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左边玉ru已经脱出衣料,一览无余地暴露在空气中,右边却还躲在轻纱中,勉强遮羞。
说遮羞也不准确,因为纱质极薄极透,穿着竟比不穿还要勾人似的。
情动之下,红果早已凸起,含羞带怯地把轻纱顶起一个弧度,邀人采撷。
一只大手覆了上去。
略显粗粝的指腹毫不留情地捏住最敏感的尖尖,缓慢摩挲撩拨。
娇吟从她的口中逸出,纤腰开始不耐地左右扭动。
有更多水液淌到他的衣袍上,流到地上。
她喘息着,像条脱了水的鱼,娇娇地喊:“阿礼哥哥……给我……”
他再度拿起玉势,眸光痴迷地盯着镜中紧紧偎依在一起的两个人,然后将其一寸寸送进她ti内。
看着通透的白玉在她鲜嫩的花xuan中进进出出,耳畔盈满她的低泣和求饶,他有些控制不住,低下头狠狠吻住她。
一晌贪欢。
事毕,两个人相拥而卧,直到暮色四合,更声敲响,他忽然开口:“今年各地大旱,乱民四起,我看这情形,恐怕不大好。”
她并不慌乱,问道:“那么,你有后路没有?”
隗礼紧了紧手臂,道:“有,只是,你愿不愿意同我隐姓埋名,彻底抛却……这个高门贵女的身份?”他知道是他自私自利,可就算她不愿意,他也会强行带她走。
孰料她粲然一笑:“愿意是愿意,但往后余生,你可要好好待我,对我不离不弃。”
他的眼中瞬间蕴起无限亮光,唇角勾起:“那是自然。”
十一月,江南江北流民暴动,渐成气候,大批反民一路北上,直攻京师,沿途收拢人马,竟有愈演愈烈之势,各地驻军兵败如山倒,士气低迷。
皇上见势不好,携后宫佳丽及文武百官向北方逃离,意yu迁都,韬光养晦的四王爷露出其真实面目,带重兵围皇上于骊山脚下,列数其昏聩无能十六大罪状,废其皇位,取而代之。
御前心腹隗礼忠心耿耿,为报皇上宠信之恩,服毒自尽,一代权臣竟落得个仓皇潦草的收场。
新皇文韬武略,雷厉风行,率兵马收复失地,重整河山。
几年过去,叛乱平复,百姓富足,转眼已换了人间。
春初,郊外一条官道上,徐徐走近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前后左右皆有护卫随侍,正前方的高头大马上坐着名俊朗的玄衣郎君。
郎君面貌上佳,可惜眉宇间太过yin沉,看着凉沁沁的,令人心头毛。
忽然,马车的窗户处伸出一只素白的手,半张芙蓉面探将出来,轻声喊了句什么。
那方才还冷冰冰的郎君立刻调转马头,迎了过去,俯下身来细听那女眷说话。
听着听着,他竟笑了起来,眉目柔和至极,眼睛里的冰凌全消,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