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白文瀚觉得自己头都大了,白书果然对韩司恩心思不纯,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向来懒得思考那么的人弟弟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不过现在两国边界处,这些私事白文瀚尽量压在心底,他忍着心中的复杂情绪,望着韩司恩拱手恭敬道:“世子,这些人身上衣物颇少,边关风沙又大,不如我们先带他们回城,让他们一家团聚,吃口热乎饭也好的。”
说这话时,白文瀚没忍住用言语讽刺了西戎一番。
韩司恩早就懒得站在这里被人当猴看了,便顺着白文瀚的话点了点头。
白文瀚的话让所有沉默的人都清醒了,呼延禄看到韩司恩毫不犹豫的转身朝轿子那里走时,他突然开口笑道:“韩世子,常听大周人说你相貌丑陋,今日一见果然是传闻不可信。若你这般容颜都能是丑陋的话,那这世上大概能看的就没几个了。若是你为双,本王就算捧上万金,也定要求得大周皇帝许你为本王之妻,就是不知大周皇帝,见了世子可曾起这般心思。”
这话呼延禄说的三分认真,三分玩笑,却带有了四分的恶意。两国将士听了这话,心中各自涌起难言的滋味。
白书本来是跟在韩司恩身后的,听闻这话,他猛然回头,身影微动,就想朝呼延禄拔剑。不过在他刚起心思时,韩司恩便回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以白书的武功,他是可以轻易挣脱开韩司恩那微凉的五指的,但是他的动作却生生止住了。
白书先是低头望了望自己手腕处那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而后又抬头看向韩司恩。
只见韩司恩随意的丢开他的手,眉目缓缓的上挑了下,随即他摇了摇头,看向呼延禄的眼神带着些许同情,有些薄凉的唇微启:“三王子,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没见过世面的。西戎地薄人寡,百姓缺吃少喝,但我大周地广人茂,相貌堂堂之人多如过江之鲤鱼,朝堂之上更是没有一个歪鼻子斜眼的,怎么到了三王子眼里,一个人的长相就这么稀奇了。”
随即,韩司恩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呼延禄,一脸我很含蓄的模样道:“不过三王子不必妄自菲薄,相貌这东西毕竟是天生的,嫉妒不得。”
说完这话,韩司恩看都没看呼延禄那难看的神色,掀开轿帘子,坐在里面。
帘子落下时,韩司恩的轿子被人抬起,先行离开。
白文瀚对阴沉着脸的呼延禄笑眯眯的说道:“三王子,这乌赫大将军的手还是早日处理的好,若是伤到了筋骨,日后西戎怕是少了一位勇猛的大将军了。还有就是,今日既然两国都达成一致了,那日后还望三王子约束好自己的臣民,如果再无故无碟的出现在我大周的土地上,那就不好了。”
说罢这话,白文瀚打马而离,留下呼延禄带着西戎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却一步不敢越过界。
白文瀚嘴上说的豪迈,心底却一直绷的紧紧的,直到行军至高梅坡范围,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不过想到韩司恩摘下的面具,白文瀚又是一阵头疼。皇帝那里,韩司恩也是以面具示人的,还曾因自己面部有伤之事面斥过周然。
现在猛然换了这模样,在有心人眼中,韩司恩这样可不就是欺君吗?
而且在白书为韩司恩作