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一脸期待:“不不,我感觉会很好吃。”她眼巴巴地望着他手中的野物,像只小馋猫。
不多时,隗礼将ro烤好,小心地切成小块,递给她品尝,神情十分紧张:“能吃吗?”
她品尝许久,久到他有些慌,才眯眼笑道:“好吃!”
隗礼松了口气,他也有些饿,两个人很快便将食物分了个一干二净。
吃饱喝足,隗礼起身道:“小姐,天色已晚,我们下山去吧。”
还未及动身,天上忽降大雪。
这一场雪来得毫无预兆,却气势汹汹,片片雪花大如席,很快便将四周化作白茫茫一片。
更糟糕的是,寒风也渐渐起势,刮得人睁不开眼。
两人试着往外走出几百米,隗礼见势不对,又拉着她回到原地。
“小姐,大雪天不适宜赶路,我们暂且避一避吧。”他将两匹马牵到背风处,拴在一棵凋敝枯槁的树下。
苏锦书点头,又钻回狭窄的山洞里。
隗礼将披风脱下递给她,冒着大雪在周边继续收集树枝和干草,直到雪越下越大,洞口都要被堵住了,才赶了回来。
点燃火堆后,两个人静坐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隗礼安慰她:“小姐莫怕,我那些手下看到下雪,必定会上山来寻,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苏锦书点头:“有你在,我不害怕。”
她语气里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令隗礼心下一慌,好像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倒灌进身ti里一样,使得他手足无措。
然而,火堆带来的温暖到底是杯水车薪,到了半夜,气温已经低到人无法忍受的地步。
纵使披着隗礼的披风,苏锦书仍冻得浑身抖,她蜷成小小的一团,双手抱肩,唇色开始白。
隗礼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内心天人交战,挣扎了许久,终于把心一横,站起来唤:“小姐。”
苏锦书抬头,露出求助之意:“好冷。”
隗礼道:“小姐,我是个阉人,算不得男人,这点你知道吧?”
不大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个,苏锦书懵懂答:“我知道啊,怎么?”
隗礼将衣带解开,外袍脱下,平铺在狭窄的地面上。
他似是有些说不出口,吞吞吐吐道:“小姐,我不算是男人,更何况事急从权,不如我……我抱着……”
他实在说不下去,脸上泛起一点红色,道:“我向小姐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也绝不会对小姐有冒犯之举。”
苏锦书明白了他话中之意,俏脸微酡,犹豫了会儿,伸展开蜷曲着的身ti,温顺地躺在了外袍上面。
隗礼和她并排躺下,一点一点地靠近她,终于接近她温热的身躯。
她似是终于忍受不了这透骨的寒冷似的,主动投入他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