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心说,还真不是。人家那是自带穿越光环啊。
钱氏先看见两人,就‘啊’了一声。
林雨桐将东西递过去,“娘!我看老太太忙着呢。东西您收着吧。”
四爷就坐过去,将茶叶直接开了瓶,给便宜爹泡茶喝。
殷老二一看东西,就知道不便宜。“不该收你老丈人家的东西。”说着,又小声道,“这东西,加上偷偷给你媳妇的钱,老林家赔到家了。”说着,又有些自得,“别看给你成亲,时间仓促,但这人选也是千挑万选的。不疼闺女的人家,不能结亲。疼闺女了,就有人在后面帮衬你了。傻儿子,人的脸皮要不要的不要紧,关键是得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啊。”
四爷将茶递过去,笑着听着,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没人能看出来了。
钱氏将茶叶和酒留下了,点心和水果直接给林雨桐,然后指了指他们的屋子方向,这是叫林雨桐把东西拿回去自己吃。
林雨桐赶紧把吃的也顺便放进柜子里,“您收着,我们想吃了,就来跟娘要。”
钱氏就抬手摸了摸林雨桐的头,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林雨桐。
二房这边,父子婆媳相处的挺融洽。外面就响起老太太的声音,“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二郎媳妇,四郎媳妇。都出来。做饭了。二郎,去镇上割肉,今儿有大喜事,打打牙祭。”
庆贺三郎做出了好诗,赢得了许多贵人的青眼吧。
林雨桐撇了撇嘴,跟着钱氏出去了。
其实她此刻跟四爷一样,正想着这历史到底在哪里转弯了。为什么这么一首诗没出现过呢。
晚上,做了猪肉炖粉条,汤是鱼头豆腐汤。
男人们吃的是米饭,女人们吃的是高粱米。
当然了,殷幼娘和范氏是个例外。
前天还因为三郎还几乎要寻死的梅氏,这会子笑的十分殷勤。仿若那天的不愉快从来没发生过。不过,她应该不知道三郎的龌龊心思吧。
如今,她们看中的,是三郎的锦绣的前程。
范氏的饭不一样,在大家的眼里,也变成了理所当然。夫贵妻荣,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
一顿饭,林雨桐吃的心不在焉。
三郎看着桌上的饭菜,隐晦的撇了撇嘴,猪肉炖粉条子,还算是好菜吗?
跟今儿县尉府里的酒宴比起来,就是猪食。
当然了,县尉府里的酒宴,在他看来,也就是一桌乡巴佬才吃的大鱼大肉的饭菜。可饿了两天,见了那样的饭菜,竟然也觉得香甜。
没钱的日子不能过。最要紧的就是赚钱。
可怎么赚钱?抱歉,他还真不知道。从小到大,他就没赚过一分钱。
小说倒是看了不少,难道抄袭小说?可那东西光记得情节,写不出文采也没用啊。今儿这诗,还都是幼儿园就学会的,一辈子不带忘了的那种。自己存在脑子里的诗词,也就是小学的时候妈妈非逼着自己背会讨爸爸欢心的。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的稻草。
不靠诗才扬名,要靠什么呢?科举?别逗了。文言文那玩意,它认识咱,咱不认识它。
能做一个像是柳永那样的,流连于秦楼楚馆的风流才子,引得无数美人追捧,才是自己要走的路。
他端着碗,想的很远。
四爷面上没什么表情,这样的饭菜,他也吃的很香甜。他现在最着急的,反倒是要弄到一套史书。而史书,连林家也未必有。
看来,还得找机会去书店转转。
消息闭塞的地方,殷四郎的记忆里只知道国号为‘大明’。
可这个大明,一定不是自己所知道的大明。
林雨桐默默的将钱氏给自家夹的大肥肉片子咽下去,才要喝口汤解腻。就听见三郎道:“爷奶,我想明天去一趟县城。”
屋里一下子就又静下来了。去县城啊,出门是要花银子的。
老爷子放下碗,“三郎啊,快秋收了,等粮食收了,卖了,再去也不迟啊。”
言下之意,就是家里没钱了。
殷三郎心里翻了个白眼,“爷,我去是办正事。耽搁不得的。”
老爷子就点了烟袋,一口一口的抽烟。
“你这死老头子,孩子有正事,哪里能耽搁?”老太太就道:“三郎能等,人家那些办文会的贵人们,才子秀才,举人老爷们,难道也能等?”
三郎就赶紧道:“奶,想不到您还有这样的见识。”
老太太就有些嘚瑟,眉毛都飞起来了。转脸对林老二道:“大郎两口子不是做工去了吗?一会子你去王员外家,将工钱先预支了。别耽搁三郎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