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白文瀚没有回答,一旁的白书已经不高兴的拉下了脸,他本是很活泼的面相,脸色这么一沉,倒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白文瀚抬手阻止白书继续开口的话,他望着姬怀道:“五皇子殿下,白家犯下的错事,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下官无话可辩,也与韩世子无关。下官知道宫中娴妃娘娘至今未出宫门一步,五皇子忧心娴妃娘娘也是应当。但是,谁是谁非,皇上心中自然有数。下官只能说做错事的并非是韩世子,有些事发生了,时间就算是再久,它还是发生过,就算是一时被遗忘,终会被人找到答案的,可以说是时辰到了,善恶各有报。”
姬怀冷笑一声,道:“我知道白将军你这话的意思了,在你眼里白家罪有应得,我母妃也是你父亲也是。我身为人子,三年来每每入宫看望母妃,也只能在宫殿之外,三年未曾见过母妃一面,心中痛惜难耐。我不是苟且偷生之辈,可以无视自己血亲的存在。所以就算是对着父皇最宠爱的韩世子,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苟且偷生四个字,姬怀语气很重,白书的呼吸声瞬间浓重了,他皱着眉头盯着姬怀,脸色阴沉的厉害。
白文瀚看了白书一眼,白书垂下眼,眉峰仍旧没有松开。
白文瀚随后望着姬怀淡淡道:“五皇子,下官被贬西疆是皇上的意思,苟且偷生四个字,皇上的圣旨上是没有给下官这么定下的。换句韩世子常说的话,下官觉得挺有道理的,五皇子若是对皇上的圣旨有所不满,大可直接向皇上进言,请皇上直接下圣旨斥责下官便是了。”
姬怀被白文瀚这话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本来是看到白书、白文瀚和韩司恩的关系太好,想恶意的挑拨下,只是在白文瀚提起宫中的韩芸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言语失了偏颇。
没想到白文瀚根本不上当不说,自己还因此惹了一身骚,实在是失策,姬怀有些失神的想,三年了,自己还是没有改掉冲动的毛病。
这时白文瀚低下头又十分恭顺的道:“五皇子恕罪,下官还有其他职责在身,就不耽搁了。”
说完这话,白文瀚朝白书使了个眼色,两人朝远处走去了。
刚转身不久,白书便道:“哥,他是故意挑拨离间的,你不要相信他。”
白文瀚道:“我知道。”白书听闻这话,一直抿着的嘴角才微微松下,流露出松口气的模样。
白文瀚看着这样的白书心中叹了口气,心中颇为郁闷。
韩司恩当初把白家石家那些私密事都折腾出来了。白家和石家的结局,他虽然没有刻意打听,但想想也知道,皇帝怎么可能容得下白家和石家,定然是满门抄斩的。
他们两兄弟和白家的关系并不好,在知道白俊为什么那么对他们两兄弟后,再加上母亲病逝之故,他心中只觉得恶心的厉害。
夜深人静时,他也想过白家的下人也许有无辜的,但是那些所谓的主子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所以那些人的生生死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若说白文瀚对韩司恩什么感情,那就是有感激,也有点忌惮和敬畏。
不过白文瀚倒没有想到,姬怀会这么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被自己一句娴妃娘娘就给惹得失态了,实在是没有城府的很。
而白文瀚带来的西疆将士,此刻正瞪大眼睛看着京城那些护卫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们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