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别回头了。”秦启文勾着她的肩,大步往前迈。
何芝韵抑制住自己缠绵不断的思绪,扭过了头。就这样吧!别再打扰,别再留恋。
秦启文的车与他本人一样张扬,飞鱼般的流线车型,鲜艳如火的颜se,无论停在那儿,都是被围观的对象。
“待会儿去哪儿吃饭?”秦启文开口,压根没把刚才的对峙放在心上。
“我没什么胃口,先回去了。饭,下次再吃吧。”宋轶也是个火坑,秦启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何芝韵暂时还没跳下去的勇气。
车子呼啸而过,窗外葱郁c木急急后退,像是电影里的倒放镜头,将过往一帧一帧回播。
“韵韵,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言词恳切,一贯不逊的墨眸中充斥着慢慢期待。
何芝韵顿了顿,究竟是没点头。
“好吧,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他眼里的晶彩暗淡下来。
何芝韵逃跑般的仓促下车,不敢回头望。
秦启。两人同班,又都参加了辩论会,日日排练修稿比赛的过程中,情愫暗生。经费紧张,出去比赛时经常开一间房,二人有过j次同床共枕。那时候,何芝韵远没有现在面对男人的如鱼得水,八面玲珑,他也好不到哪里去,鼻孔翕张,呼吸急促。
可两人都理智,他们要走的是不一样的的路。到底恪守了君子礼仪。
毕业后,他出国了,何芝韵参加工作。这j年,联系不过是社j平台上客套的问好。那些走在香樟树旁的少nv心事,徘徊在池塘畔的七里香的清丽,被毕业吹得烟消云散,那个人,伴随着微风留在了炎热的夏季,留在了栀子花开的地方。
谁知他又突然出现了。
他说,我依旧喜欢你。
何芝韵有点恍惚,这个人对她而言是有点特别,可,也是有点而已。
他说,我不走了,我想停在有你在的城市。
何芝韵回应不起这份感情。她早已不常想起往事。之所以默认他的靠近,不过是为了b退宋轶也。她现在,真没谈恋ai的精力。心都碎成一pp,还能拼凑完整吗?
他说,我会等你。
何芝韵随那个男人走后,暗香残留。他端详着二人的背影,一个窈窕淑nv,一个翩翩君子,真是该死的登对。这时候是不是该响起那首悲c的音乐,“我也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见你们有多甜蜜……”
翌日,上班路上,又瞧见了他们。
何芝韵走的那一个月,宋轶也将她隔壁的屋子高价租了下来。原本想睹人思情,令她回心转意,没料到是自找苦吃。
三个人在电梯里碰见了。
秦启文手里捧着一束薰衣c,“上大学那会儿,没勇气给你明目张胆送花。记得你说想去普罗旺斯看薰衣c,诺,我给你摘回来了。”
何芝韵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十七八岁,总觉得未来多的是时间,一定要把美好的地方走一遭,才不枉来过这世上。
宋轶也脸蹦的y着了一块钢铁,手攥成了拳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