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测到原因,却不动声色,只是每个周末都会回到租赁的房子里,风雨无阻。
即使他很少回来。
夏成安一直将她送到楼下,问她:“不请我上去喝杯茶吗?”
苏锦书婉拒:“不大方便。”
她喝的酒不少,此刻有些头晕,脚步虚浮地上了楼。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在一片黑暗里摸索了半天,也没从包里找到钥匙。
大门“哐当”一声从里面打开。
屋子里的灯也没有开,她看见高高的黑影站在面前,入鼻的是浓烈的烟味,有些呛人。
苏锦书不确定地问:“哥哥?”
一只热得烫的手把她扯进去,狠狠甩上门。
“你还知道回来?”程星河咬牙切齿在她耳边问。
两个人挨得极近,近到他几乎将她拥在怀里,她身上有酒味,还有香水味道,可他知道,她从不用香水。
不知道是从什么人身上沾染过来的。
明天周末,他按捺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放纵一回,想接她一同回家,却听到她的室友说,她去赴了夏成安的约会。
打了几通电话都打不通,又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只有来这边等。
足足抽了一盒的烟,等到心焦血灼,等到怒火燃尽所有思绪。
一向理智冷静的他,骤然失控,开始一遍遍拨她电话,甚至打算报警。
脑海中忍不住开始臆测,她是不是打算夜不归宿?她这会儿在做什么?牵手?亲吻?还是……
一想到有别的什么男人对她做亲密的动作,做他从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便气得想杀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迟迟等不到她回答,他的怒气再度上升。
“长本事了是不是?以为你成年了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还学会喝酒了是吧?够能耐啊!”口不择言地说着训斥的话,他握住她肩膀,触手是滑腻毫无遮挡的肌肤。
他愣了一下,怒火更甚:“你这穿的是什么东西?啊?知不知道半夜三更一个女孩子有多危险?”
他暴跳如雷,正打算继续数落下去,却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程星河立刻僵硬如石。
所有的注意力都不受控制地往手掌和腰际涌去。
苏锦书软软靠在他怀里,求饶道:“哥哥,我错了,对不起,你吵得我头好痛,让我休息会儿。”
浑身的火气,奇异地被她简简单单几句话平息下去。
不胜酒力的她很快昏睡过去,程星河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用温水擦拭她的脸颊,然后静静望着她。
就这么看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