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拉了孟昭平站起来,“那你说你要怎么着,把老九打一顿?昭桀说老九伤没好就去了扬州,这会回来了你不问伤病好没好,上来就骂,给你台阶了你也不下。还要怎么样!”
孟昭明顺了顺气,也不搭理皇后,倒在椅子里问道,“说吧,你想什么时候成亲?”
孟昭平大喜过望,跪到皇帝跟前,“哥,你答应了?”
“我不答应怎么着?赐婚的圣旨都下了,人总得过门吧。”
皇后也跟着开口,“我看不如让老大人先卸了肩上的担子,再让林衍把容姑娘和老大人接到长安来,林家一家子齐整了,再说成亲的事。”
孟昭明说,“你这是哪一出?”
孟昭平也不懂皇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兄弟俩人齐齐看向皇后。
皇后对孟昭平说,“剩下的事我跟你哥商量,你先出去,把晚上的席面和戏安排了。”
“娘娘,”孟昭平习惯性的冲皇后耍赖。
“出去,听话。”
把孟昭平打发出去,皇后摸了摸茶杯,这会喝着正好。挨着皇帝坐下,将茶杯递给他,“发了一通火,喉咙难受了吧,喝口茶润润嗓子。”
绷了一下午的脸缓了下来,接过皇后递来的杯子,茶水入口的温度喝着正好,饮了一大口,顺了顺气,“你说吧。”
“老九这回是过分了点,在萧家花园就把人拐走了,还半夜跳墙去跟人说话,市井登徒子也干不出这种事来,林家告状告的也理所应当。只是俩人事情都定下了,这会亲密些也无妨,你也别怪老九,他自小就跟着咱俩,能学了什么好。”
皇帝瞪了皇后一眼,皇后恍若不见,接着说,“让老大人暂时卸了担子,先带着容姑娘回来,你给老大人一个虚职。等过了年我就让宫里预备起来他们两个人的婚事,你将来要把这摊子给老九,我想着就按太子的规制预备。宫里一边预备,你一边瞧着林衍在长安做的如何,两厢都差不多了,你再把成婚的旨意颁下去,宗亲们也借着这事热闹热闹。”
皇帝心里合计了一下,“你这是要大操大办啊,你就不怕御史蹦出来说靡费太过?”
皇后说,“给老九办婚事,用不着国库的钱,内帑那么些银子,你这会不用什么时候使?”
看着皇帝脸上不那么难看了,继续说,“你要是觉得这婚事办的太过招摇,今年胜了回鹘,明年你开个恩科,到时候几桩喜事凑了一起,御史们也没空盯着老九成亲花多少钱了。”
孟昭明又仰头躺回了躺椅上,伸手把茶杯放到小桌上,“你这算盘打得不错啊,想了几天?”
皇后起身坐了他的腿上,“自打知道林老大人给你上了奏疏,我就知道老九在扬州肯定过分了。”
皇帝叹了口气,“我怎么何尝不知道老九的心思,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扭头看着皇后,“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年母后是怀着二哥嫁了父皇的。”
“我就是知道这个才让林家姑娘先回来的,把他们两个人弄了咱俩眼皮底下,有事遮掩起来也容易。”要不是皇帝在旁边,皇后其实很想翻白眼,心想老九是跟着你有样学样,还骂老九不长进,咋不说你没给弟弟做好榜样。
安排好了席面点好了席,孟昭平不敢进勤政殿去请帝后,让高内监进去通报一声。
帝后一听都备好了,俩人也不说了,出去吃饭听戏。
孟昭平花了一万两银子从江南请来的戏班,唱的确实是好,听得皇后拉着女官说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她兴致勃勃的要再传戏班唱戏,宫女来报,说皇上把戏班请去宫外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