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几位权臣并禁军统领秘密拜见季棠,言称皇上刚愎自用,目光短浅,为社稷之计,意yu扶季棠上位。
季棠品了品手中的桂花酒,似笑非笑:“几位大人,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郭统领言辞切切:“太傅大人,大岐本就在您手掌之中,我等眼看着您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心中万分钦佩,如今不过是请正神归位,何罪之有啊?”
常尚书也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想来皇上也会感念太傅教养之恩,心甘情愿禅位于您的。”
几人车轮战一般表着忠心,季棠听了半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道:“既如此,那季棠便却之不恭了。”
又一月,皇上前往登天台祭天,重臣良将皆随行。
登天台共有六千余阶,皇上为表诚意,徒步而上。
季棠及几名“起事”之人俱在随行之列。
行至半途,随行的几十名侍卫忽然将皇上围在了中间。
他们拔出刀刃,对向那个他们本应效忠的君王,异口同声道:“昏君当道,民不聊生,属下等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匡扶正道,另立季太傅为新主!”
皇上怒不可遏,对着身着紫衣闲庭信步的季棠道:“季棠,你这是要造反吗?”
季棠但笑不语。
“乱臣贼子!你敢!”皇上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大太监身上,被大太监小心扶住。
郭统领、常尚书等人越众而出,笑道:“请皇上禅位于太傅大人。”
“你们——你们!”皇上气得抖,指着季棠,“季棠!先帝临终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
季棠挑了挑剑眉,一句话都不想和他多说,挥了挥手:“动手。”
然而,本该对准皇上的刀刃忽而全部转向他。
皇上冷笑:“季棠,你想不到吧?这不过是朕设的一个计罢了!郭统领他们,实则是朕的心腹。”
他振振有词:“朕不过是想试探你一二,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有这等狼子野心,实在是其心可诛!”
常尚书道:“太傅大人,对不起了!我等誓死效忠皇上,绝不会与你合谋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郭统领恶狠狠下令道:“把季贼给我拿下!死活不论!”
季棠低低笑了两声:“演完了吗?”说完,他拍了拍手掌。
几百全副武装的精兵忽然从山石后面冒了出来,将皇上等人团团包围。
皇上脸色突变:“你——你们——”
季棠道:“郭统领等人意图挟持皇上,造反篡位,把这些乱党拿下!”
“你颠倒黑白!你……啊!”郭尚书正在怒骂,被旁边的兵士一刀斩断头颅,鲜血四溅,喷了皇上一身。
皇上的脸色苍白如鬼,躲在郭统领背后,止不住的颤抖:“快!快保护朕!朕给你们升官进爵!”
伴随着凄厉的唿哨声,空中一只破云箭雷霆万钧而来,直中皇上后脑!
他话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脑子像被摔到地上的西瓜,“嘭”的一下破裂开,红的红,白的白。
自诩不凡的帝王,就这么草率地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像个荒诞至极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