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家中内宅不清之事,他就做不到韩司恩让韩国公都闭嘴的地步,虽然这都是暂时的,但想想还是觉得很苏爽。
白文瀚为此还有些叹息,如果自家弟弟没有巴心巴肺的想要和韩司恩交朋友就好了。
不过白文瀚不知道的是,被他惦记的白书在听到这些话时,心里有些担心韩国公真如白文瀚所想的那般,在国公府悄无声息的把韩司恩给弄死了。于是便从偷偷离开将军府,一路踏别家房顶悄无声息而过,轻轻松松的来到了韩司恩的房间。
只是他心中光顾着担心了,并没有想到这已经是半夜了。
韩司恩在听到白书心里的话,心底的阴郁散了两分。这个世上厌恶仇恨他的人不少,和他交往有目的的人更多,掏心掏肺对他的人似乎只有白书一人。
想到这里,韩司恩不自觉的拢了拢自己的里衣,他垂眼开口为白书找了个台阶:“你深夜来这里,有事?”
白书感到韩司恩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忙上前一步道:“我听我哥哥分析,觉得你父亲可能会对你下手,你身边没有个保护的人,我怕你着了他们的计。”
韩司恩一方面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一方面心不在焉的想,白文瀚想的很对,人心隔肚皮,这话放在亲生父子身上也不假。
如果他不是那个能读心的他,那说不定他早就和那个真正的世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了。这世上的事那么多,众人得知消息后,也只是感叹一生韩国公的世子命运不济,谁会把一个极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病秧子,真正放在心上,谈论他如何死去的?
白书看韩司恩的脸色,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于是又上前两步,语气焦急的说:“我觉得我哥哥说的有道理,你因为江南的事得罪了很多人,这府上的人和你不一心,你没有武功,要让你出事,凭着你院子了的那几个人完全没用。我武功高强,完全可以护着你的。”
韩司恩仰头看着白书,两人的距离很近,灯火之下,他能看得见白书长长的睫毛和双眸中真心实意的担忧。
韩司恩扯了下嘴角,嗤笑一声,道:“放心,韩国公是个很爱惜自己名声的人,他心里即便是在怎么有想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都不会在这国公府上动手的,他需要名声。”
白文瀚想的没错,不过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待这一切,站在韩卓的立场上,又不一样了。为了名声,他能养自己这个儿子十多年,怎么会在这紧要的关头出手呢?
皇帝现在正关注自己,所以韩卓为了五皇子姬怀和宫里的娴妃韩秀,也是不敢在府上动手的。
白书心里并没有被韩司恩的话打消忧心,他已经决定好好在暗中护着韩司恩了,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了。
他看着神色安详的韩司恩,点头道:“你有把握就好,那我先回去了。”说完这话,他不等韩司恩有所反应,就从窗户上跳走了。
韩司恩在白书离开后,微微眯了下眼,仿佛是是被从窗户中钻过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