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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浮出水面】(2 / 2)

站在堂外瞧热闹的平江城百姓垫脚瞧了半天,眼见没了好戏看,便也陆续散了,嘴上倒还不住议论。


“想不到,秦书这么个文弱书生还干得出这种事。”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呀,别说上回我还找他借过米呢,幸好他没割我的肝……”


“那是你运气好啊。”


“可不是么……”


奚画微微侧身,正将随人群走时,又有些迟疑地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了?”


关何顺着她视线看了看。


“……你觉得,秦先生会是凶手么?”


他略一思索,如实道:“看着不像。”


“不像吧?嗯……我也觉得。”奚画低头想了想,“知府老爷判这案子有点仓促啊,怎么看都只是判了秦先生杀银铃的罪,别的那么多姑娘,都是他杀害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关何心中有数,“巡抚只给了七日时间,眼瞅着就要到时限了,这会子便是有疑点也得拉个人出来背这口黑锅。”


“……秦先生真可怜。”


“说不准人就是他杀的呢?”


“嗯……”奚画边走边沉吟,“虽说的确是有物证,不过物证也是可以栽赃的。而且银铃她一家子,为何对秦先生那般痛恨切齿?上回不还说,铃儿死了是活该的吗?这么才隔了几天,就哭得要死要活的……”


“也许,秦书和他们是旧识?”关何寻思道,“大约有过什么过节罢?”


“有可能……说到秦先生,他方才过堂时说的那番话,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


“他说的话?”关何仔细一想,问道,“哪一句?”


奚画停住脚:“沈文斌质问他的时候,起初明明他一直在反驳,可一说到银铃,他却道‘是我对不起她’。这么说来是承认了……他和银铃……确有其事咯?”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怎么解释银铃屋内没有脚印的问题?”


“想知道这个还不简单。”关何朝府衙大门颔了颔首,“去牢里亲自问秦书不就是了。”


奚画点点头:“也好!”


平江府大牢外。


江明瞧上去精神头好多了,此刻正抓耳挠腮,满面犹疑。


犹豫了良久,还是摆摆手道:“不行不行,秦书是才受审关进来的犯人。隔几日还得送到大理寺去,这会儿哪里能让你们探监。”


奚画好言央求:“江小哥,你通融一下好不好?我只瞧他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成啊……就算你们和尚大人关系匪浅,我也是不敢的。”江明叹了口气,指指自己的头,颇有些为难,“让你们进去,这饭碗这脑袋都保不住呀。”


眼看他不肯放行,奚画只得眼巴巴去看关何。


后者和她目光一对,慢吞吞地自怀里摸出一锭二两的银锭,塞到江明手中。


“劳烦小哥帮帮忙。”


“这……”


手里沉甸甸的感觉非常诱人,内心里黑白两自己正在斗争纠结,江明抬眼往奚画那儿瞅了一眼,忽然狠了狠心,把银子递回去。


“实在是不成,你们……你们走吧!”他扭过头,不敢再看这熠熠闪光的银锭。


“……”没想到衙门头的人竟如此难贿赂,左右无法,奚画暗叹口气,伸手拉住关何。


“那算了,走吧。”


*


好些时日没下雨,山塘河潮水退去,水线低了不少,河上荡着许些打渔的渔船,稀稀朗朗的。


奚画抱着双臂,一路闷头而走,愈发觉得不甘心:“所以这案就这么结了?未免也太草率了。”


她想不通:“你说,要是再有人失踪怎么办?那不是知府大人自己打自己脸么?”


听到此处,关何忍不住开口:“他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


“我……”想了半天,好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焦急,奚画跺跺脚,“我乐意。”


二人正行至城郊河边与城内湖畔开阔之处,前头不远的地方,隐约听到有人哭丧,从门前路过时才看到挂白绸的是那岳家医馆。


“这是谁没了?”她悄声在关何耳边问道。


他颦眉打量了一阵:“……看起来像是岳家老爷子。”


“啊,是他?”


岳大夫算是平江城颇负盛名的医者,已行医五十多年,便是唤他一声神医也不为过。


说起来,上回含风被关何鼓捣出来的病症,最终也是让他给治好的。


岳大夫一把年纪了,平日为人虽是古板了点,但对待病人倒是极好的,就这么去了,想想多少有些惋惜。


思及如此,奚画方提议道:“来都来了,咱们也进去拜拜吧?”


“好。”


医馆大门前丧幡白布迎风而起,漫天的黄表纸,好些还打在人身上,纷纷扬扬。


一进门,就听见有人低低哀哭,灵堂内一方棺木正正而摆,邻里左右来了不少祭奠的。近日平江城内丧事不断,隔三差五就有人过世,没得让人心头沉重。


那院中火盆旁,一个年轻人擦着眼泪,不断往盆里扔纸钱和锡箔。


奚画取了香,默默地拜了几拜,小心把香烛插入香炉里。


岳大夫平生交友甚广,而今仙去,来祭拜的人自是络绎不绝,大多是曾被他医好的病人。


奚画和关何在一旁瞧了半晌,不自觉轻叹一声。


“哎……岳大夫忙了一辈子,也治了一辈子的人,到底是没治好自个儿。”


说着她便随口问道:“岳大夫是得了什么病啊?”


那边烧纸钱的年轻人这才摸摸眼角抬起头来应声:


“师父不是得病死的。”


奚画不解:“不是因病么?那是……”


闻言,他吸了吸鼻子:“师父是前些日子喝多了酒,在河边走着走着,不慎落水,所以才……”


岳大夫嗜酒,这也是乡亲邻里都知晓的事,不承想他忙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竟栽在酒上。


奚画拍拍他肩膀:“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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