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吉摇摇头,“王爷醒了,”看到那一地的衣服和公文,他过去把公文找了出来,“别说了,赶紧收拾了。”
外面没了动静,林清容从被子里露出脸,想到地上的东西,林清容又觉得不自在起来。
若是传出去让外人知道,自己跟宁王这样放荡,哪怕自己如今是妓子,那风言风语,也是够受的。
看她若有所思,孟昭平搂了她躺下,“这两天在你这儿歇歇,明儿我又得进宫去。”说着看了她一眼,“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
一听他可能又要好几天不来,林清容顿时有些不乐意,枕着他的肩窝不说话。
“不高兴了?”
忍了又忍,林清容轻轻说了俩字,“不敢。”
“后天你和璇珠陪我出去一趟,陛下在雁鸣湖的行宫办马球。”
想到那日他赢了彩头要把簪子簪到玉璇珠的发上,心中顿时无名火起,翻身不再理他。
孟昭平不知那日她看到了什么,见她这样突然翻身,整个人靠过去,“怎么了?”
身后贴上来一个热乎乎的胸膛,暮春初夏时候,已经有了一点燥热,他这样离得近了,林清容更觉得烧的难受。“清容有事,不便出城。”
“那日城中勋贵朝臣都会去,你在城里能有什么事,”说着两手把她搂在怀里,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我!”林清容一时语塞,想不出话来堵他。
孟昭平将她箍在怀里,一点也不在乎身上黏腻难受不舒服,“只是打马球,晚上随我去园子里,过了端午,天儿就热了。你怕热,随我去园子里住下可好?”
林清容心中一惊,她从小畏寒怕热,每到冬夏两季就十分的难熬,冬天还好些,夏天便是难熬,本就体弱的她再遇上苦夏,每年夏天她都要瘦一大圈,然而这种事他怎么会知道!
回头看他,只见他两眼微阖,整个人昏昏欲睡,似是累极了。
然而这只是看起来如此,孟昭平心中想的却是如何哄她随自己去园子里。陛下此番去行宫,不仅是为了办场马球,还为了暑日里在行宫避暑消夏,他跟着去了城郊,飞马一来一回虽是方便,可她不在身边,这日子便是无趣。
屋外天已彻底黑了下来,屋里一盏灯亮的刺眼,便是背对着,林清容仍觉得屋里忒亮了些。
想下床去熄灯,谁知脚还没落地,整个人就把他又拉回了床上。“王爷没睡?”
两眼睁开条缝看着她,“你没点头,我当然不睡。”
不着痕迹的看了那盏灯一眼,孟昭平也觉得灯光刺眼,从不习惯屋里一片亮堂的睡觉。
只是他莫名有些害怕,他不想让她知道,那晚与她颠鸾倒凤、趁人之危的人,是自己。
看他眼中隐隐有了哀恳之意,林清容抵受不住,隐约猜到他这般是为了什么,趴在他的胸口,不再说话。
勾了她的头发绕在指上转了两圈,孟昭平抚着她的肩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林清容想了想,赌气抬头看他,“这一次,王爷若是赢了彩头,可不能偏心。”
孟昭平不解,他何时偏心过?上一次马球上赢回来的东西他还未理出头绪,怎么就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