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沉默的当口,承真已经端着一盘菜进来了,冒着热气儿,就是农家地里的蔬菜,闻着就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你们说什么呢?都洗手,准备吃饭了,一群懒货。”承真斜了我们一眼,然后放下菜就出去了,我们肚子也的确饿了,就全部上了桌子,老人坚持不肯和我们同吃,她不吃夜宵,说不利于养生。
听了这话,我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心中诧异,之前的想法更加确定,这个老人家怕不是简单的孤寡老人这么简单的,可是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算是陌生人,别人的事情我又怎么好多问?
菜是两盘子腌鱼,农家的腊肉炒了蒜苗,新鲜的炒蔬菜,拌黄瓜,外加一大盆酸笋鲜鱼汤,配上喷香的米饭,我们一个个上了桌子都是狼吞虎咽的,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老人看着我们吃了一阵子,就推说累了,要回房间去休息了,但进房间之前,像是不放心一般,又转身对我们说:“晚上呢,就好好睡觉,无论遇见啥事儿,别乱走,磕着碰着就不好了。”
我原本吃的正香,忽然听见老人这么说,不由自主的就愣了一下,是磕着碰着,还是另有隐情?我刚想问,老人已经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承一,你咋看?”肖承乾端起碗,喝一碗汤喝得淅沥呼噜的,哪里还有一点儿大少爷的优雅?旁边承愿笑他,他还不乐意,教育承愿:“所谓优雅风度的最高境界,就是在什么样的地方干什么样的事儿,就比如在这种环境下的优雅就是男人要大口吃饭,是一种男人味儿的优雅。”
“一肚子歪理,怪不得是来自不正当的组织。”承愿哼了一声,不理会肖承乾了。
肖大少爷也懒得理会她,一抹嘴,望着我说:“承一,问你呢,发啥呆?”
“你难道不清楚吗?这老人可不是那么简单,你还非得问承一?”承心哥扶了扶眼镜,一边小声的说到一边鄙视的看了肖承乾一眼。
“废话,不问他问谁去?我们还要在这村子里搞几艘船什么的,还要住什么的,现在别人的意思是赶我们走呢,唔”肖承乾一激动,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就大了一些,然后就被在旁边一直很沉默的承清哥捂住了嘴。
这肖大少爷,可惜他那阴柔俊美的长相,越接触越觉得像一个土匪。
但肖承乾说的的确是一个问题,可是我有些累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我不想想这些问题,路山一边夹菜一边说到:“明天再说吧,这老太太是这态度,可不见得其他的村民是这态度。”
陶柏羞涩的笑笑,小心的夹了一块鱼肉给路山,说到:“山哥,快吃。你就是一定有办法的。”
“我x,要不要这么肉麻!陶柏,你可不是一丫头,至于吗?”肖承乾一挣脱了承清哥,又开始咋咋呼呼。
可是路山却放下了筷子,轻轻的摸了摸陶柏的头发,认真的对我们说:“别这样说他,这孩子其实是个苦孩子来着,我一直是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他的。”
陶柏把头低得更低了一些,连夹菜都有些畏畏缩缩的了,我看了陶柏一眼,然后夹了一大筷子腊肉给他,说到:“快吃!”心里却在想莫非这陶柏也有什么秘密?我又不禁想起他那有些惊人的怪力了。
一顿饭就这样吃完了,我们几个没做饭的负责收拾完碗筷,夜就已经很深了。
没人还有太多的精神说什么,简单的分配了一下房间,我们就各自睡去了,我打的地铺,慧根儿睡在我的身边,这小子还是老样子,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而我抽了一支烟,犹豫了很久,才有些踌躇的睡下。
是的,我有些抗拒,我怕又做那个怪梦,可是到底是抵不住这几天累积的疲劳,胡思乱想了几分钟,我竟然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沉沉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