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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83.弑亲之仇


柳宜生见两人言辞里皆是劝他打消念头的意思,更确定两人有事情瞒着他。


他冷笑一声说:“本来我是无所谓自己是否还有亲人活在这世上的,但你们这态度,让我不得不怀疑我的父母是否都是十恶不赦,男盗女娼之人,所以你们干脆让我不要找了,找到也只是给自己添不痛快。”


“小柳儿!你说到哪里去了,你父母都是正正经经清清白白的人,哪里会如此污秽。”麒庚听他这麽说自己,着急了便口不择言,说出来才知道自己这是闯祸了,忙住嘴。


柳宜生却从中听出了关键,他倏地站起身来,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瞧着他们。


麒庚朝麒硕求助,麒硕翻了个白眼,心里怒骂这蠢弟弟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柳宜生的眼神太具有压迫性,两人僵持了很久,最终败下阵来,由麒硕挑三拣四,隐去了最不堪那一段,只告诉他他母亲怀着他他嫁,怕日後被人发现孩子不是她相公亲生的,故而忍痛把他送给了祭司大人。


柳宜生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拍开麒硕要抱他的手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当我是傻的?方才还说我父母是清白之人,清白之人又如何会怀着我另嫁?还有,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说,又有什麽必要瞒骗与我?”


麒硕和麒庚没有料到他反应如此之大,一时间竟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有些陌生,慌了神,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年分别的日子,柳宜生不知不觉,在他们未曾料到的地方,确实改变了许多。


在麒麟村的柳宜生是不知人心险恶,而在西门家的柳宜生,却通过西门晴的遭遇,看透了人类中尔虞我诈机关算尽的恶心嘴脸。


连血缘至亲都能处心积虑下手加害,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他的至亲也因为他的双性之体将他抛弃。他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那些丑陋不堪的事实,这两兄弟却欲言又止,怎不让他往更坏处想去?


兄弟俩面露尴尬,麒庚咳嗽一声对麒硕说:“麒硕你还是告诉小柳儿吧,当年我们也对自己身世十分好奇,也一度怨恨爹瞒着我们,我是不想小柳儿不高兴,但也不想他怨我们。“麒硕哭笑不得,无意义地挥了挥手说:“分明是我们商量好的,现在倒是我做了坏人。”他不顾柳宜生躲闪,硬把人扯到怀里,搂着他说:“好,你要知道哥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一个字都不骗你,只是你知道了後,有什麽不愉快的就跟哥哥们说,不能压抑在心中,可知道了?”


柳宜生想听真相心切,也就任由他抱着,这回面色稍霁,点了点头,认真望着麒硕听他讲。


柳宜生很难形容听完全部故事时候的心情。从理性上来说,他与亲生父母从未见过面,并无法感受那种直接的,具有震撼性的召唤和联系,这便跟听别人的故事似的,离自己十分遥远。


可是从感情上,他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生母竟连看自己一眼的功夫都没有便把他送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仗势欺人的恶霸,将他原本应该和美的家庭搞得家破人亡,就无法抑制升腾起一种恨意。


他以为,西门家的那些人已经算是这世上最坏最没有心肝的人了,与那刘员外一比,这生生是比出了几条街去,小巫见大巫。


因为他,自己还未出生,父亲便撒手人寰,母亲苟且偷生,把他生下还忍着痛送走他,从此天人永隔,再也无缘与他相见。


麒硕抱着他,感觉到他的颤抖,忙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小柳儿,想哭便哭出来,我与麒庚当年听说了自己被生母抛弃,也心里不痛快了许久。你如何反应,都是不过分的。”


麒庚也心疼的要死,开始怀疑自己这笨嘴,非要与他坦诚相告是不是做错了,他们的小柳儿一直没心没肺的,何时露出过这种无措空洞的表情?


他嘴笨,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在抚着他长发,亲亲他的额头。


柳宜生却很快淡定下来,他坐回了椅子上,眼神沈了下来,抬头问道:“那刘员外呢?现在是一副什麽样的光景?”


“做了那麽多坏事,能有什麽好日子过?现在知道了报应这一回事,惶惶不可终日。”


柳宜生低头暗想,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也只是惶惶不可终日,这坏人做的可是太便宜了,脸上却未显山露水,平静道:“我想一人静静。”


麒硕叹气,知道他心中不快,强迫他说什麽也是没有意义的,於是点头,又和麒庚一起给了他几个安慰的亲吻,当真把屋子留给他,照顾儿子去了。


他们走了,柳宜生才敢正视心中那股沸腾的冲动。


他两眼发红,无法抑制自己想为亲生父母报仇的冲动。即使素未谋面,血缘的力量却淬炼着他的心,他没有办法接受父母惨死却连一个公道都没有,该死的筷子手却逍遥法外,只要舔舐自己的良心,就能百年终老,什麽代价都不用付出。


人类可以为了一己私欲,丑恶到此种地步,柳宜生不信老天会拾他,也不信什麽因果报应,如果他要报仇,那必然是自己亲自动手,不留半点余地。


麒硕麒庚觉得他们的小柳儿最近笑容少了,人也有些阴郁,不由得担心他的身世果然给他造成了十分不好的影响,边安抚他,边四处找乐子带他散心,还集中训练小希和小望叫爹爹逗他。


两个孩子人都聪明,学说话也快,好不容易几声软软的爹爹把柳宜生哄笑了,不知想起什麽又沈下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兄弟俩也不知究竟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想,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也终是能放下的,毕竟是上一辈的恩怨,与现在他们的生活并不产生什麽联系与交集。


(10鲜币)84.死不认错


就这样过了几日,一天半夜,那刘员外睡的迷迷糊糊之时,忽觉鼻中一甜,难耐地扭动了一下他肥胖的身躯,睁开眼睛跟见了鬼似的大惊坐起。


坐在他房里悠闲的喝着茶的年轻男人,酷似他当年强抢来的董家小姐。


“你……你是人是鬼……”刘员外哆嗦着,以为是董小姐索命来了,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对於将死之人,知道我是人是鬼又有何意义。”柳宜生今夜特意穿了件白色衣衫,脸色也略显苍白,在朦胧月色下,当真有些渗人。


“绕……饶命……饶了我吧……”刘员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被吓破了胆,不断磕头:“我年轻时犯下过错,现在已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求大仙饶我一条狗命,我一定烧香积德,再也不做坏事了!”


柳宜生眯起凤眼望着这个作恶多端的人,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以何等面目活在这世上,内心一点同情之意都没有,他被报弑亲之仇蒙蔽了双眼,只想着将眼前这比狗还不如的东西千刀万剐,除之而後快。


他胸中万千汹涌,语气却十分冷静平淡:“如果这人世间的人做错事了只要说自己洗心革面,就能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这坏人未太好做了。我等不及老天你,所以你与其跟我求情,不如省些气力。”


他摊开手掌,俨然两颗莹白如玉的药丸:“不过我毕竟不是你这等歹毒之人,现在我手上有两颗药,一颗是你服食立即毙命,另一颗,你会连续三日痛不欲生,如果熬过去了,便算你命大,我也省得双手沾染鲜血。你说,你这等作恶多端的人,老天还会不会给你一丝生机?”


他说的狠毒,那刘员外早已抖成了筛糠,惊恐地望着两粒都可以制他於死地的小药丸,瞳孔放大,突然人就僵直了,待柳宜生再反应过来,原来活生生被吓破了胆,断了气。


柳宜生朝他还跪着的尸身啐了一口,将药丸藏回内袋,离开了刘员外的府邸。


三更的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柳宜生一个人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的胸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这几日一直支撑着他的仇恨已了,他便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空荡荡的内心。


今夜的行动,他从几日前便开始策划,包括制了毒药,以及让麒硕麒庚两兄弟能陷入沈睡不知他半夜离开的迷药。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即使那人罪有应得,可他从未沾染过鲜血,如何能不悸动?只是刚才这种恐惧被仇恨掩盖,现在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那种刺骨的惧意才慢慢地付出水面。


他没料到那刘员外竟是如此色厉内荏之人,光是吓他几句便能活活被吓死,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却不敢回家面对那两个人,也不敢面对自己。


几乎是逛到天快亮,他才惊觉两人的药性差不多快解了,儿子们也快起床找爹爹了,这才从像被雷击中一样,迈开站立到僵硬的步子疾步往家走去。


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柳宜生一下子愣住了,麒硕与麒庚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用极其严肃的目光看着他,仿佛对他所有难以启齿的罪行都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回来了?把人弄成什麽样了?死了还是残了?”麒硕表面说的冷静,其实已经怒火中烧到连骂他打他都缓解不了这种愤怒,他第一次用这麽冷漠的口气和柳宜生说话,看他哆嗦着身体还勉强支撑着,心头说不出的又疼又苦。


柳宜生毕竟是经验尚浅,兄弟俩又因为他今日不对劲,对他有所防备,柳宜生下在茶水里的药,他们其实并未喝下,只是将计就计,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一路跟随他,以防他出现什麽不测,却看到他瞒着自己报了仇,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街上不敢回家,兄弟俩如鲠在喉,难受得不行。


麒庚想去抱他,被麒硕拦住,他摇头说:“我们先回家,你现在去抱他,他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些什麽。”


在他们眼里,柳宜生这事当真做的大错特错了。他们是他最信任的人,无数次表示无论发生什麽事都会站在他身边,与他一起。可事到临头,他还是选择自己一个人去接触那些血腥,不接受他们的保护,甚至连告知他们都没有,这让把他放在心头护着的两个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麒硕也冷冷的看着他,麒庚双手抱於胸前,干脆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他。


柳宜生佯装的坚强被麒硕略带嘲讽的冷漠完全击溃了,他挺直了脊背,运足气说:“是,我把他弄死了,还在去之前下了药把你们迷倒,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小柳儿,而是个肮脏的侩子手?”


他难受到心口绞痛,干脆自暴自弃起来。


“小柳儿你这是什麽态度?莫非你还觉得自己做的对了我们错怪你了不成?”麒庚忍不住出言责备,其实他更担心的是他的宝贝被自己的良心折磨,他们兄弟俩可以双手沾上鲜血,可小柳儿不行,他们用生命保护他,如何舍得他沾上一丝污秽?


这种失望的眼神像利剑插进柳宜生的心口。他原本以为,无论自己做什麽,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只要合情合理,全世界都背弃自己,兄弟俩也会与自己站在一个阵营。


毕竟他们是相互了解,从小一起长大,又是如此亲密的关系。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两人所爱的,只是乖巧柔顺,或者任性与他们撒娇的自己,不包括那个做事决绝,没有善意,赶尽杀绝的自己。


也是,连他都觉得刻薄恶毒的自己恶心的不行,怎麽还能奢望两个人像以前那样对他?


自我厌恶,两人的失望,柳宜生发现在两人的视线底下再待哪怕一刻都会被撕裂成无数碎片。他逃也似的快步走进房里,把自己锁在里面,像瘫软似的从门背处滑落到了地上。


作家的话:


明天上肉哈!


(10鲜币)85.有错就罚1(h)


大冬天里,纸窗户根本挡不住屋外窜进来的凉气,他不住地把身子缩得小一点,可还是从身子冷到心里,这些日子报仇的巨石差点把自己压垮,可真正压倒他的是兄弟俩的不理解与失望。


他们也是会对他失望的,只要他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一个人。


柳宜生觉得一定是外面太冷,把眼泪都冻了出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零零。他无父无母,养父为了利用自己而养自己,两个自以为的爱人,因为自己做错了事而对自己冷言冷语。


其实和西门晴比起来,自己又幸运到哪里去呢?


他也知道自怨自艾要不得,可就是忍不住越想越糟糕,眼泪像断线珍珠般流下,他倔强地抹去,眼泪又前赴後继蔓延出眼眶,最後什麽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他们,也没有孩子。


“麒硕,我见不得他那样……”麒庚踟蹰了良久,还是决定去哄柳宜生。


麒硕叹了口气,也狠不下心,跟麒庚一起敲了门:“小柳儿,开门。”


他心中烦躁至极,连带敲门的节奏也十分紊乱,更让他烦躁的是,柳宜生根本充耳不闻,把门锁的死紧,就是不开门。


“小柳儿你乖了,让哥进去。”麒庚也烦躁,难得还耐着性子哄他。


“你们滚,我不想见你们,既然你们已经觉得我满手是血腥,便抱着儿子回你们的村子好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眼不见为净最好!”柳宜生把脸埋在掌心里,好让眼泪不用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过於难堪。


如果说之前两兄弟还能忍住满腔的怒火,那现在柳宜生的这句要把他们赶走,要离开他们的话则把他们完全地激怒,火气刷一下串上了脑袋,把理智烧得渣都不剩。


麒庚手刀一起,门锁掉落,他把门拉开,就见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哭成泪人的柳宜生。


“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柳宜生像只炸毛的猫,被窥破了最脆弱的一面,也不顾脸上还挂着泪痕跟只花猫似的,站起身来推搡他们。


“够了小柳儿!看来我们是太宠你了,宠到你不知天高地厚,做错了事还想赶我们走?”麒硕把他扛起来,往床上一摔,用眼神示意麒庚也堵着不让他逃走。


“你们要做什麽?滚开,不许碰我!”柳宜生敏感地察觉到两人是想用什麽方式发泄他们的怒气,恐惧地往後躲,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却步步逼近,毫无逃脱的可能性。


“呵呵,不许碰你?你是我们明媒正娶的媳妇儿,是我们儿子的爹,我们怎麽就不能碰你了?嗯?”麒硕话还没说完,麒庚就已经动了手,柳宜生的白衣顷刻间被扯开了领口,雪白美好的酮体一览无遗|派|派|首|发。


若是在平时,柳宜生半推半就,他们两个当然相公的主动点倒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可是此刻的柳宜生觉得自己污秽不堪,又唯恐被他们嫌弃,哪里还有和他们肢体接触的兴致,见两人强壮的身躯已经像往常一样一左一右压在了他身上,又急又气,口不择言道:“我不要你们碰!你们若是敢来强的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们!”


这话说的激烈,连身子都不住颤抖,仿佛对两人十分的抵触。


兄弟俩的动作顿了下,心中苦涩的紧。


麒庚这回先发了难,他支起身子怒吼:“小柳儿你怎麽可以这般没有良心?强来?我俩何时不顾你的感受对你强来过?”


麒硕却是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冷笑:“小柳儿出息了,瞒着我们自己去报仇不算,连相公都不认了。看来我们真是把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连分开的话都敢说。”


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粗麻绳,往还在床上的麒庚手上一扔,示意麒庚绑住不住挣扎的柳宜生:“麒庚,我们今日不强来,好好的让小柳儿看一下,到底是他求着我们还是我们强上他,让他以後还说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话来伤你我的心。”


深木色的大床上,柳宜生光着雪白的上身,双手被打开,一左一右束缚在两边的床头上。他倔的要死,心中一口气在,就是不肯向男人们认错,反而还火上浇油道:“你们有本事便一直绑着我,看看我会不会向你们求饶。”


“呵呵。”麒硕不怒反笑:“我们当然不会一直绑着你,我们要你受不了了求我们碰你,让你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是浪到此生都离不开我们。”


“麒硕别说了,小柳儿死鸭子嘴硬,我们好好惩罚一下他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麒庚先一步上床,压住他还想乱踢的双腿,随手一扯,连亵裤都成了粉碎。


“混蛋!”柳宜生激动叫着,想一脚把麒庚踹飞,却反而着了他的道,大腿被重重地分开,没有亵裤的保护,瑟瑟发抖的致分身与掩藏在分身下的蜜穴直接暴露在兄弟俩的眼前。


“瞧瞧,被我们看两眼,这小东西就抖成这样,穴儿呢?是不是也湿了?麒庚你倒是摸摸,得小柳儿满足不了怪罪你我。”


可恶的麒硕双手环胸,站在床边看着,也没有参与的意思,像是要看他到底能多麽出丑一样。


柳宜生脸红个透顶,嘴上却强道:“你们愿意碰个没反应的死物,就碰吧。”


“没反应?小柳儿你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身子了。”麒庚圈起手指,故意弹了弹粉嫩的玉茎,看它激动地抖了两下,嗤笑一声又往下边的水穴儿探去。


他们兄弟俩调教了他那麽久,对他身上哪处敏感,哪里一碰就软的不行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小东西与他们交配过,根本无法抗拒他们的雄性气息,别说现在麒庚压在他身上,就是他光着身子被他们两望着,恐怕都得自控不了地发起情来。


“小柳儿你倒是说说,哪有死物是这样的?”麒庚手掌才覆上去,便觉一片湿软,柔弱的花瓣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被手一碰,训练有素地微微张开羞缝,缓缓地饱胀挺立起来,与麒庚的大手严丝合缝地贴合,微微地发起热来。


作家的话:


连续几天的h啊,好受这个月就要完结了,估计会有1-2w字的完结肉,还要生第三个宝宝呢,哥两个要努力哈!


(11鲜币)86.有错就罚2


“小柳儿你倒是说说,哪有死物是这样的?”麒庚手掌才覆上去,便觉一片湿软,柔弱的花瓣毫无自我保护的能力,被手一碰,训练有素地微微张开羞缝,缓缓地饱胀挺立起来,与麒庚的大手严丝合缝地贴合,微微地发起热来。


柳宜生觉得那可耻的地方开始发热发胀,更要命的是,麒庚的中指正抵在他的花唇中间,指尖所点的位置正好是会分泌出花露的入口,他可以感觉到麒庚的中指与他的下体之间的摩擦越来越小,那处越来越滑,想也知道自己当真经不住一点挑逗,分泌出了该死的yín 水,里面还微微得泛起了痒意,连腰都酥了。


“呵,连前戏都没有,只是那地方被麒庚的手指碰了一下就荡成这样,你还觉得是我们强上的麽?”麒硕对柳宜生之前的气话非常介意,一边嘲讽他,一边示意麒庚:“你就外面碰碰行了,可不要一不小心被吸进去,得小柳儿又找到了我们强上他的证据。”


“放心,我有分寸。”麒庚应了一句,开始揉搓颜色逐渐媚红的花唇,粗糙的食指先是故意对着敏感而多情的花蒂来回的捻转,剩下的三个手指撑开花唇,却不进入泊泊淌水的小洞里,而是快速拍打他因为兴奋而凸起的花核,那唇瓣无比娇嫩,哪里经受得住他的蹂躏?不消几下,柳宜生便痛苦地闷哼出声了。


“小柳儿,你要扮矜持可忍着些别浪叫出来。”麒硕在一边看着都起了火,但是他还没惩罚够这小东西,出口便是羞辱,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啧啧,水都快打湿床单了,要不要麒庚帮你把你的骚水儿都喝了,好让你接着装没有反应的死物?”


柳宜生闭着眼睛,心里难受的要命,他咬着牙齿想让身子的反应不要那麽剧烈,可一切都是徒劳。花蒂被手指捻得已经完全骚了起来,酥酥的感觉蔓延到整个下体,他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压制住了自己把腰挺起主动去迎凑麒庚手的冲动,更不提痒得都快麻掉了的穴口,已经微微地张开,像是等着男人们来侵犯一样。


“唔……滚……不要……”明明想满是硬气地拒绝,可叫出口的声音自己也觉得有气无力根本不能听。


绝对不能让麒庚舔他,只要他们两个的舌头轻轻挑开他那个不要脸的地方,自己一定会臣服在他们的亵玩之下不能自己的。


可是可恶的手指把他的春水一拨一拨地挑了出来,每流出一股,下面便涨得更疼,穴里像是有千百只小虫子在啃噬他的内壁一般,痒得他恨不得被男人好好地抠一下穴里不安分的媚肉,好稍微缓解一下这种钻心蚀骨的难受劲。


“唔嗯……不……”嘴里还在反抗,腰已经忍不住抬起来想把麒庚的手指吸进去。就进去一点点,他只要稍微好一些,便能恢复正常不再求他们了。


麒庚把这身子都快成了粉红色的活宝贝压在身下,自然知道他身子的反应,可见他都浪成这样分明想要的不得了,还一口一个不字,气不打一出来。


他不肯遂了柳宜生的愿,把手抽离他湿哒哒的下体,心中愤愤,脑门一热,竟就着这软嫩的不得了的地方啪啪地拍了上去。


柳宜生那地方被两人千方百计的玩弄过,却从来没被他们这般揍过,手掌打到花唇上发出一声声闷声,离开的时候,手掌粘着黏水,还能扯出一律yín 靡的丝线。


其实那地方被拍打,并不会很疼,可这简直是比被揍屁股还要让人羞耻的事,巨大的羞耻感如山洪一般侵蚀了柳宜生,他身体瞬间潮红,再也忍不住下身的麻意,呜呜大哭了出来,狂扭着腰肢逃开麒庚的掌掴。


麒庚啪啪直拍了几十下,柳宜生根本逃不掉,可怜的被打得通红的花唇随着他掌掴的节奏颤成风中花蕾,连分开的大腿也抖得没了边际,麒庚更是拍红了眼,听着他带着欲望的哽咽,又重重一下打上了充血的花蒂。


“啊……”不寻常的冲天快感把柳宜生的脑袋打得一片空白,只见他高叫一声抬起了腰又软了下来,瘫倒在床上小小的抽搐着,而俯在他身下的麒庚则被从他的花穴里涌出的激流打闷了。


别说是麒庚,在边上看着的麒硕眼睛也直了。他们这个骚宝贝,嘴再硬又如何?被男人打那地方竟也能打到高潮,麒硕对他的反应又爱又恨,下身肿胀的难受,粗喘着气再也当不了看客,衣衫一扯,便加入了战局。


柳宜生闭着眼睛轻轻闷哼,只觉得全身徜徉在云端一般舒服的不可思议,完全没有力气去想别的。


兄弟俩见他软成了这样,被他激射而出的春水搅得喉头发紧,馋的要死。於是全缱绻在他的两腿之间,一人卡住一条腿,从敏感的腿根部开始细细啃咬,慢慢接近到泉眼之处,一人占了一瓣密唇,狠狠地吮了上去。


“唔……”刚到了极致的柳宜生哪里经得起他们这般侍弄,他害怕极了想要逃开,可手还被绑着,腰还酸软着,一时竟忘了自己尚且在同两人置气,不得已开口讨饶道:“唔不要舔……难受……”


雌兽的阴对麒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麒硕麒庚根本不理会他,大口舔完他方才射出的阴,还嫌不够,嘴唇尚且含弄着他的花唇,舌尖就已一同探入到他的穴儿里,两个舌头一起挑开花壁,吸嘬里面源源不断的蜜汁。


这简直是要了柳宜生的命,他见自己如何反抗讨饶都没有用,尚未出阳的玉茎还高高耸立着,低头便能望见两人埋首在他的下体不住玩弄,雌穴里的麻痒因为有舌头钻顶,没有方才那麽难受了,可是高翘的男性却难受得涨疼不已。


他受不了这种只有下边一颤一颤爽快的折磨,献祭一般把下体迎凑到两人的嘴里,边浪叫道:“呜啊……哥,也摸摸我的前面……前面也想要舒服……唔嗯……”


麒硕麒庚这回算是吃了个大饱,听他期期艾艾地求,心思也有些软了下来。麒庚没跟麒硕商量,先忍不住离开了他的花穴,揉了揉那个讨要舒服的小东西问:“要如何舒服?这儿也帮你含含好不好?”


(11鲜币)87.有错就罚3


“好……唔硕哥舔小柳儿的sāo_xué ,庚哥含小柳儿的ròu_bàng ……啊……”他没羞没臊地提出这种要求,软得像一汪春水,兄弟俩哪里还忍得住,麒庚一口含住了可爱的小东西,麒硕这回能独享这香甜的sāo_xué ,心里爽的直打颤,使出十八般武艺用他的舌头舔尽里面的每一寸,恨不得把里面的甜浆全部吸干了,让他不能再用这麽个地方勾人。


“啊啊小柳儿又要去了……唔不行了……”两个敏感的地方同时被温热的口腔伺候,柳宜生爽快得连白嫩的脚趾头都曲了起来,被绑住的双手难耐地挣扎着,甜美的感觉从下体荡漾开来,直达心间,他知道自己要不好了,咬着唇,眼睛一闭,在麒庚嘴里的白嫩东西狂颤不已,被送上了极致,白浊全射入了麒庚嘴里,被他当美味一般吞下。


虽说是前边射,花穴的反应却是一点不亚於之前,痉挛中的花壁死死地纠缠着他的舌头,不住地吐出甜水儿让他又吸了个爽快。麒硕不放过任何一滴,努力嘬出最後一口水儿,这才抬起头,发现他们的小宝贝儿已经神情涣散,被他们榨干了力,软软地躺着,半眯着漂亮的凤眼,身上满是他们无意中掐出来的红痕,惹人怜爱到了极点。


这还尚且没有真正的“惩罚”他呢,就软成这样,让两人如何再下的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柳宜生此时心中简直百味杂陈,百感交集。极致的快乐渐渐在身子里消退,头脑却慢慢清明了起来。他羞愧自己这是没忍住,又开口求了这两混蛋碰自己。兄弟俩之前已经先嫌弃自己是心狠手辣的坏人,现在还要加上一条yín 荡的罪名,柳宜生正陷在自我厌恶中,心如擂鼓,难受的要命。


麒庚起身把他的手放开,看到上面红红的印子,心疼地凑嘴边舔了几下,赔不是道:“你早那麽乖乖的求饶,哥才不忍心如此对你。”


麒硕凑到他的耳边,手轻轻捻着被忽略到现在的小乳首,无奈问道:“小柳儿这下还说不说是我们强迫你的了?嗯?”


麒硕问得温柔,柳宜生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用他发麻的手捶着两人的胸膛,呜咽道:“你们……你们就会欺负我……明明知道……知道我的身子被你们一碰就不对……还用这种方式来……来折辱我……呜呜……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人又恶毒,又yín 荡,呜呜……满意了没有……”


这一哭可把兄弟俩心疼坏了。他们的宝贝还光着身子,刚被他们给搞到了高潮,现在就哭成了这个委屈样,控诉他们对他的折磨和批判,可是这是哪儿跟哪儿?yín 荡便罢了,这是他们喜欢的,可这恶毒从何说起?


两人也不管下身还高翘着急於发泄,麒庚忙把人抱坐在大腿上拍背,麒硕抚着他的长发哄道:“怎麽好好的还哭了?刚才那和我们一刀两断的决绝上哪儿去了?”


谁能在被这麽玩弄身子的情况下,还决绝的起来?柳宜生坚定地认为麒硕还是在欺负他,瞪了他一眼接着哽咽。


“傻柳儿,我们有多爱你你不知道?今日确实粗暴了点,那也是被你气的。可就算我们再气,也没舍得弄伤你不是?你看我们现在还硬着呢,瞧见没有?这怎麽是欺负你呢?”麒硕扯过他的手接触自己的肉块,柳宜生脸一红,抽回手,因为害羞,哭声倒是止住了。


“可是我……我害了人……都已经那麽肮脏了,怎麽还能叫你们碰……”


“什麽肮脏!不许胡说!”麒庚轻轻拍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为父母报仇,这是为人儿女应该做的。我与麒硕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你瞒着我们去做,事先连知会一声都没有,我们是你的相公,你知不知道被你当外人,我们有多痛心,又有多担心你?”


柳宜生被这麽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又听麒庚这麽说,怔住了。他是真没想到两人责怪他的原来是这个……


“不仅如此,你还说我们强上你,敢情之前我们欢好了那麽多个日夜,孩子都会叫爹爹了,都是你不情不愿的?你说这话我们能不生气麽?”麒硕叹了口气,把人从麒庚怀里抢过来搂住。


他是对这宝贝没脾气了,竟然会觉得他们两人嫌弃他脏,笨死掉算了!他用麽指刮掉小柳儿脸上的泪珠,又刮了下他的鼻子说:“还有,你竟然让我们滚,出了麒麟村一年好的没学,坏的都学去了。人类家的娘子有敢叫相公滚的吗?”


柳宜生这才真的止住了眼泪,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地往麒硕怀里拱:“就算……就算我不对……那你们也不能把我绑起来欺负……”


麒庚这回忍不住了,身子朝前用下面那根忍到现在都快爆炸的东西碰了碰他家宝贝的後腰,龇牙低吼:“到底是谁欺负谁?你做错了事,我与麒硕惩罚你,你倒是去了两回了,我们连鸟儿都没出来溜一下,小柳儿你这良心长哪儿去了?”


不得不说,人那方面满足了,确实会容易沟通的多。


柳宜生红着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尖软的一塌糊涂,之前心里有多痛,现在就有多甜。


他小心翼翼地钻出麒硕的怀抱,手摸到麒庚那个憋了一晚上的鸟儿,轻柔地捏了两下说:“那你们不许再说我yín 荡了,我才同意和你们好。”


哪需要他同意,兄弟俩早就忍得血脉逆流了,现在连衣裳都不用脱,心上人软着身子在他们怀里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呢,会手下留情倒是奇怪了。


“唔……”一晚上没人疼的唇瓣和乳尖分别被两人含在了嘴里,下身根本是湿湿嗒嗒的不用再另外开拓,麒庚看麒硕吻得投入,暗想苦活累活果然都是他的份。


也不犹豫,伸手往还未干涸的下身勾去,试图引出些水儿来滋润一会将要承欢的後穴。


柳宜生被麒硕吻得晕陶陶的,舌尖被他含在嘴里逗弄,身子被两人抱得紧紧的,赤裸的肌肤贴着他们硬硬的胸肌,被强大的安心感笼罩着,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们也没有一点担忧与恐惧。


(9鲜币)88.惩罚完毕


後穴被手指温柔地挑开,麒庚伸进去才发现肠道里已经是黏黏一片温池,两只手指随便在里面chōu_chā 一下便带出淅淅沥沥的肠液,早做好了接受他们的准备。


“小柳儿,就这样了还要说自己不yín 荡?”麒庚意思意思在里面开拓了几下,把柳宜生的一只腿用手肘夹着,从侧面摩挲了几下,腰一挺便进了那处销魂的地方。


“唔嗯……”柳宜生的呻吟全被麒硕含进了嘴里,仔细地舔过他唇里细嫩的每一寸,把他香甜的津液全搅进自己嘴里,下边寻到了入口,用硕大的头部挑开花瓣儿,狠狠嘬了下他舌尖便也进了水润湿滑的穴儿里。


柳宜生周身全被两人浓烈的雄性气味包围着,他侧躺着,前面有麒硕上下其手地操弄,後穴有麒庚毫无阻力地进出,前後两穴都急速地充血酸疼,就这样了还忍不住反驳麒庚的话:“没有……唔没有yín 荡……是你们弄我……我才这样的……”


“宝贝,我们爱你的yín 荡,只对着哥哥们yín 荡,我们都要喜欢死了……”麒硕为了表示自己的喜欢,深入紧致温柔包围着他的巨根故意往穴心狠狠采了一下,感受里面情不自禁喷出的热水浇在他的头上,爽得头皮发麻。


“而且小柳儿的身子那麽yín 荡,不就是为了让哥哥们干的麽?不然生得那麽好干做什麽?”麒庚也不落人後找到肠道里的敏感点,重重碾了一下。


柳宜生瞬间被两处过分的快感冲击到,这种双倍的刺激太过强大,又加上两人不要脸的下流话,又羞又甜蜜,也不知道是放任自己去享受这被疼爱的快乐好还是稍微矜持些好,身子却不由自主地狠狠绞住两人的大东西,浪水是止都止不住地把三人的结合处弄得湿乎乎一片,好不yín 靡。


“乖宝贝,说你yín 荡,喜欢被哥哥们一起干。”可恶的麒硕故意停下chōu_chā 的动作,把大几乎抽至穴口,看他可爱的宝贝儿享受到一半戛然而止,表情又媚又难耐,主动往他的阳物上凑,心里别提多有征服的满足感。


“唔不要不干我……进来嘛……小柳儿yín 荡,就喜欢被硕哥和庚哥一起干……啊……”两人听到这麽可爱的话忍得了就不是男人了,兄弟俩诚合作,默契十足,同时干到两个穴里最容易让他叫得嗓子都哑掉的地方,又同时抽到穴口,如此反复几十下,只见柳宜生搂着麒硕的手臂突然紧,人不住往他怀里钻,那承受着他们巨物的两个小蜜洞儿绞得没了形状,连不知不觉被立起来的前端磨蹭着麒硕腹部的青芽也湿哒哒地吐出少量的浆汁,心口真是又甜又酸,两个xiǎo_xué 则又软又酥,若不是有两人这麽抱着他,恐怕连手脚如何摆放都不知道了。


兄弟俩被紧致的媚肉泡的软乎乎,夹的爽快不已,哪里不知道自己宝贝这是又快被他们干出了极致,想到他今日辛苦,已然去了两次,也不为难与他,快入快出,下下都往敏感之处采,不消几下便当真把柳宜生给送上了极乐,自己也关大开,把憋了一晚上的雄导入他的雌穴与後穴中,享受着高潮中不断抽搐的穴壁按摩巨物的快感,麒庚从後边亲着他宝贝的脖子,麒硕从前边舔舔他因为太激动,口水都没藏住的嘴角。


三人这结结实实地互诉衷肠,灵肉结合了一会,还想享受云雨的余韵,就听门口一声奶奶软软的叫声:“爹爹……饿了……”


孩子可不是饿了麽?这都日上三竿了!


柳宜生若是此刻有力气,必然要把两个折磨了他那麽久的混蛋踢下床,奈何他现在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还被两个孩子看到这丢人的模样,干脆闭上眼睛逃避现实。


“你再陪宝贝睡会儿,我去奶孩子去。”身为奶爸,负责一家五口口粮问题的麒硕给柳宜生盖上了被子,不得已离开软玉温香的床,伺候小祖宗去。


“小柳儿?睡了?嗯?”麒庚可以独享小妻子,自然心情大好,搂着他不住地亲,每一个吻都细致温柔到了极致。


“嗯……睡不着……”柳宜生声音闷闷的,他身子却是很累了,但安静下来又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心绪根本无法平静。


“平时如果那麽累,早就昏睡个人事不省了,这回怎麽神如此好?是不是我们没把你给累到?”


“胡说什麽。我心头不太平静,庚哥,我不想再呆这儿了,我讨厌尔虞我诈自私自利的人类,还是我们的村子好。”


“你这是想回去?”麒庚有些吃惊。


柳宜生在他怀里蹭了蹭,摇头说:“不回去,但也不要在这儿,还有什麽地方可去呢……”


麒庚搂紧他,叹了口气说:“天大地大,还怕没地儿去麽?这事交给我和麒硕了,等咱们安排好了,就带你跟宝宝们去个世外桃源,再不让你和这些愚蠢的人类打交道了,可好?”


怀里的人已经受不住疲累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麒庚亲吻了下他的眼睑,帮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找麒硕商量搬家的事情。


(9鲜币)89.魔君求亲


麒麟村。


柳慕言自从和麒天佑再一次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之後,仿佛被他看穿了最不堪的一面,明显觉得自己在这人面前低了一等。


心理上一旦落了下风,要找回场子便更是不容易,三番四次的,柳慕言都没能拒绝的了麒天佑,被他不止一次地占了便宜。


可这人无耻,答应了他的事绝口不提,反而总是说些下流的话逗他。


每次柳慕言都气得想把他狠狠揍一顿,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对他的所言所语越发悸动起来,他嘲笑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怎麽还像个少年一般不经逗,足足把快四十年的修养全丢了个光。


这样下去可不行,对这种泼皮无赖,还是横眉冷对最合适了。


“你究竟什麽时候和我出村找孩子们去?都拖了快小半年了,族长大人岂可如此言而无信?”


“慕言你着急我也没办法啊,从那两个臭小子出村後,我便没了他们的消息。对他们身在何处,也和你一样一无所知。只能耐心等着他们回村来给我们报平安,到时再细加劝慰,可不比我们四处乱找来的好上许多?”


麒天佑是故意的。其实在数月前,他便得到了麒硕发回的消息,原来他们带着小柳儿和孩子现在定居在一处名为万蝶谷的地方。


他思念孙子们和小柳儿心切,不止一次瞒着柳慕言去万蝶谷探望过他们,小柳儿是越发标致好看了,两个孙子也会叫爷爷了,可爱到他真想把他们带回家天天陪着他这老人家解闷。


可是小柳儿说了,还不想见到他爹,自己自然不敢犯两个儿子的忌讳,只想着随着时间过去,小柳儿没那麽介意了,到时再带慕言去赔不是,当孩子的难道还能记恨爹一辈子?


麒天佑运筹帷幄,却惟独对柳慕言又哄又骗,他把人扯进怀里,咬着他的耳朵说:“慕言,我答应你的事,可曾有一件未做到?爱了你那麽多年,你连个好脸都没给我,我也未曾移情别恋不是?整颗心都给你了,你还要我怎麽做才信我?”


怀里人耳朵一刹那红透,漂亮诱人的不可思议。


柳慕言扭头避开他的挑逗,却没有从他怀里站起来。他心中矛盾不堪,其实自从两人再一次交合之後,他发现自己已经抗拒不了这个老男人的碰触了。


心里不愿意,身体却很迷恋他的体温和味道,尤其是听他讲那些下流的话,身子会起一些不该起的反应,让他懊恼无比。


堂堂祭司大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成了个笑话,他只能自我劝慰,不能惹怒麒天佑,不然他出尔反尔,自己这些罪便白受了。


“你每次都用这些话敷衍我。如果孩子们一直不给你报平安,我们便一直无法寻到他们麽?”他回头瞪了麒天佑一眼。


只消得一眼,麒天佑就觉得自己酥了。他腆着笑说:“麒硕麒庚都不是那麽没谱的人,更何况你当小柳儿一点都不想我们麽?他跟你一样面冷心热罢了,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都不晓得麽?”


柳慕言伏在他强壮暖热的胸膛上,闭上眼睛,想起自己养了那麽多年的儿子,不由得流过一阵暖意。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与麒天佑贴近,好像靠近他,心中一切的黑暗和冷漠都不复存在,温暖得像冬日里的暖阳,严寒中的篝火。


令人贪恋的温暖。


这些年来,他一直躲避着这人对自己的追求和爱意,但他的心并不是石头做的,一点都不感动。


二十年前,因为父亲的一句话,他亲手斩断与他的情缘,实际上自己的日子又哪里像外人过的一般无所谓?


他也是个人,也想要有人陪伴,有人疼爱。麒天佑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腆着脸忍受着他的冷若冰霜,这些都成为了他夜深人静一人独享的甜美回忆。


他知道自己早就爱上了那个人,只是他不敢承认,怕一承认,自己便会陷进他的温柔里,万劫不复。


直到自己做了那件过分的事,伤害了他的两个孩子和小柳儿,他的目光不再深情地流连在他身上,他也可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待自己,柳慕言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夜夜噩梦,总是梦见十几岁时醉酒的自己和温柔的麒天佑,又梦到他洞房那天,自己一人喝到酩酊大醉,在小溪边淋一夜的雨,第二日高烧不退,几乎丧命。


他怎麽可能不爱他,他又怎麽可以真的放弃了他?


被麒天佑讨厌後,柳慕言放下一切尊严,只求他再看自己一眼,到现在他都不能确定,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拿要找孩子当借口与他亲近,还是迫不得已才献身於他。


可有一点却很清楚,他已经守不住自己的心了,只要这个人还能像以前那般爱他,即使嘴上不肯承认,他也管不住自己靠近他,享受被他疼爱和占有的喜悦。


两人姿势暧昧地抱着,麒天佑作势想亲他,他扭头不让,这时屋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声如洪锺:“小祭祀出来!本君有事吩咐!”


柳慕言赶紧跳出麒天佑的怀抱,整了整衣襟出了卧房,听声音也知道是那个傲慢至极的魔君,身边还跟着拉拉扯扯一脸不好意思的阿土。


“魔君好生没有礼貌,你们魔界没有先生教导,进人家前,要敲门以示尊重麽?”柳慕言对这魔君一贯没有什麽好感,虽然他解决了麒麟村的燃眉之急,但想到他曾经那麽伤害阿土,气便不打一处来,说话间便不自觉得十分冷淡。


作家的话:嘿嘿,老爹们还有不少戏份~


(9鲜币)90.千子之树


“那种小事勿要再提,本君是有正经事同你说的。”苍祈把阿土揪着自己衣袖的手挪开,仰起头道:“本君在你村里也呆了很久了,魔界的公事都耽误了不少,如此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可这好阿土,简直是吃里爬外,不惦念我的一点恩情,反而把你们这当娘家。我同他说,就算是娘家,也没哪个当人娘子的,赖在娘家,年复一年不跟夫君回去。他倒好,故意气我说我没和他成婚,根本算不得他的夫君。”


魔君一脸义愤填膺,好像当真受了阿土的不少气似的。而旁边的阿土表情十分尴尬,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本君仔细想了想,虽然夫妻之实行过千百回了,正经像样的婚事倒是真的没给过阿土,所以这回来,就是跟你提亲的。你说吧,聘礼要什麽,上下三界,你要什麽本君都能给你弄来,只要你大发慈悲,别再让阿土在这倒霉娘家呆着,我便代表魔界上下谢谢你了。”


苍祈连这话都能说的嚣张无比,仿佛柳慕言连拒绝他的机会都没有,只需点头跟着他的步骤走便是了。


柳慕言听着话,当然不舒服,何必好好的话,说成让他卖儿子似的?他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据我所知,魔君在魔界貌似妻妾成群?”


苍祈骄傲地回:“都赶出去了,上回阿土以死相逼,这问题不就已经解决了麽?小祭祀你旧事重提可不厚道。”


柳慕言心想,谁会和你厚道,又问道:“既然如此,那魔君可已後继有人?”


“尚无,你问这些做什麽?”苍祈觉得自己好像掉落进了这看着就让人觉得讨厌的祭祀的陷阱,真不知阿土为何那麽的崇拜他,这种区区人类……


“阿土是雄性麒麟,并不能为魔君产下後代,你娶了他,莫非是做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


“我道是什麽事。”苍祈不屑地笑了下:“这个便不用你操心,我魔界有至宝千子树,无论男女服下,皆能产下婴孩,之前我心疼阿土,不想让他以男子之躯生子,才纳了那麽多妻妾。现在没办法了。”


他把阿土一把搂进怀抱,伏在他耳朵边上问:“回去就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阿土脸色通红,气得用手肘捶他说:“这种事不要当着别人面说!”


柳慕言惊讶魔界竟然有此等好物,又看两人的感情却是是如胶似漆,真真应了那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无奈摆手说:“罢了,阿土你愿意与他好,我并无立场阻止。只盼着你念着同族,偶尔回来看看。如何说,魔君也是麒麟村的恩人,你心里可要惦记着。”


“慕言你真是,聘礼还没要便要把孩子嫁出去麽?”麒天佑从里屋偷听很久了,看柳慕言那麽容易被搞定,哀叹恋爱中的男人真是会越来越笨,忍不住走了出来插嘴。


“族长为何会在这儿?”阿土好奇地盯着他问。


“咳,这不重要。”麒天佑挥了挥手转移话题:“方才魔君可是有说过,若是我们把阿土嫁与你,要什麽聘礼你都能答应?”


“本君向来言而有信。”


“那好。”麒天佑笑得像个狐狸:“你们魔界的那个千子树,我倒是十分感兴趣,不知能否给麒麟村一用,咱们嫁出去个阿土,让族中多添几个宝贝,倒也不算一桩亏本买卖。”


柳慕言听他这麽说,突然反应过来什麽,他有些失态地站起身望向麒天佑,後者对他做了个稍安勿躁,一切有我的眼神,继续和魔君谈判:“我知晓,千字树只能在魔界生长,我们也不是贪心的要整棵树,如果能每年给我们村子十颗千子果,阿土的婚事,我们定当十分的支持,如果阿土以後闹脾气了要回娘家,我们也会帮你说他。”


“族长大人……”阿土无语地看着这个没节操,轻易便把他卖掉的人。


“十颗?小马儿还说自己不贪心,千字树一年就十一颗千子果,十颗给了你,我只留一颗,这说得过去麽?”苍祈咬着牙,简直想揍这个得寸进尺,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老东西。


“一颗不是正好麽?莫非魔君还想让别的男子为你产子不成?那一颗留给阿土,也能为你一年生一个,我觉得已然十分足够了,魔君觉得呢?”


苍祈愣住了,这是让他说够好还是说不够好?说够便是完全中了这族长的招,说不够,阿土肯定要吃醋。


想他堂堂魔界之主哪里吃过这种亏,当场胸口一闷,不知如何言语,阿土却拉住了他的手,眼神水水的:“苍祈,我嫁你,给你生孩子,你就帮帮我的族人嘛,好不好?”


心一下子就软了,苍祈知道自己就栽在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马儿身上了,想发作又发作不得,想答应又觉得没面子,最後一甩袖子说:“那你给我多生几个,一年只有一颗千子果不能给浪了!”


一场闹剧竟然是以这种完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结尾,苍祈和阿土走後,柳慕言兴奋得手直颤,被麒天佑温柔地握住放嘴边亲吻,说:“我的祭祀大人,为了族人的幸福,你是不是应该以身试果,看看这千子果是不是当真那麽神奇?”


柳慕言这种时候还怎麽跟他计较这种调戏之词,只是横了他一眼说:“你……族里的雄性都能产子,这下你更有借口不带我去找孩子们了。”


麒天佑咧嘴笑,把他扛起往卧室里带,边说:“回头我们自己生个,不要那三个没良心的小崽子了。”


(10鲜币)91.祭司产子


一年後


江湖上传闻,万蝶谷里住了妙手回春的神医。


此人名声乍起,是因为一年前出手救了身中情花剧毒的武林盟主肖天易。武林盟主治愈後,对这神医赞不绝口,常言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早就命丧剧毒之下,无法担当这武林盟主的重任,为江湖惩奸除恶,匡扶正义。


这传说中医术惊人的神医,正是和两兄弟在万蝶谷隐居的柳宜生。


刚到万蝶谷那会儿,他无意中救下了武林盟主,之後便没完没了的都是上门求医的。柳宜生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那什麽武林盟主是个大嘴巴,就算救活了他,也得赐他一颗哑药让他仔细着自己的嘴巴。


柳宜生隐居在山谷,本来便是不想看到那麽多丑恶的人类,他们多是因为自相残杀而上门找他求救。这种人有什麽好救的?救活了还不是接着送死而去,倒不如直接见了阎王,世间还多清净几分。


於是江湖上又有了传闻,这万蝶谷的柳神医脾气古怪,不轻易救人,谁得罪了他非但保不住小命,还会死的更难看。


如果想要他的相救,必须先在万蝶谷外跪个三天三日以表诚意。可是将死之人,再跪个三天三夜,这还真搞不清是送死还是求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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