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打算要和,神经太过放松,我就怕明天的事情办糟糕了,你知道我一点儿败的理由都没有,也承受不起失败的结果。”我很随意的说到,可是语气却并不随意,很是认真。
“恢复的不错。”林晓花淡淡的说到。
“必须恢复的不错,我等得及,他也等不及了。”我说的他当然是那个自以为无所不能的神。
“那也是,反正迟早都是一刀,对于你来说,还不如早些上刑场,牵肠挂肚,坐立不安的等待也是一种最高刑罚。人最难过的事情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那你觉得更难过的事情是什么?”林晓花说话一向犀利,搓我的痛处是她的强项。
“是什么?”我心里及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师父他们的事情了,我们之前布局的时候,本着一种莫名的信任,我简单的告诉过她,我和师父的事情,她也很肯定的告诉我,如果我描述正确的话,我师父还活着,比我想象的活得好,而且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再多她却不肯说了。
她告诉我,是好大一群人。
可是就算如此,我还不得不顺着她的话说,只因为她的性格古怪,一个不高兴,她可以兜好大一个圈子,然后说的话还似是而非。
“更难过的事情自然是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她说完古怪的笑了。
而我很奇怪,摇头说到:“大多数人并不是这样啊。”
“那是因为他们没感觉到生的痛苦,特别是在心灵不圆满的情况下,就不要想着活成一个老妖怪了,自以为很快乐。”林晓花的语气忽然变得沧桑,言下之意是在告诉我,她那句的意思是说,一个人活到不想活了,偏偏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是一件更难过的事。
她又在说这个了,可我真的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总之,我绝对不会以为是那个贪婪的神。
“告诉我,我师父的事情!这是计划中的一环。”沉默了良久,这句话我终究是不能体会的,很干脆的问出了我牵肠挂肚的事情。
“他们那一大群人活着,也可以说是半坐化的状态,神暂时拿他们没办法。或者,你再晚两年来到这里,就毫无办法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林晓花喝完了手上的神仙倒,说话倒也直爽了几分。
半坐化的状态?这个词用的真好,真能安慰人,我的手指冰凉,做为一个修者,说一句这样的状态,就好比是普通人变成了植物人。
是活着,可是醒不醒来就是关键,醒来后能不能恢复,又是两说,这样说来,凌青奶奶的情况还要好很多了。
是的,凌青奶奶的情况也是林晓花告诉我的,神最终没有杀掉凌青奶奶,而是把她囚禁了起来,因为我挡雷的那一下,的确‘威胁’到了那个自以为无所不能的神。
他怕我又做出同样的事情,不肯好好养伤,所以就这样囚禁了凌青奶奶。
而神的性格一向是多疑的,他怕我最后才来发难,为了他的大计顺利,他是准备明天法坛之上,用凌青奶奶来威胁我配合着完成的。
因为,他认为我既然敢为这个老女人挡雷,那自然也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情,在神的眼里,任何事情都可以用代价来衡量,他认为这样一向是精准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望着天上的月亮,这儿为什么就偏偏不下雨呢?抛开这个古怪的想法,我问出了一直以来,我最想问的问题:“我师父他们到底在哪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顺利,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我说的那么明显了,你还不明白,我就没有办法了。那好吧,就告诉你这个笨蛋吧,他们就在法坛之下。”或许是最后一夜,林晓花分外的干脆,一句话就给我说出了答案。
法坛之下,这些年,我朝思慕想的人们,原来最后竟然一直在一座法坛之下。
在绝对的静谧中,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可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简单的一句:“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