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很小，只有位置留给自己在意的人和事。
杨枭没有问林镜关于冯晋父子的一切，也无需去问，人性的卑劣杨枭见过太多。
冯晋父子的死因不明，林镜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林镜到现在还是处女……
“那次是第一次他们试图……”杨枭对着林镜，发现自己说不出“干”这个字，“强迫你？”
“是，第一次试图真正进入我的身体，边缘性行为有过很多次了。”
“你那时候有没有情绪剧烈波动？”
林镜回想了一下，那种不甘算不算情绪剧烈波动？应该吧。
“算是有吧，觉得坏人为什么不去死。”
然后他们就死了。
“然后他们就死了。”杨枭与林镜看向对方，眼中有着同样的骇然。
林镜曾经以为冯晋父子的死是幕后黑手发现自己逃脱之后的灭口行为，冯景好的死也是一样，但是这一年多，没有任何人试图寻找过自己，仿佛幕后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杨枭对人体和医学的认知远高于林镜，他知道当神力差距过大时，高级神力者可以催眠低级神力者，如果冯晋父子的死与林镜有关，就意味着在那个时候，林镜的神力等级远高于c。
又或者，林镜本来的神力就不是c，但是过厚的脑皮层让测试仪无法准确评估她的神力等级。在她15岁生日那一年，由于情绪激动，她的神力穿透了脑皮层的限制，同时造成了脑皮层上的裂纹。
有人会问神力能造成物理伤害吗？历史上从没有见过先例。但杨枭会说，早夭的婴儿就是神力与身体素质差距过大，高等级神力对低等级身体造成无法承受的负担的一个典型病例，虽然没有出现伤痕，但侧面印证了神力对身体是会造成伤害的。所以，为什么不可以是林镜过高的神力造成了她脑皮层的裂纹呢？
照此反向推测，林镜出生的时候被注射了抑制剂，也许是先天的生理构造，或者某个不可知的原因，她的大脑皮层抵挡住了抑制剂的侵蚀，也使得她的神力评测维持在c级的水平。在她15岁那年，因为神力外溢，造成了皮层的裂纹，但也保护她于冯晋父子的侵害。
如果再大胆一点猜测，林镜过厚的大脑皮层是后天为了抵抗抑制剂产生的保护机制，那么最靠近内部的正常大脑皮层应该是没有裂纹的，如果能够确定，那么在确认抑制剂已经完全代谢掉并剥离多余大脑皮层（或者应该说是假性大脑皮层，也许那一层只是类似大脑皮层的物质）之后，她的神力应该会恢复到她的正常水平——有可能是超越历史记载极限的高！
在过往的十多年中，杨枭曾经无数次诅咒那个暗害冯铮的人，是他导致了义父的死亡，是他让自己原本设定好的人生戛然而止，被逼沉沦在魔塔的世界里。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庆幸那场阴谋把他留在了第一军校，遇到了变成林镜的冯瑶，并且有能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
“我先给你做一个抑制剂的测试，看看有没有完全代谢出去。”杨枭不想让林镜知道太多，怕她失望。“然后，可能要很长的时间进行治疗，我需要你全部的耐心，能做到吗？”
耐心，林镜想，那应该是她最不缺乏的东西。
“好的。”
=======
书里的人没有上帝视角，所以他们可以很聪明，但也要一点点摸索到真相。这两章有很多的分析，希望大家不要觉得无聊。
这本书素了太久，另外一本书写了个小甜饼番外，明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