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来,我来!”茂吉一脸讨好的抖开衣服服侍自家王爷穿衣服。
“去哪儿鬼混了?”
茂吉揉揉眼睛,又在腮上狠捏了一把,“还能去哪儿,不就是在重译楼干活嘛。”
见他一脸啥样,身上还一股药味,孟昭平也懒得跟他算账,“都干什么了?”
“人家姑娘病了,我也就只能在廊檐下守着个炉子。”拿了腰带给王爷系好,又拿了几块玉佩出来由王爷选。
“还有呢?”
茂吉一听,立刻精神抖擞起来,“我从那俩小丫头嘴里问了点东西出来。”
孟昭平看了他一眼,茂吉这人说聪明不聪明,说笨倒也不笨,就是有时候笨和聪明用不到正地方上,“你都打听来什么?”
“本来那俩丫头没打算说,但是耐不住我在那儿熬了大半夜,鞍前马后的给她们找东西,有些事她们也就都跟我说了。”
“快说!”
茂吉跟着孟昭平走到饭桌前,“那俩丫头都是自小伺候林姑娘的,她们说当年林夫人亡故后,是林夫人身边的妈妈在姑娘身边伺候,林老爷病重时,也是那个妈妈往林夫人娘家送的信。后来林老爷亡故,姑娘伤心病了,还没等林老爷的长随把信送出去,甄家就派人去林府主事,她们就是那时候跟着姑娘去了甄家。”
“那个叫琴儿的说,走的时候只从林家带了她和珠儿两个小丫头,年纪大的全都打发了。”
“还有呢?”
茂吉想了想,说,“我倒是问过她们知不知道林家还有没有别的亲戚,她们都说不知道,说自从进了甄家,除了甄家老太太、老爷夫人偶尔说起过,其他人都没提过。”
吃了半碗粥,孟昭平抬眸看了他一眼,茂吉立刻摆摆手,“爷,我什么都没跟她们说,林衍老爷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往外吐。您的事我也没说。”
“真的?”
茂吉十分为难,昨晚上从那个叫琴儿的丫头嘴里往外套话时费了半天劲,如果没有同等价值的消息,琴儿怎么可能把这些事告诉他。
“说了一点点。”说话时茂吉拇指食指捏在一起比了比,“就这么一点。”
“都说了什么?”
“我就说您看上了那姑娘,想给她赎身。”
孟昭平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吓得茂吉浑身一哆嗦,赶忙往后退了两步,“爷,你别气啊,那俩丫头嘴巴严的跟抹了浆糊似的,我不这么说上哪儿知道那姑娘的事。”
“而且我就是随口一说,那俩丫头整天跟着她家姑娘在宅门后院里,心机再多也不是您的对手啊。您就别罚小的了。”
孟昭平气的只想把茂吉抽一顿,四下看看,没有趁手的可用,“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回来怎么抽你。”
说完孟昭平拿了公文气呼呼的出门进了宫。
茂吉看自己躲过一劫,抓起桌上盘子里剩下的叁个包子吃了,又喝了一大口茶,拍着肚子出门往重译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