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大多都是真的……”
“真的?”柳虎城脸上也起了丝讶异了下:“面容丑陋能吓哭小儿,对上目无皇上,枉顾法纪,常常反驳皇上的观点,对不喜欢的人喜欢抄家,不给任何人面子,得罪他就等于死?这些都是真的?”
柳虎城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听信流言的人,总觉得传到边关的事过于夸大了。但是从白文瀚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他有点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得罪皇帝的人,怎么还能活的好好的。
白文瀚摇头,道:“并非如此,韩世子因病面容比较憔悴些,并不是很吓人。至于目无皇上这些,他做事耿直,时常受大臣弹劾,但皇上十分宠信,至于抄家,每次抄出来的都是罪证……”说道这里白文瀚也十分哑然,有些话说在前头和说在后头,其实内涵还是一样的。
但是那个人就是有本事,不管在什么样的境况下都能活的好好的。当年那场事故发生后,韩司恩在传闻中消失了三年,结果这么一出现在众人眼前,就是盛宠不衰的模样。
柳虎城大抵知道了这个韩国公世子是在皇帝面前受宠的,而且性格很是阴晴不定颇为古怪,看样子是有点不好相处。
柳虎城想了想道:“巡查使没有等级,但他们是皇上亲派的,本身又代表了皇上,咱们这次接待的规格可要比当年五皇子独自前来,要高那么一点吗?”
白文瀚道:“这倒不用,韩世子说到底也是个能为民请命的人,就是手段粗糙了些。五皇子这次也前来,别让他心底不舒服。”
柳虎城心下松了口气,道:“这国公府世子能有这个气度,我这里也就是放心了。毕竟边关大老爷们的行事都糙的很,我一会儿就吩咐下去,在巡查使没有离开西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放肆。”
白文瀚点了点头,柳虎城这么说也是有根据的。任何地方都是有竞争的,柳虎城能掌管西疆,和他自身的努力分不开,也和靖国候的保举分不开。
但总有一些人是不服气的,觉得柳虎城名不副实,觉得自己没能一飞冲天是老天无眼。
白文瀚看柳虎城这里没什么事了,自己便告辞了。这个时候,他是没有心情前去巡防了,便直接回自己的住处了。
他们这些前线将士,在天门关内城镇中都有自己的一处小宅子,但是平日里是不回去的,都在军营里驻扎着。
白文瀚回到自己的住处,看到白书正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人参,他脚下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白书现在也算是军营里的一个小兵,但是平日里他是不和别人住在一起的,这也算是白文瀚的一点私心。白书闲着没事时,就往西疆的各个山头跑,这些年没少争夺本地人贩卖人参这些名贵药材的生意。
引发了人参价格连续三年不断攀涨,要不是白书自身武功高强,又有柳虎城暗中帮忙,他这事做的怕是要引起当地以贩卖药材为生的人的民愤了。
白文瀚对白书这种呆傻的行为已经是视而不见了,他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白书把人参随意的仍在地上,站起身道:“这些品相都不好,我找时间再去找些别的。”
三年时间,白书脸身体抽条,高了很多,身体瘦,皮肤因为常年在这边关风吹日晒,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比着常人还算白净。脸颊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婴儿肥了,眼睛溜溜圆很神,乍一看像是个活泼的青年。
白文瀚皱眉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三年你给人家送的东西加起来能从西疆到京城了,也没见人家来信感激你一下,肯定早就不记得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