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落了落,皇帝在书房召了诸臣议事,去请宁王的内监迟迟没来,皇帝也不知自己弟弟出了何事,让高内监去看看,自己则与召来的臣工要事。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高内监从外面回来,悄没声的端了一盏茶进来给皇帝换掉。
“老九呢?怎么还不过来?”
高内监脸不红心不跳,低眉耷拉眼的说,“太医说宁王殿下得了伤风,不宜到人前来。”
“可派人过去伺候了?”
高内监低声说,“王爷有人伺候,还请陛下与娘娘不必烦心。”
有人伺候?
皇帝从公文里抬起头看向高内监,再看坐在下首的诸臣,知道这会不是细细盘问的时候,挥挥手让高内监出去,自己继续与朝臣议事。
碍着这会晴天白日的,孟昭平不敢放开手脚折腾林清容,稍稍泄了泄火,抱着她继续赖在床上。
林清容扯了一床夏日的薄被子搭在身上,枕着他的肩窝,想着刚才欢好时看到,侧身背对着他,两眼看着窗下那张摞满了公文的书案上,手指轻轻在他胳膊上摩挲,“来的时候外面好些模样周正的姐姐妹妹,想来王爷这些日子,艳福不浅。”
孟昭平哼了一声,侧身低头看她,手摸上圆润的绵乳,“莺莺燕燕是不少,可惜啊,她们不是你。”
话音落下,整个人就压了过来,结实的胸膛靠在她无暇的背上,手掌试着将她胸前的乳握在掌心。
“我可不信,玉姐姐说王爷惯会哄人的。”指尖划到他的掌心,摸到他的手上有茧子,手指不自觉的在那茧子上停了停。“这些茧子,可是握剑磨出来的?”
紧紧梳起来的发髻稍有些松散,孟昭平微微直起身子,“你不知道我习武?”
林清容摇摇头,“王爷以前的事我从哪儿知道去。”
他的手,握笔有好文章,握鞭是马球场上的常胜将军,握剑呢?
想到外祖母与舅母央求的事,再看桌上堆迭的公文奏疏,林清容心里一沉,只觉得胸口闷得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两眼不自觉的瞄向桌案,潜藏在心里的念头不可言喻的肆意疯长。
孟昭平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分神,而是埋首在她肩颈之间,她梳头时喜欢用蘸着茉莉水梳头,嗅着发丝间淡淡的茉莉香,享受着佳人在怀的闲暇惬意。
瓷缸里的冰块慢慢融了,屋里没了方才的清凉,两个人这样腻在一起,林清容又觉得有些热了。
想了林清容想了好几日的孟昭平刚刚不过是稍稍发泄,这会软玉在怀,下身贴着她的腿根,竟然又有些抬头。
打定主意,林清容翻身拱到孟昭平怀里,只有这一次,最后一次,这件事了了,就彻底过去了。
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孟昭平心有所觉,也知这事不能明说,她不言,自己也不多问。
其实他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