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大枪使的好的,无一不是高手,俗话说,月剑年刀一辈子的枪,大枪想要练好,没有十几年的苦功是不可能的。
而张十三手中的枪,是纯铁做成的,比之白蜡杆子的普通大枪,少了几分灵动如毒龙的阴狠和机变,但是却是更加的大开大合,威猛霸道,和唐奕刀的路数竟然很是相似,都是适合战阵厮杀的功夫。
唐奕刀和张十三厮杀成一团,两人走马灯一般的交手了十余个回合,终究还是唐奕刀更胜一筹,一刀斩落了张十三战马的马头,那战马悲鸣一声,临死前奋力一甩把张十三甩落马下,周围立刻十余个武毅军士卒一拥而上,马槊腰刀顶住了张十三的要害。
唐奕刀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马血,这一番战斗让他感觉酣畅淋漓,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痛快,哈哈大笑道:“莫要杀了他,这厮是个能打的,先捆起来,交给伯爷处置!”
张十三被生擒,将军大人不知去向,那些叛军骑兵再无战意,被唐奕刀带人杀的屁股尿流。
面前再无障碍,董策率军快速推进,很快便占领了知府衙门。
一个时辰之后,武毅军第一卫占领全城。
连子宁也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乞勒尼卫,入驻了知府衙门。
至此,武毅军占领乞勒尼卫,所占地盘儿面积向西拓展了一百二十里。
乞勒尼卫,知府衙门。
之前被何云雁杀掉的那知府是江南苏松那一带的人,正经进士出身,这知府衙门虽然不大,但是小桥流水,也红死颇为的雅致用心。
湖水小溪此时都已经冻成了一片冰凌,水边的雾凇在刚刚升起的红色阳光照耀下,折射出一道道绚丽的光芒。
连子宁冻了一宿,此时正在暖意融融的屋子里头烤火,他眯着眼睛仰躺在藤椅上,手指头优哉游哉的敲着扶手,石大柱在一边向他报告情况。
“大人,此次从进攻乞勒尼卫到占领全城,用了一个半时辰的时间,熊指挥使的第一卫正在城内四处巡伺,扫荡残敌。城内已经没有成建制,成规模的叛军。”
“天亮之后,百姓得知咱们是朝廷官兵,前来剿匪平乱,都是大为振奋,欢呼雀跃,此时正成群结队往知府衙门而来,要拜谢大人您呢!”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卫兵,在石大柱耳边耳语几句,石大柱脸色一变,挥手令他退下。
他犹豫了一下,道:“刚刚得到的消息,陈指挥使那边儿出了岔子,何云雁从南门逃走,但是阻拦,但是何云雁的骑兵太过精锐,没能拦住,让他跑了。”
连子宁敲着扶手的手指陡然顿了顿,然后又是接着敲,节奏没变,似乎没听到这个坏消息一样,只是淡淡问道:“往哪儿逃了?”
“西边儿,理当是去考郎兀卫了。”
连子宁唔了一声,站起身来,道:“走吧,咱们出去瞧瞧那些百姓。”
“是,大人!”
石大柱赶紧拿来大氅,给他披上。
几人出去的时候,知府衙门的照壁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百姓,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千人,在寒风中站立着。
百姓们看到一个不怒而威的俊朗年轻人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走出府门,都知道这是连子宁来了,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草民参见武毅伯爷!”
连子宁挑了挑眉毛,这些百姓,似乎是有组织的啊!
他打眼儿一瞧,果然便看到百姓前面站着几个人,似乎是领头儿的。
“父老乡亲们,都请起来吧!”连子宁提气扬声喊道。
百姓哗啦啦的都站了起来,连子宁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一眼,道:“父老乡亲们,本官连子宁,是圣上玉口亲封的松花江将军,节制松花江南岸诸军民政事,总之一句话,以后你们,都由本官来管了!”
百姓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连子宁继续道:“这一路过来,满目疮痍,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我很痛心啊!咱们汉人,数十年来开垦此地,好不容易打下如此繁盛的局面,这些曰子,被何云雁这些乱臣贼子破坏殆尽,其罪当诛!本官在次宣布,何云雁在此地其间征收的一切苛捐杂税,尽数免除,而此地残破,百姓生计尚且不足,本官也会奏明皇上,免除此地明年的春粮赋税!”
这话说完之后,人群中安静了片刻,然后拜年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其间还夹杂着低低的哭泣声,人群呼啦啦的又是跪下了一片。
“伯爷您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敢忘!”
“伯爷慈悲!”
“伯爷仁义!”
更多的百姓拙于言辞,只是砰砰的磕头,表示自己的感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