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想唤她起来,只见林清容一张脸通红,手放在额上试了试,竟然起了高热。
赶忙叫人去找胡妈妈,让胡妈妈来看看。
等到孟昭平被皇帝从宫里放出来,林清容已被挪去了玉璇珠处安置。
“请大夫了?”
玉璇珠点点头,“是常来的大夫,只是大夫说他治不了,要我们另请高明。”
孟昭平摸了摸她的额头,烧的这般厉害,口中小声说着什么,孟昭平凑近听了,只听见她不停的说,“冷。”
“茂吉,拿我的贴子去请太医来。”
茂吉听了脸上犯难,“爷,这要是皇上知道了……”
“快去!”
茂吉一听,赶忙一溜烟的往外跑,翻身上马就往相熟的刘太医家赶。
被茂吉从饭桌上揪到了重译楼,刘太医被孟昭平按到了内室床前,“劳烦了。”
刘太医在心里撇撇嘴,拿了一块帕子盖在从帘子后伸出的雪腕上,凝神静气的号了半天脉,抬头问孟昭平,“王爷可知这姑娘以前吃过什么药?”
孟昭平不解,一旁的玉璇珠早已让人把关起来的琴儿珠儿从带到跟前来,“她们或许知道。”
听了太医说的话,俩人只说自家姑娘素来体弱,自幼服药。具体叫什么,有哪几味药,她们一概不知。
琴儿想了想,说,“在我们姑娘的箱笼里有些以前吃的,只是不知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孟昭平一听连忙让人去找林清容带来的箱子,终于在一口箱子里找到了十几包药。
就在刘太医仔细查看了这十几包药,跟琴儿问询林清容素日饮食时,珠儿抹着眼泪出来,“琴儿姐姐,你快去看看姑娘吧,姑娘不认人了。”
孟昭平在帘后听后大惊,进去一看,只见林清容对着琴儿叫珠儿,对着珠儿叫琴儿,还挣扎着起床要去给父母请安。
太医赶忙点了安神香,让琴儿哄睡林清容。
写了一张药方让茂吉去抓药,自己则拉了孟昭平去别处说话。
“这姑娘的病要慢慢调理,还请王爷心里有个准备。”
“此话怎讲?”
二人在椅上坐下,“诊脉之前臣以为只是寻常风寒,可诊过脉再看她以往喝过的药,臣发现有人要取这位姑娘的性命。”
拆了叁包药推到孟昭平面前,”丫鬟说这位姑娘常年服药,那十余包药臣都一一看过,共叁个方子,可这叁个方子,只有一个是她该吃的,”指着一包说,“有人借这位姑娘需每日服药两次的机会,将其中一次换成了这个。这药名叫贝槡饮,是一种慢毒,喝的久了身子会越来越弱,像这位姑娘的身子,不到两年便会病亡。”
又将另外一包拉到面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原本该喝的药没喝,反而喝起了秋露散。”回头看看屋里,刘太医见孟昭平眼中焦急,沉声说,“如今药都停了,可姑娘体内的秋露散近日发作了起来,秋露散药性烈,把贝槡饮的毒性彻底激了出来。”
孟昭平一颗心如坠冰窟,刘太医安抚道,“王爷不必太过焦心,只需用心调理,这位姑娘自会慢慢好起来。”
“那她这般神志不清可是因为贝槡饮的缘故?”
太医点点头,“贝槡饮原本是慢毒,这般骤然发作,是会让人神志不清,不过也不是清不了,慢慢来就是了。”
“既如此,那就劳烦您多多费心了。”
刘太医在宫中侍奉多年,知道宁王好往青楼跑,但是太医被抓到青楼给人看病是头一遭。
想来这位姑娘在宁王心中颇具分量,想了想说,“王爷言重了,只是还有一事臣要跟王爷交个底。”
“请讲。”
“这姑娘身子骨虽弱,调理好之后却是个好生养的。只是如今体内余毒未清,这一两年,子息上是不能强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