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对周马安起疑心就是了,毕竟这人在官场上的名誉还算好的。
至于白书为什么有这种想法,他经过这些天有意无意的观察,发现白书在狩猎时,对动物的情绪变化非常敏感。经常是那些动物藏的好好的,没到目光触及处,白书的箭已经射过去了,想必对人也是一样。
周马安如果有不好的心思,即便在怎么隐藏,无意中也会流露出一些的,被白书感受到了所谓的杀气,这大概是武功高强人的一个特点吧。
而韩司恩有这种想法,姬洛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在姬洛看来,韩司恩本身就是个极为古怪的怪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想到这里,姬洛一锤定音,道:“那我们就请两江总兵江水生江大人悄悄的来一趟吧,有备无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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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他们讨论的周马安,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府上。他一回家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了。
这是周马安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在遇到需要做抉择的事情时,总是会这么做,以便让自己不那么浮躁。
总督府上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如果哪天周马安从外面回来直接去了书房,总督府的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都不会前去打扰他的。
不过今天倒是例外了,周马安正在书房里闭目想着自己脑中成型的计划,想法一旦起了,就难以抑制了,周马安想着自己计划里面明显的漏洞和未来要补救的方法。
他府上的管家刘根用特殊的敲门方法,敲响了书房的门。
周马安猛然睁眼,目露光,他让刘根进来。
刘根进来后,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封信,低着头双手捧着,十分恭敬的说道:“老爷,京中来信了。”
“快呈上来。”周马安坐直了身体,语气稍嫌急促地说道。
刘根忙走上前,把信地递了上去,然后自己便退出书房了。
周马安匆匆把信打开,刚刚看了几行字,他便扬了下眉,心底绷紧的那根弦放松起来。
周马安冷哼道:“原来韩司恩现在不过是个被韩国公府放弃的世子,我就知道,一个敢把自己亲叔叔都给抄了的人,和韩国公府里绝对有嫌隙。等韩平被抓的消息传到京,韩国公府对韩司恩更是不会护着忍着了。现在韩司恩就是仗着皇帝一时间的宠爱,才会这么急躁的胡作非为。无非是怕在皇上面前失了宠,在韩家无法立足罢了。”
说完这话,周马安又细细的把后面的事情看了一遍,然后便把信合上了。
在皇帝命令韩司恩为钦差,三皇子和雍郡王世子随行时,他就接到了京中的来信。
因那时皇帝对江南之事震怒,所以信上说的比较笼统,只说韩司恩是个做事不考虑后果,不会留情步步得罪人的人,抄了吏部尚书李家,目前颇得皇帝的喜欢,暗示他做事要小心一点。
在韩司恩到达江南,完全不按理出牌就抄了第一个官员的家后,他便立刻派人前往京城,让他们务必打探韩司恩和三皇子、雍郡王世子所有最近的详细情况。
韩国公府不是好惹的,虽然挡不住他做事,但心里总要有个谱的。
现在这封信来的简直是太及时了,韩司恩已经被韩家放弃了,又因为随意抄家,引起了朝堂众人的公愤。这些天一直有人上折子给皇帝,要求他严惩韩司恩,惹得皇帝在御书房口中怒斥韩司恩做事荒唐过分。
如果这样,那他要做的事成功了,日后被查阻力又会小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