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清容反应过来时,他们主仆早已没了影子。
琴儿珠儿不明所以,“姑娘?”
对上她俩探究的眼神,林清容不自觉的红了脸,低声说,“昨儿王爷嫌裹胸啰嗦,想让我跟他一处时穿抹胸。”
想到昨晚在外间厅里听到的动静,自家姑娘那是似是痛苦又好似享受的呻吟,那宁王是什么意思,也就不难懂了。
到了下午,茂吉抱着几匹布跑进来,说这是宁王让他送来。
本以为他只是说说,看到最上面那匹海棠红的,林清容才知他是真要自己那样。
死乞白赖从皇后库房里翻出了好几匹颜色好的细绢让茂吉送去,孟昭平转身就看到皇后站在门口注视着走远的茂吉。
“娘娘,娘娘?”孟昭平坐回椅上,唤了两声见皇后没有反应,想上前问问,碍于身份只能老实坐在椅上。
皇后站在门口看着被送走的衣料,内心哗哗的淌血,嫩黄的细绢不易得,如今被他全数弄走,江南再送来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听到孟昭平叫自己,皇后从门口走到屋里坐回椅上。到底是皇后,虽然肉痛那几匹细绢,转念一想回头跟皇帝狮子大开口,说不定还能要来更好的,皇后脸上好看了许多。
心情好了,自然有心情去关心别的事,“听说昨儿晚上盛家夜宴上起了点不愉快?”
孟昭平笑笑,“娘娘的消息真灵啊。”
皇后拿起桌上的茶徐徐饮了一口,“你来之前老王妃来找我说话,她说了我才知道的。”
老王妃来时皇帝在偏殿书房看书,偏偏老王妃说话声大,不用皇后转述皇帝在书房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夫妻不睦,累的璇珠在中间为难。”
皇后还想再问,高内监从前边过来,说陛下要宁王去甘露殿议事。听到高内监所说,皇后在心里把皇帝骂了一遍,无奈忍了八卦的心思,只得放了孟昭平去前边。
见了皇帝,孟昭平接过递来的吏部的奏呈,“如今泉州出缺,你觉得让谢琦去泉州如何?”
合上奏呈将其放回龙书案,“皇兄还是舍不得谢琦的。”
皇帝叹了口气,从一堆奏疏中拿出从铎州送来的,“新科状元,得这么一个人不容易。能保就保吧。”
孟昭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怕就怕谢琦能坚守本心,身边人却是个糊涂的。”
对于长安城中的一些传闻,皇帝也是略有耳闻的,加之今早老王妃进宫说的那些,孟昭平言下之意已是呼之欲出。
“罢了,不说别人了,你呢?”皇帝一指孟昭平的肩,“你打从进来了就一直在揉肩膀,昨晚又去哪儿风流了?”
想起昨晚的温存,孟昭平噤声不语,皇帝拿出林衍的奏疏,“将来这些东西都是你要来料理的,有些事你要早做打算,别火烧眉毛了跑到朕跟前求旨意求一个成全。”
孟昭平眉毛狠狠一跳,开口哀求道,“哥”
弟弟的哀恳让皇帝顿时心软了,自从俩孩子没了之后,皇帝便刻意磨炼自己这个亲弟弟。
父皇在世时,将几个皇子罚的罚贬的贬,就是将来他的皇位能做的安稳。如今,他多少明白了父皇的苦心,与其过继了别人的孩子,不如替弟弟扫清障碍,以后让他来做这个皇位。
“罢了罢了,这些事等你想通了再说,”将手上的奏疏递给他,“你看看这个,这是林衍最近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