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傅说时间到了,尽管早已有预料,可我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颤抖,或许你可以接受一个人在不知道死亡的情况下死去的事实,但你可能不怎么接受的了,一个人告诉你要去死,然后就这样死在你面前的事实。
这种等待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我不认为我是一个有这种心理素质的人。
可是,不死的后果会更严重吧?无力阻止,我只能佯装镇定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酒在某些时候是个好东西,它可以给人无限的勇气。我现在只能借助酒。
经历了一个月和刘师傅呆在一起的时光,加上师徒的情谊,小北对刘师傅自然也是有感情的,而且这感情不浅,面对刘师傅的这个说法,小北比我着急,他一叠声的问:“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没有了吗?”
问这话的时候,小北先是望着刘师傅,刘师傅不语,只是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到书桌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然后小北又望向我,我只能痛苦的摇摇头,这个是没有办法的。
于是,小北就和我一起喝酒,眼圈通红。
这样,一杯接一杯的喝,喝到第4杯的时候,刘师傅把一件儿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我没有看见,凭手感,我知道是那件儿极品阴器。
然后刘师傅问我要电话,拨通了刘珍梦的手机,明明就是在一个屋子里,fù_nǚ 却要通过这种方式说话,确实有些悲哀。
“小囡啊,你上来一趟吧。”我和小北很安静,整个房间只有刘师傅那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回荡。
那边不知道在说什么,刘师傅又接着说了一句:“我老了,估计活不了几天了,但是我这里还有很多财产,我不放心,我准备今天和你交代一声儿。”
说完,刘师傅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拿出一个杯子,倒上了一杯酒,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一步一步的接近这个房间,刘珍梦到此时都不知道,父亲的这个电话,其实是真正的‘死亡召唤’,而她也正一步一步接近死亡。
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巨大的幸福吧。
接下来的事情,我是不太愿意回忆的,可是不愿意回忆,也不代表你就可以忘记它。
那天的事情,再次回想起来,就像一幕黑白电影,得意的刘珍梦走进房间,刘师傅让她坐下,让她陪自己喝一杯酒。
他站在刘珍梦的身后,他拿出了一张手绢,然后捂住了刘珍梦的口鼻
在那一刻,我忘记不了刘珍梦的眼神,那是一种从得意到不相信,从不相信到望着自己父亲瞬间崩溃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人看了绝望,她到底是察觉出来什么了吗?我根本就无从知道。
面对这么残酷的一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父亲要了结了女儿,那种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静静看着的滋味太过难受,所以还能有什么思考能力。
“这个药是曾经解除她痛苦,让她沉睡的迷药,她已经两年没有闻过这种味道了,或者她想起了什么吧。”刘师傅第一次说话,给人一种安安静静的表情,亦或许是他太过平静,给了我这样的感觉。
我和小北都没有说话,我说过我们没有办法思考。
接着,是我要协助刘师傅施法,同样是喊出刘珍梦的魂魄,有我的灵觉帮忙,能避免她的魂魄破碎。
我已经忘记了那天的细节,我们是怎么把刘珍梦搬到房间,然后具体施法的。
亦或者是我不愿意回忆那‘恐怖’的一幕,在施法的过程中,已经喊出了刘珍梦的一部分魂魄,她却猛然用巨大的‘意志力’回到了身体,甚至那个被下过迷药的身体还能挣扎,我模模糊糊的听见她说:“爸爸我错了,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