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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和尚(2 / 2)

思瑶还未被人伺候过,有些不自在,“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小珠,是从太傅府过来的,夫人怕小姐们来了没人伺候,特地叫奴婢们过来帮忙的。”


姐夫的师父师娘真好,她明天就要见到他们了,他们如果不喜欢她怎么办?


被突如其来的忧虑占据了所有思想,倒也忘了不自在,任小珠摆弄完,回到房内依旧浑浑噩噩。


冯佩楚回来就见小丫头又在发怔,无奈近身过去,便闻到一阵清雅花香,仔细看小丫头今日倒是有些不一样了。


一头总是高高挽作道髻的乌发披散,落在肩头颊边,尽是平日不曾见的小女儿家妩媚娇态。似是听闻动静,回眸看来,眉梢眼角透出的依赖亦是勾人沉沦的风情。


她向他伸出手,天真诱人而不自知。


作者有话说:


好像……没啥说的,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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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靠近,她便缠上了身,藕臂攀着脖颈,玉腿困住窄腰,贴得严丝合缝。


这样缠人,他不饮自醉,陶陶然乐在其中。抱着人坐下,“有心事?”


她将忐忑说出口,“太傅大人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小丫头从小被漠视,难免自视甚低,殊不知她的天真良善多么可贵,“我心悦你,他们自然会如我这般怜你。”


思瑶脸红了,头埋进他胸膛,他含笑道:“瑶瑶很好,他们看到你兴许就不喜欢我了。”


小脑袋“唰”得抬起,认真道:“琨哥哥也很好!”


四目相对,情丝缠绕,双唇不觉胶着在一起,亲密的滋味太好,引人沉沦,越吻越深越放肆,不老实的小手又要惹火。


这次不是往裤裆里钻,而是拖着大手往自己身上按。


先前没注意,她只着了件轻薄寝衣,掌中柔软触感熨贴得要命,不得不叫他分神,离开粘着的唇,克制自己收回手,抵着她的额平复呼吸,“瑶瑶,我想要你,很想要你,但不是现在。”


书里的美人勾勾手指男人便神魂颠倒,她屡屡遭拒不免委屈,“是我不好看吗?”


傻丫头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触手生温,柔光粉腻,拇指轻轻摩挲,“你是上苍赠我最珍贵的礼物,待我涤净一身污浊,留一身清白再来拆开可好?”


她点头,面上依旧懵懂。她才是得到礼物的人啊,姐夫待她这样好,好到她怀疑这些时日不过濒死时臆想的幻境,“那我想快点和你成亲,想你快点拆开我。”


不然梦就醒了。


万般柔情皆化作一个“好”字,吐出舌尖,甜入心间。他多想让她快点如愿啊,也许比她还想。


哄得她睡熟,他起身离开。


月下小院,有一人独酌。酒入愁肠,苦得是心。


冯佩楚叹息一声,将酒壶扣下,“你可以让她和瑶瑶一起留在京城。”


那人已是醉眼迷离,口中喃喃自语:“我应该更小心些……”


错已铸成,他与常翎都做不到扼杀一个新生生命,但那个女人,他不能原谅。


“事了之后,你可以同她在一起,今后我们不必联系,你是瑶瑶哥哥的事也不必提起。”他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瑶瑶的人留在身边,常翎也不行。


“哥!”常翎立时酒醒了七分,“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我恨她!我”


他抬手打断,“你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如何?”他是见过他那个样子的,游戏人间,醉生梦死。


“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如果爹娘还在,一定想看到孙儿,我们常家已经没有人了……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呢?他时常庆幸常翎在困境中生长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虽桀骜不驯,却始终心存良善。后来看来,也不是好事,他要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摒弃那一点天真。


“到那一天再看吧,回去睡吧,师娘看到你这样又该说了。”


这一切该了结了。


佟邵兰起了个大早,府里前两日已上上下下收拾了遍,今日尤不放心,又亲自一一嘱咐了一番。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稳坐正厅,只是一本《魏略》半天也没翻过第二页。


“来了。”


嬷嬷过来通报,太傅夫人佟邵兰拢了拢头发,从袖筒里摸出小镜照了照,“老头,我今天这妆是不是恶了点,媳妇怕我怎么办?”


太傅老头瞥她一眼,“不恶。”


佟邵兰便放心坐下了。


思瑶与小姐们进门首先注意的不是太傅大人,而是太傅大人身边的佟夫人,一身墨色纹饰对襟长褂,凤眼微挑,长眉斜飞,妩媚同时兼具英气,气场竟是比一旁的大人更惊心,一向自视甚高的小姐们开了眼,一个个鹌鹑似的见完礼,退到一旁不敢吭声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微博上有说,现在已经顺利解决,但接下来会很忙,更新可能不定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姐夫……都是社会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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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佟夫人首先问的是吴思瑶,而不是站在冯佩楚身边的吴思慧。


思瑶头回见到比吴思慧好看的女人,想看又不敢看,“我叫思瑶,吴思瑶。”


“这姑娘有趣,长得有福气。”佟邵兰看着她圆圆的脸,唇角弯了弯,“过来我瞧瞧。”


思瑶走近,她牵起她的手捏了捏,软绵绵肉嘟嘟,手背还有婴孩才有的小肉坑,真真叫人爱不释手,越看越欢喜,将手腕上的镯子退下给她套上,“是个好孩子。”


玉镯一看就非凡品,思瑶下意识看向姐夫,他显然也没想到,略一晃神后对她点头,一旁的吴思慧脸色很是不好。


“谢谢夫人。”思瑶受宠若惊,乖巧道谢。


佟邵兰还拉着她的手不放,“听佩楚说有个平日里也礼佛的丫头,是你吧,一会跟我去佛堂拜拜。”


太傅大人基本无话,佟夫人全程只顾着吴思瑶,小姐们头回被小疯子抢了风头,觉得荒谬,特别吴思佳,她是长房嫡出,模样亦在这群姑娘中最出挑,几次想插话,无人理睬,心下忿忿,但也万万不敢放肆。出门前爹娘耳提命面,太傅大人位列三公,圣眷正浓,太傅夫人亦是皇封的一品诰命,稍有差池,奉上他们整个吴家也不够赔的。


她在一旁看着,吴思慧也看着,看着她嫁的男人,终于看清了一些真相,或者,其实是他没打算再藏了。


觉察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脸上在笑,眼里的威胁狠戾无情。


佟夫人说见了孩子们欢喜,邀他们在府里住下,牵着思瑶去了佛堂,冯佩楚留下与太傅说话,其他人由嬷嬷领着下去。


吴思琪跟上她姐,“姐,你让姐夫跟佟夫人说说,那小杂种可是有疯病的,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见吴思慧没有搭腔,又继续道:“看她那蠢笨的样子,也不知道哪点入了夫人的眼!那镯子怎么着也该给你,怎么给了她……”


“行了。”吴思慧道:“这不是自己家,少说几句。”


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现在怀疑即使没有常翎那事,冯佩楚也不会真心待她,娶她不过另有目的。


冯佩楚自怀中取出一只银锭交给老师:“这是自吴家废弃老宅中挖出的官银,老狐狸当初未全部融了,扣下一些保命。”


太傅端详锭上的铭文,“既是保命,亦是催命。”


“随灾银下达有那人印鉴的文书他也偷偷留着,贴身收藏,未免打草惊蛇,我未动。”


太傅拧眉,“那人狡猾,以他如今身份若矢口否认,只有文书恐不能定罪。”


当年的事情,吴庸江只是帮手,他一个小小通判,借他胆子也不敢私吞八百万两官银,幕后另有其人。


“当时他们遍寻不着,那人亲批给常伯的临时调令确实在伯娘手中,她被抓进吴家,将文书藏进了佛堂。”


“如此足够,堤有溃口,焉能完覆,你们需得一鼓作气,打他措手不及才有胜算。”


“明白。”前世找到证据,那人已经辞官告老,他与常翎亲自将人解决,还是不能甘心,这世定要让他伏法,接受审判。


“那孩子很好,你师娘很欢喜。”聊完正事是私事。


满腹愤懑瞬息消散,玉面拂过春风,“他们任她自生自灭,她自在角落生出枝丫,开出花来,是伯父伯母在天之灵护她。”


“你俩缘分也是天定,当初若不生此祸,两家也是要结娃娃亲的。”太傅肃整神色,“你如今认定她,就当如实与她说清原委,莫让她受了委屈。”


老师本就反对他为进吴家查证而娶吴思慧,他那时的确激进了些,好在老天垂怜赐他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以后定好好待她,不叫她再受委屈。”


师徒二人未叙完旧,佟夫人便领着人回来了。思瑶委屈巴巴地看着姐夫,都快哭出来了,想抱他又不敢过去。


冯佩楚亦克制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柔声问:“怎么了?”


佟夫人抿嘴笑,之前的高冷全然不复存在,“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人的,出门也不让人吃饱。”


吴思瑶头恨不得钻进胸腔里,她先前太紧张,早饭没怎么吃,跟着夫人去了佛堂,听她讲了些经文,人一放松,肚子便叫得震天响,闹了笑话。


冯佩楚了然,“车上备了点心,我去取。”


“我偌大一个太傅府还能没吃的了。”佟夫人睨了一眼坐得安稳的太傅,“你俩等着,我叫人送来。”


不过转身,太傅便起身借口也不找直接跟着走了。


“过来。”冯佩楚一张开手,小人儿便扑了过来,“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他抱着她坐下,拉起她的手让她看腕上的玉镯,“这是师娘出嫁时,他娘给她的,传到她这是第四代。”


“师娘嫁给老师时,他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性子迂腐,得罪了不少人,日子过得艰难,他俩也未想将它当掉。”


思瑶惶恐,仿佛自己的手臂有千金重,动也不敢动,“这么贵重我不能收……我我我要还给夫人!”


男人莞尔,放下她的手,“给你了便收着,早些让她喝上媳妇茶,今后好好孝敬她便是回报。”


思瑶羞赧又疑惑,“那他们自己的孩子呢?”


冯佩楚沉默,往事他不是全然了解,只知,“他们曾经有过孩子,没有留住,师娘至此不能生养。”


思瑶眼泪落了下来,“我以后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很好,总算他们没白养我一出。师娘说的,那时先生怕她一蹶不振,安慰她说,你若喜欢孩子,我们便建座书院,只怕你会嫌小崽子烦。果然,书院建起来了,师娘每日嫌恶得不行,怨先生当初怎不建个只教女子的书院,儿子都是白养的。”


思瑶破涕为笑,嘴里被塞进一颗糖,甜的眯起了眼,“没有白养,琨哥哥很孝顺。”


冯佩楚笑着看她:“甜吗?”


她含混道:“甜……”下一瞬,唇被含住,嘴里的糖块被大舌卷了去,小舌去追,被夹缠着有来无回。


两人吻得浑然忘我,直到被一声轻咳打断。思瑶惊得从男人身上跳起,站到一旁,冯佩楚整理了下摆,没有站起,站起不雅。


作者有话说:


存了点稿,明天还更(应该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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