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
方醒盯着多克问道，神色淡然。品書網
多克怒道：“当然，这不是朋友……”
“那么是敌人！”
方醒毫不客气的说道：“想做大明的敌人吗？本伯一直在东方杀戮，当然不会拒绝去更远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方向。”
多克走近一步，快速的说了一番话，神色凶狠。
通译随后翻译道：“那是大海，大明如果能带着几十万人通过大海到达泰西，那么金雀花愿意臣服。”
这话很强硬，阿贝尔心欢喜，亨利面带忧郁，却退了一步，表明自己和多克不是一伙儿的。
那些军士不禁大怒，若非是顾忌着军纪，顷刻间多克会被打个半死。
“我会去的。”
瞬间大门内外一片寂静。
我会去的。
一句平淡的话，却带着强烈的自信，以及不加掩饰的轻蔑。
那些军士面色涨红，恨不能马加入聚宝山卫，或是去水师，等下次大明的船队出发时，跟着去看看泰西，看看金雀花是否真的有这个资本叫嚣。
多克想反驳，却见通译在颤抖，喝问道：“你在怕什么？”
通译看看方醒，说道：“这边……那些大明的敌人给他取了个名字。”
“什么名字？”
多克不以为然的问道，他想抓住这次机会，然后顺势和大明展开谈判，而他的底线是获取航道。
有了航道才有可能，什么可能都有。
通译想起了自己在会同馆里听到的那些话，当时他以为是明人自吹自擂，可此刻见到那些军士看向方醒的目光带着的崇敬，他恍然大悟。
那不是自吹自擂，那人真是个……
“魔神……”
多克楞了一下，通译飞快的说道：“他在东方制造了无数杀戮，他所到之处都是尸山血海，他……”
通译见多克的脸变色，说道：“开始我以为是吹嘘，可现在看来，那是真的，他是一个魔鬼，杀人狂魔！”
阿贝尔同样通过那些军士的目光探知了方醒的成色，懊悔让他忘却了身被雨水淋湿的难受。
而亨利已经抢先了一步，他一直在微笑，对方醒报以善意的微笑，他觉得自己已经取得了优势。
他觉得方醒已经镇住了多克，那么接下来该见好收。
方醒在他诧异的眼神前进一步，他平静的看着多克，问道：“金雀花确定要与大明为敌吗？”
多克愕然，然后说道：“这事只是……”
方醒冷冷的道：“你只需说是，或是不是！”
多克不知道方醒为何对自己和金雀花抱着那么大的敌意，最终只能归咎于洪保的船队遭遇了金雀花船队的拦截。
他强笑道：“我……”
方醒不耐烦的问道：“是，还是不是！”
方醒在冷冷的看着他，以前这种冷漠被多克认为是平淡，可在知道了方醒的背景之后，马变成了杀机。
同一个神色和表情，在身份背景不一样之后，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这便是人的名，树的影。
“不。”
多克飞快的否认了，然后松了一口气，接着一股屈辱感让他不甘心的说道：“这里是大明！”
一阵奚落的嘘声后，那些军士开始各自归去。
“是的，但是在那条海峡之，本伯也敢这样问你。”
一股疾风夹着雨滴扑了过来，扑打在方醒的脸。他并未眨眼，他在盯着多克，只要多克敢反驳，那么他敢开驱逐泰西使者的先河。
亨利心焦急，劝道：“多克只是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