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盛大人拦在孟昭平面前,“小女不懂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孟昭平站在厅中,徐尚书也跟上来劝,一时厅上所有人都看着在中间的所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孟昭平将信将疑要回去时,燕行首聘聘婷婷的进来,看到站在厅中的宁王,知道这是救星。
“宁王殿下,”燕行首屈膝施了一礼。
“是燕行首啊,璇珠呢?本王想听她弹筝了。”
燕行首飞快的抬眼看了孟昭平等叁人,恭敬说,“玉姐姐在后面过不来,您若是想听筝,不如去后面听。”
到这里,便是下人也知道后面闹了起来。
孟昭平看了一眼在旁的谢琦,推开拦在跟前的盛徐二人,大步流星往后面去。
刚走到厅后面,孟昭平就听到从后面传来的女子高声说话的声音,过了穿堂没多远就是女宾席,只见一群人挤在在一处临水的亭上,谢琦的夫人,盛家姑娘被几位夫人拦着,玉璇珠捂着脸退到柱边。
“谢夫人,今天是盛老太爷的好日子,您这是何必呢”
“都让开,让开!”谢夫人推搡着在她面前的贵妇,一定要冲到玉璇珠面前。
就在谢夫人还要再说时,突然传来下人的声音,“宁王殿下到。”
一瞬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谢夫人寻声看去,只见孟昭平和自己的父亲,还有夫君谢琦都在看着自己,再看看低头不语的玉璇珠,心中更是无名火起。
“不是吃酒吗?这又是闹哪出?”看她捂着脸,再想过来时谢夫人的样子,孟昭平知道她受了委屈。
“是璇珠不懂事,琴艺不精惹了谢夫人生气。”玉璇珠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向孟昭平行过礼抬头看着他说话。
谢夫人冷哼一声,“我不过是让你琴声别断下,你这会又说你琴艺不精。方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敢问谢夫人方才璇珠是何种样子?”视线从面前众人身上一一扫过,玉璇珠看着谢夫人,“是您要听的《凤求凰》璇珠没有弹,还是《琴瑟》一曲璇珠弹错了?璇珠不过停下饮了一口茶,您便借口上来说璇珠不敬。”
“你是我家下帖花重金请来助兴的,不是让你来饮茶的,主家不说停,你区区一个妓子就想喝便喝?”
孟昭平斜眼看着谢琦,再看玉璇珠,清了清嗓子,“谢夫人,玉行首的行首之名到底是陛下钦点的,你一口一个妓子,这恐怕不妥吧。便是除夕陛下宴请百官,行首两曲之间饮口茶陛下都不追究,你这又是何必。”
在旁的众人听到他言及陛下,都不住给谢夫人使眼色,让她莫要再闹了。谁知孟昭平对玉璇珠的维护激怒了谢夫人,顾不上君臣,顾不上礼数,更顾不上身份,“我又是何必,这个贱人,”伸手指着玉璇珠,“霸着一个,还要勾搭旁人,我是不平。陛下礼待她又如何,她还不是勾栏院里靠勾男人活着的。到死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夫人!”谢琦上前一步拉着往回走。
谢夫人见谢琦如此,心中的怒火烧的比刚才更旺,正要发作,玉璇珠淡淡开口,“璇珠多谢王爷抬爱。”转身对着谢琦说,“既然谢夫人要筝声不停,那璇珠便献丑了。”
说罢玉璇珠坐回到筝前,垂首认真的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