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们没有相认。”路山却在这个时候否定了我,不待我问,他就继续说到:“其实白玛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我,在我想要相认的时候,她看着我,没有说话,可是我却能读懂白玛眼中那种告诫,让我不要和她相认,甚至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她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样啊?可是陶柏呢?这么小的孩子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认出你不会激动吗?”我这样问了一句。
“陶柏是白玛牵着他的他自然也是认出了我,我看见他几乎都要开口叫我了,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却也没有再言语了在那一刻,我不知道白玛做了什么?”路山摇摇头,说了那个时候的陶柏也没有和他相认。
“难道白玛已经察觉到了拉岗寺的不对劲儿?”我忍不住问了一句,否则这样的举动就太过怪异了。
“不,白玛根本没有察觉到拉岗寺的不对如果,我年纪大一些,早一些进入拉岗寺,如果”这一点,好像戳到了路山的痛处,他忽然变得十分的痛苦,在如此的夜里,我转头,都看见因为这种痛苦,他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也鼓了出来。
“那到底?”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白玛为了保护我在她和我告别的那一年,她就正式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圣女,而什么是圣女,自然是神圣无暇的存在且不说拉岗寺明面上有着对我们这些修行喇龘嘛的戒律,就说她那个圣女的身份,又怎么容许和我这种喇龘嘛有着情谊尽管这种感情,我和白玛从来没有说穿过,只是好像友情,相伴那样的感情,但圣女高高在上,是不能走近任何人的。”路山给我解释了一句。
“可是,之前,你们有着五年的相处,难道拉岗寺不知道吗?”我很奇怪,既然拉岗寺如此在意白玛,怎么可能有那样的五年?
“呵,是知道的但那五年是特意让白玛修行的五年,走入尘世的五年这个事情是不敢让白玛再大一些进行的,怕白玛真的沾染上了什么世俗的感情,毕竟小时候就不会存在那么多。而白玛和她的弟弟是不能分离的所以,白玛那样修行的五年,实际上是离开了拉岗寺,住在了草原上,有几个大能陪同,可是并不监视,顺其自然的五年,只有在白玛危险的时候,通过特殊的方式通知他们,他们才会出现。”路山给我解释了一番。
“这么好?”我简直无法想象拉岗寺有如此放任圣女的五年。
“好?什么叫好?那是因为他们需要更纯洁的灵魂,而不是愚昧的灵魂你懂我的意思吗?拉岗寺那边的人信奉,只有走入了尘世,看到了时间疾苦的圣女,才能充分的激发出慈悲,怜悯世人的心,这样的灵魂才能更加的圣洁,纯洁而天佑这种大慈大悲的人,她的灵魂力也才更大的强大。”路山给我说明了这么一层,而说着这个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原来是这样。”看见路山如此,我不敢再继续的追问下去,只能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觉得现在路山的痛苦和恨简直就像炙热的烈火,我坐在他的旁边,都感觉到那种烧灼心灵的痛苦。
“总之,事情的背后就是这样而白玛阻止我和她相认,其实当时在我的心灵上何尝不是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我以为白玛在那次和我告别,不仅是我和她的分别,她其实也是在告别我和她的情谊从此两不相认,可就算如此,我又怎么能忘记她带给我的温暖,带给我的希望和带给我最初的悸动,刻印在我灵魂深处的痕迹。所以,我尽管痛苦,还是没有离开拉岗寺的勇气我和白玛在见了第一次以后,因为我的地位也可以常常见到了,但已经彻底的变成了相逢不相识,就是一个普通的修行喇叭和一个高高在上的圣女的关系,这样的痛苦持续了一年多,到了我20岁,进入拉岗寺也已经4年了,一切发生了转变。”路山的手开始颤抖。
“发生了什么转变?”我其实还在想象路山那个时候的痛苦,却不想事情又发生了转变。
“拉岗寺要进行一场最大的祭祀活动,也号称是最神圣的活动在那一场活动中,宣称的口号是要让圣女永恒,让她的慈悲永远的照耀在世间。”路山的脸扭曲了,说到这里竟然大口大口的喘气。
而我,忽然也有一种听不下去的感觉我已经预见这会是一场惨烈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