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声大吼之下,那个趴在窗口的婴儿如同雾气组成的一般,竟然被我的吼声震碎了,在我看来,这其实并不是我把它震碎了,而气场对气场的压制。
一个普通人在愤怒,毫无惧意的情况下,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情,至少在一个畏惧的人,和一个毫不畏惧的人中,更容易中招的显然是畏惧的人。
我的一声大吼,连外面的风也诡异的停止了,不再吹的树叶簌簌作响,小小的门卫岗亭气氛有些压抑,过了很久酥肉才问我:“三娃儿,到底是咋回事儿?你吼啥啊?”
我皱着眉头,一时间也不好回答酥肉,因为不对劲儿,我一开始判断是婴灵,但是充满怨气的婴灵一般都是跟在‘债主’身边,也就是母亲身边,极少数的会跟在父亲那里,怎么可能单独出现在一栋除了门卫没人的写字楼?
而且婴灵是不可能那么简单的被震碎离去的,因为它的特点就是纠缠,而且因为是婴儿的原因,它很少产生畏惧的情绪,反倒是疯了一般的要发泄怨气。
在我一吼之下,按照它的特性,应该会再聚拢才对,没有道理是忽然就风平浪静的,看来一切都要调查了以后才能判断。
酥肉见我不回答,更加着急了,喃喃的说着:“明明我和三娃儿的组合那么无敌,为啥我俩一组合,就要遇见厉害的东西呢?难道是老天看不下去我比三娃儿长的可爱?”
我无语的看了酥肉一眼,然后推开窗户,仔细的探查了一番,复又坐下,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才平静的说到:“刚才我看走眼了,好像有只野猫儿过路,你们可能没注意。”
这也不怪我撒谎,事实上如果人产生了畏惧情绪,那绝对就处于下风了,我不能让酥肉和常老头儿产生畏惧的情绪,干脆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过去。
常老头儿长舒了一口气,说到:“在这里可不能一惊一乍的吓人,真的吓死人的。”
至于酥肉,也不疑有它,毕竟我们以前冒险时,我没骗过他。
“说说你在这楼看见的事儿,或者感觉到的不对劲儿吧,常大爷。”我淡淡的说到,隐约觉得这里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但愿今晚的守夜真能发现什么,不然就算是我,也得累死在这儿,换我师父来也是一样。
道士或者不怕鬼物,自然有各种处理的方式,怕就怕找不到源头的事件,如果不能从源头解决的话,累也能把你累死,而情况或者还会越来越糟糕,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就是你能独善其身,该遭殃的人依然遭殃。
“那好,我就说说吧。”常大爷这一次非常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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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里在没开发以前就是一个普通的城乡结合部,原本所在的位置属于‘先锋村’,常大爷也就是幸福村的一位普通村民,日子也过得平凡而普通。
这栋写字楼的所在,在以前是一片田地,非常的普通,根本不是外面传言的那样,是一片坟地或者是什么山神庙之类的,就是田地。
常大爷异常肯定的说到。
几年前,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先锋村也被开发了,这栋写字楼属于去年才开始动工的,在动工期间也没有出现什么死伤工人或者不对劲儿的地方。
常大爷就是当地人,对一切自然是非常的熟悉,跟我说起来,语气也是异常肯定。
他的说法和安宇的说法不谋而合,安宇自然不是买下整栋写字楼,而是先弄到的地,才修建的写字楼,他也告诉我,在修建期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事情发生。
写字楼在竣工以后,很快就投入了使用,首先搬迁过来的就是安宇的公司,接着还有好些公司租用了安宇的写字楼,这写字楼,一开始人还是多的,还是热闹的,夜里也常常有人加班呢。
那时候,常大爷还不是写字楼的门岗,这种工作在当地村民的眼里是肥缺,又不用做啥,每个月还有千把块拿,哪里轮得到他一个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