干一票。”
王薄笑了笑,言道:“你不懂,宇文化及是我们的大主顾,李神通也是我们的大主顾,两边眼下都出价要我攻李重九,夺下黎阳仓。我王薄不会作亏本买卖,他们漫天许诺好处,但我们在地上等半天,也没看到空中砸下一两个铜钱来。”
“没见到真金白银前,凭什么要我们弟兄去拼命。”
众将听了都是哈哈大笑,都言大当家果真谨慎,弟兄们自叹不如。
王薄当下问道:“我们大军要攻打黎阳城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一名文士打扮的人笑着言道:“回总管的话,早放出去了。我两万大军,加上李唐的两万,左右包夹而来,黎阳城现在早就是人心惶惶了。总管这一招攻心为上的计谋,实在高明。”
王薄冷笑言道:“李神通,宇文化及都是草包,若是我有一日攻陷了黎阳仓,凭着城内几十年也吃不完的粮草,又凭什么来看李神通,宇文化及的脸色。”
文士言道:“总管是否要在黎阳招兵买马?”
王薄言道:“有何不可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