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下意识地，轻呼一声，未料到世间罕见的银界蛇，竟围绕着玄光羽的神域，为他的神域注入力量。
银界蛇极其稀少，只在虚空乱流地存在，人界、灵界精湛空间之力者，强悍到一定程度，都会去虚空乱流地捕抓银界蛇。
因为，生活在虚空乱流地的银界蛇，血肉内蕴含精纯的空间异力，能直接炼化。
“这么多的银界蛇，看血脉，应该都在八九阶。”裴琦琦也惊奇了。
裴御空微笑点头，“银界蛇环绕着他的神域，能帮助他的神域，更快地聚涌空间异力。玄光羽筹谋数千年，几十次踏入虚空乱流地，费尽心思地，才驯服这些银界蛇，平常圈养在他专属域界，如今终于舍得全部拿出来了。”
“呼！”
讲话间，他潇洒地，进入那硕大的空灵玉。
一闪而入。
下一霎，他就在空灵玉呈现出来的，虚空乱流地的某处现身。
他明明人在虚空乱流地，和浮陆不知道隔了多少空间，可他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从那块硕大的空灵玉内传来。
“都乖乖给我回来。”
裴御空站在玄光羽的神域之外，从袖口内，掏出一陶罐。
陶罐一出，就有无数玄奥莫测的古老神文，从罐口飘逸而出，每一枚神文都如星辰般眩目，似记载着空间奥义的终极秘密。
不知道被玄光羽驯服了多少年，喂食了多少空灵玉，还有种种空间灵材的银界蛇，在那陶罐被他取出时，一条接着一条，很欢快地，钻入了陶罐。
还没进入前，银界蛇就单方面地截断和玄光羽的灵魂连接，第一时间就舍弃了原主人。
银界蛇的背弃，太干脆了，令聂天都诧异不解。
自然而然地，那玄光羽在其神域深处，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哀嚎。
“我的银界蛇！”
他用了近三千年时间，从虚空乱流地捕抓出十多条银界蛇，那些银界蛇被他得到时，血脉只有七阶左右。
他以虚灵教的副教主身份，占用教内众多资源，去喂食那些银界蛇，令银界蛇繁衍出新的后代。
终于，十多条银界蛇，变成现在四十五条。
在浩瀚的空间灵材堆砌下，四十五条银界蛇的血脉，都达到八阶，还有几条在九阶。
这么多的银界蛇，帮助他在虚空乱流地内，去聚涌空间异力融入他神域，为他冲击神域后期提供了充足的力量支撑。
可现在……
“你的银界蛇？”裴御空慢悠悠地，将陶罐合上，讥笑道：“所有银界蛇，都属于我，属于我虚空灵族。我们虚空灵族，诞生于虚空乱流地，在这方处于空间夹层的异域，我们才是真正的主人。”
“你只是无耻窃贼，窃取了我们圈养的空间异兽，妄图以我们的东西，在我们的地界，去成就自己罢了。”
“你是谁？”玄光羽怒喝。
“我是谁，屈奕自然知道，而你因为并非虚灵教的教主，有些事情你没有资格知晓。”裴御空嗤笑一声，“你想在这里，成就神域后期，勒破空间奥义的真谛，有没有问过我这个主人，答应了没有？”
“你，是这里的主人？”玄光羽震惊。
“身为虚空灵族，现任族长，我自然是虚空乱流地的主人。”裴御空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这是人界，灵界和墟界，三界公认的。当然，真正知晓者，都是三界最巅峰的那一小撮人。”
“你玄光羽，并不在此列。”
裴御空极尽嘲讽，在玄光羽冲击神域后期时，收掉银界蛇，打击他的信心。
摸着陶罐，看着里面一条条如蚯蚓般游荡的银界蛇，裴御空笑眯眯地说：“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帮助我，将它们饲养的这么好。哎，我虽然是虚空乱流地的主人，可我的这片天地，被如你般的窃贼，偷取了太多空间灵材，导致我都没有足够多的粮食，去那么好的喂养它们。”
“你帮了我大忙，我很感谢你啊。”
嘴里说着感谢，裴御空的十指，却像是割裂纱布纸张般，对着玄光羽的神域，无情地划出。
“嗤！”
十指划动，晶莹的空间异芒，瞬间出现于玄光羽的神域。
虚空乱流地深处，精纯无比的空间异力，皆融入那空间异芒。
玄光羽的神域，几乎在一霎那，就分裂为一片片。
银界蛇被收取，神域被撕扯的那一刻，玄光羽就悲哀地知道，他数千年的努力，就在这短短十几秒，在裴御空出现时，被无情地践踏了。
“不论你是谁！”玄光羽开口，声音如最冷的冰块，“我都会找到你，将你斩杀，不论你逃往何处。”
裴御空愕然，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玄光羽，你不会以为，你还能逃出我手心吧？莫不成，你以为你是屈奕？就算是屈奕在此，在我的地盘，在虚空乱流地，都要谦卑一点，你玄光羽又算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